一次的,她几乎把整个胃都翻了出来。
虚脱无力地回到房间,在床沿上坐下的时候,乔蓦不禁看着自己的小腹,十分的懊恼。
这小家伙……
为什么她每次在心底说那个人的坏话的时候,他就这样折磨她?
他是那个人的孩子没有错,可她是他的妈妈啊?
他难道不是应该帮受欺负的妈妈,而不是帮那个人吗?
这一刻,乔蓦伸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
应彦廷跟她说过,他有做措施,所以,她根本就不可能怀孕……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怀上了?
这个混蛋,他难道是骗她的吗?
呕……
该死的……
下一秒,乔蓦再次冲进了浴室。
而这一次,孩子让她足足对着马桶干呕了数分钟,让她连黄疸水都呕了出来。
……
这一整晚乔蓦都没有睡好,因为整整做了一夜的梦。
乔蓦依然清晰地记得昨晚的梦,因为她一直在做的是同一个梦。
应彦廷毫无气息地躺在医院冰冷的病床上,她隔着玻璃望着里面的他,一直嚎啕大哭……
她居然一整晚都在做这个梦,而且醒来的时候,她的眼睛居然全都是哭过的痕迹。
她发现她简直是疯了!
在浴室里用冷毛巾敷了一下眼睛,确定已经消退了大部分的水肿之后,她这才换了身衣服,下搂。
如过去几个月的每天早上一样,安管家已经给她准备好了早餐,不过大概是因为知道她今天要离开,安管家今日格外沉默。
快用完早餐的时候,乔蓦这才打破沉默,捂着胃部的位置开口,“安管家……我这几天胃一直很不舒服,等会儿麻烦您帮我去买些胃药回来,我怕接着忍下去,我的胃痛会越来越严重。”
平日里乔蓦如果有一星半点的不舒服,安管家一定会嘘寒问暖,但此刻,很显然安管家知道乔蓦这是在支开她,所以并没有过多的关心言语,只顺从乔蓦的吩咐道,“好的……我等会儿就去买。”
乔蓦会根据商子彧的安排离开,所以她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应彦廷知道她等会儿就走,何况,应彦廷现在还昏迷不醒躺在病床上,而就算应彦廷的手下在一直监视着她,他们也只会以为她会跟着应御臣离开。
乔蓦起身准备回房间的时候,她没有想到,安管家叫住了她。
“乔小姐。”
乔蓦脊背一僵。在这个节骨眼上,纵使胸有成足,也不希望再节外生枝。
所幸的是,安管家出声道,“你真的没有想过去加州看看应总吗?”
在昨日跟应彦廷通过电话后,安管家发现应彦廷在计划结束后也没有挽留乔蓦的打算。
也就是说,在今天过后,应彦廷和乔蓦将再无交集。
但这并不是安管家乐于见到的结果,虽然对乔蓦已经很失望,但她依然相信乔蓦是善良的,相信乔蓦对应彦廷是有感情的。
乔蓦闻之僵硬的身体渐渐松懈了下来,她背对着安管家,认真回答,“您知道的,我不可能再去关心他。”
安管家知道从乔蓦口中只会听到这样的答案,但她仍旧不肯放弃,“也许,这一次不去见他,就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了……你真的一点都不惋惜吗?”
乔小姐,你可知道……
那日我和应总在书房里的谈话不过是刻意说给你听的,应总他绝不只是对你的身体感兴趣,他对你是有情的……
只是他根本不允许自己对你有情,因为他觉得他的世界不需要感情,因为他对初晨小姐的父亲有承诺。
但如果你能主动一些,仅仅只需要表现出一丝对应总的在乎,也许应总就不会将自己锁在没有感情的世界里。
“我不惋惜,而且,如果他不能再回来,我觉得我反而会很开心。”乔蓦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她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她身边的人都对应彦廷那样的深信不疑?
安管家明知道应彦廷只是在恣意地玩`弄她,到现在却竟然要她同情应彦廷。
虽然应彦廷现在昏迷不醒躺在病床上的确令人可悲,但就算是明日听到了应彦廷的死讯,她的心底也不会产生一丝同情。
安管家没有再说话。
乔蓦背对着安管家,感觉得到身后安管家凝注她的目光是失望的,但她并没有回过头,而是径直走向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