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律步入房内,来到床铺旁,只见苏玉霓紧闭双眸、双颊绯红,额际布满热汗,不停呻吟。
“先忍着点,等会见我叫顾福取药来给你服下,应该就会好些。”欧阳律以袖口为她拭去额间的汗水。
苏玉霓陷在昏迷中,直觉得热,无意识间动手解开衣衫,想让自己凉快些。
欧阳律见苏玉霓解开的衣衫底下缠着布,皱起眉。怎么回事?可是受伤了?但看来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在其底下好像有些什么。
于是乎便动手为苏玉霓解开紧紧缠绕于胸前的那些束带,随即露出红色肚兜和粉嫩的香肩,饱满的胸部使肚兜隆起的曲线更为明显。
欧阳律见状,傻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运劲扯掉肚兜、撕开长裤,标致的玲珑身段一丝不挂的呈现在面前。
赤裸裸的玉体、结实玲珑的玉乳在胸前起伏不定,那洁白而透红的肌肤,无一点瑕疵可言,就像是一块上好的玉,玲珑剔透;小巧而菱角分明的红唇直喘着气,令人想立刻一尝其滋味。
想不到在他身边服侍多日的苏玉霓,竟是名女子!该死,他有眼无珠,竟没有察觉到。
此时,顾福推开门就要入内“少爷--”
“把药搁在地上,马上离开。”欧阳律以庞大身躯护住苏玉霓,不让她的娇躯被任何人窥见。
顾福吓得差点打破手上的药瓶,颤抖着手,将药瓶放于地上后,马上转身离开,不忘将门扉关上。
欧阳律?起眼瞪向眼前娇喘着气,饱满胸脯因喘气而起伏不定的苏玉霓,唇瓣边露出一抹冷笑。
他生平最为痛恨女人,以及故意欺瞒,而她正好犯了这两项大忌,定会给她永生难忘的教训。
转过身,拾起放在地上的药瓶,含了口药水,走近昏迷不醒的苏玉霓,俯下身含住她的红唇,让口中的药液一点一滴喂入她的喉中。
她既然有胆子欺骗他,就得要有那个胆量承担一切后果。
* * * * * * * *
隔日清晨,苏玉霓在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才一睁开眼就瞧见熟悉的景象。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身子,衣衫整齐,一如往常般,没有任何异状。
可是,她明明记得昨日她热得难受,在不知不觉中昏迷过去。但在恍惚中,好像有股清凉滑入口中,解了她体内的燥热。
虽不明白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只要一切都没事就好。
只是当她步下床,准备前去服侍欧阳律时,却不见他的身影。
“咦?”他上哪儿去了?
苏玉霓只得步出厢房,开始在这偌大的宅第内搜寻他的身影。
没一会儿后,便在大厅瞧见欧阳律,只是气氛显得有些凝重,就连他的表情也看来有些吓人。
此时,顾福正好前来大厅,一瞧见苏玉霓,只瞥了她一眼,马上就奔人大厅内,在欧阳律耳畔低语几句,便又退下。
苏玉霓心里有些纳闷“少爷?”她缓缓步上前。
刚才总管同他说了什么?为什么他的神情看来更为怒不可遏?
欧阳律连眼皮也没抬,只是淡淡地问了句“李四还好吗?”
“啊?”苏玉霓愣住。李四,那是谁啊?
“你忘了?不就是介绍你入府工作的远房亲戚。”
她这才想起有这人的存在,随口应了声“喔,他很好。”
欧阳律冷眼睨着她“应该是叫李三吧!你怎么连自个儿远房亲戚的名字都记不住?还是说你根本就不识得那人,只是叫那人帮你混入府内?”
苏玉霓惊得惨白俏脸。他知道了?怎么可能?
“别一脸难以置信,方才我请顾福去问了李三,他早就将一切实情道出。真没想到你为了要进入府内,竟然连他人的旧衣衫都愿意花钱买下。”欧阳律站起身,缓缓朝她的方向遘去。
他每迈开一个步伐,就让苏玉霓的心悸了下,全身止不住颤抖。
他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天啊,这一天怎么会这么快到来?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欧阳律伸出长臂,一把紧握住她的小巧下巴,俯下身,恶狠狠地瞪向她“女扮男装好玩吗?洛阳富商苏富贵之女,苏玉霓。”
当初她瞧见苏富贵时的反应,他可没忘。
苏玉霓惊得脸色惨白,泛白的双唇直颤着。
“少爷我”
“哼,叫我少爷?会不会太委屈你这位大小姐了?对了,更别提你还得低声下气来服侍我,从来不晓得竟然有人这么喜欢当下人。”欧阳律每一字、每一句皆带着锐利的尖刺。
苏玉霓的心被他那尖锐的言语扎得伤痕累累。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欺瞒你,只是--”话尚未说完,就被他一把用力挥开,跌落地面。
“住口,如果不是故意,那你所做的这些事又算什么?全是无心之过?哼,别笑掉人大牙了。”他下手毫不留情。
苏玉霓没料到他会猛然将她挥开,就这么跌疼了身子,皱起小脸,脸上净是痛苦神情。
好疼身子疼,心也疼。
然而,仍在气头上的欧阳律完全不将她脸上的痛苦看在眼里。
“少在那边装可怜,虽然不晓得你混入府内究竟想做什么,不过你既然那么想当下人,我自然就得让你当个够。”
苏玉霓抬起头看着欧阳律,不明白他打算做什么,但他眼底的冷漠,让她感到心痛。
为什么他一发现她身为女人,非但没有疼惜,反而更为冷酷无情?难道他之前对她的那些好,全都是假的吗?
“来人啊,带她到后头劈柴,在午时以前,得将那一堆的木头全劈成柴火,谁也不许帮忙。”
此刻他不管她是谁家的女儿,只知道她既然待在他的府内,无论他下达什么命令,就得乖乖照办。
顾福立即自外头步入厅堂内,准备带领苏玉霓到后头劈柴。
苏玉霓忍着疼站起身,深深看了一脸冰霜的欧阳律,轻咬了咬下唇,随即转身离开。
即使他如此待她,她对他的心意仍然不变。
尾随着顾福来到宅第后方,远远就瞧见一座堆积如山的木头,等着她去一一劈开。
顾福没多说什么,只将一把斧头递给她“快些干活吧!慢了,就怕会被少爷责罚。”随即转身离开。
原先看苏玉霓乖巧懂事又颇识大礼,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是名女子,而且还是位名门闺秀,天晓得她来到欧阳府内接近少爷,存何居心?
而此事也只有他与少爷两人知道而已,其他人完全不知情。
只是少爷对她也太严苛了,竟然让一名女子做这种劈柴的粗活。唉唉唉,他只能说,这一切全都是她自个儿不好,谁教她要欺瞒少爷呢?
苏玉霓看着顾福摇头又叹气地离开后,这才提起沉重的斧头,缓缓走向前,开始劈柴。
在大太阳底下工作,额间早已布满热汗。从来没劈过柴的她,虽然力气比一般女人大,但长时间劈柴下来,那双原本柔嫩的手早已磨破了皮,渗出鲜血来,双臂更因为疼痛而止不住颤抖。
咬着牙,忍着疼,继续手上的工作,不敢停下。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全落入站在远方观看的欧阳律眼底。
她就这么认命吗?无论他叫她做什么,她就会乖乖去做,完全不敢违抗,连偷懒也不敢。
瞧见她双手磨破皮,滴下鲜血的情景,心头一紧,十分不舍。
但他随即命令自己得舍去这份对她的同情,以前的事情,难不成他忘了吗?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哼,管她流多少血,那都与他无关,因为造一切全都是她自找的,他根本就不必同情。
欧阳律随即撇开眼,挥袖离去。
* * * * * * * *
“早上的事儿,你听说了没?”
“什磨事啊?”;
“昨儿个夜里苏玉霓他不晓得做错了什么事,少爷竟一早就罚他到后头劈柴呢!”
“劈柴?那不是还好吗?这事儿不就都是由男人去做的?”
“你有所不知,是叫他将放在柴房外那堆成山的木头全劈开。”
“什么?!我前些日子有经过那里取柴烧火,那些木头可多着,就算花上两、三天的工夫还不见得能劈完。”
“可不是?少爷还命令他得在晌午前完成,我看是难啦!”
“话又说回来了,少爷先前不是待苏玉霓极好,无论上哪儿都会带着他一道同行,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
二厄事你问我,我问谁来着?只是你可知道小翠为什么在昨儿个夜里就领了薪俸离开?”
“我也不晓得,但见她哭哭啼啼的,我问她,她也不答话,只是忙着收拾包袱,然后就跟着总管离开了。”
“好奇怪啊,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欧阳紫霞站于房门旁,听着从走廊经过的婢女们的谈话声,咬着下唇,心里对苏玉霓是满满的愧疚。
定是大哥也一并惩罚苏玉霓了,但他无罪啊!该怎么办才好?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免于责罚?
现在也只能找娘了!
一下定决心,欧阳紫霞立即打开门扉,就要步出房门。
然而,她却被一名婢女拦下“小姐,你打算上哪儿去呢?少爷吩咐过我,请你务必待在房内,这几日都不得离开。”
欧阳紫霞一愣,她被大哥软禁在房内了!
“我没打算上哪儿去,只是今儿个我与娘约好,一同在房内诵经,现在就得马上过去。”
“啊?”那名婢女愣住。
小姐应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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