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确实,秋语云和秋少榆现在还是亲兄妹,至少秋语云还不知道自己不是秋父秋母亲生。
连又晴没了视觉,其他的五感敏感不少,她能闻到傅泽身上淡淡的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过来的比她高了不少的温度,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和若有似无的心跳声。
她还透过音响放大的嘈杂声音听到秋少榆的那句“抱歉,阿云喝醉了。你们继续玩,玩得尽兴啊。”
“阿云喝醉了,我们先走,你们玩得开心点。”秋少榆的目光在傅泽的手上停留了三秒移开,转身时把深深的羡慕隐藏起来。
连又晴为避免露出破绽故意拉开和其他人的距离,这里唯一认识的一个就是主动勾搭她的廖然琴,以傅泽的性格他们班的人更是认识不了几个,所以今晚这生日聚会真的……
“诶,傅泽和丽丽来了。”廖然琴看到他们,急忙出声招呼人进去。
傅泽放开捂着连又晴眼睛的手,手牵着手进去,并排坐在一起。
擦肩而过时,连又晴碰巧看到那个女生低着头脸上挂着泪,不知是痛的,还是难过的。
高三学生十七八岁,平时家长绝不让喝酒,但刚好是庆祝生日又是星期六晚上没家长在场,叫了好几箱啤酒。
廖然琴为了气氛,笑着把两瓶开了的啤酒“砰”一声放在两人面前,“晚饭没来吃,唱歌还迟到,一人先吹一瓶再说。”
话说原主的酒量怎样,是不是一杯倒啊?
两杯半倒的连又晴盯着这一整瓶啤酒怎么都伸不出手。
傅泽话都不说拿起一瓶就吹,房间里全是叫好声。
一起来的两个人已经有一个人喝了,连又晴没法拒绝,只能咽了口口水决定舍命陪君子,至少傅泽肯定会把她送回家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指尖刚触碰到冰凉的瓶壁,酒瓶就被另一只手半路夺走,傅泽看了她一眼继续喝,只剩下瓶底的一点泡沫才算完。
拼酒量选白酒,拼数量选啤酒。
啤酒味道不好,喝多了容易胀肚子,连又晴想起自己每次喝啤酒都会频繁摸肚子跑厕所的苦逼,还没意识到对不对之前就把手伸向傅泽的肚子,“胀不胀?”
傅泽眨了眨眼,按住她的手,“揉。”
一瓶啤酒450毫升,两瓶900毫升,近一升的水装肚子里……放一只小船还能航行一段路。
想想他们两个刚刚在包厢门口已经把关系暴露得差不多,连又晴不再掩饰,戳了戳他鼓鼓的肚子,一圈圈顺时针揉了起来。
一个挡酒一个揉肚子,这么亲密,谁不明白?
有认识傅泽的男生大笑着挪揄:“啊,傅泽,你刚回国就把我们班的‘美丽花’摘走了,动作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等等,美丽花是什么鬼!
一旁有个女生搭腔道:“是挺快,傅泽冲到我们班找丽丽那天的情景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廖然琴捂着嘴笑了:“才半个月。”
又有男生遗憾地道:“早知道‘美丽花’这么好追,我们班肯定很多男生前仆后继地追上去了。同班同学两年,那么多男生居然被从国外回来两个月的傅泽先得手,脸上无光啊。”
“脸上无光”的人很多,一听这话全都善意地笑了起来。
很少人会在高三这个关键时期突然开始一段全新的恋爱,高一高二都没出手,高三就更不可能了,他们这么说只不过是调侃。
清楚其中缘故的连又晴笑笑没说话,傅泽也任由他们说笑不反驳。
调侃只一会儿就够,同一个梗次数太多时间太长反而不好。
廖然琴笑着指着桌上唯一卧倒的啤酒瓶道:“你们来之前我们在玩这个游戏,真心话大冒险,傅泽刚回国可能不知道,我给你解释一下吧。酒瓶指到谁就选择真心话或者大冒险,不愿意的话就得喝一瓶作为惩罚。”
“……”现在的高中生这么凶残?
连又晴记得她大学时期真心话大冒险惩罚只有一杯,瞅了一眼角落里满满的两箱啤酒,默默地为傅泽少年划了一个十字。
她从小到大都是运气e,所以才会遇到不靠谱的系统穿越各个世界,所以才会在开始游戏之后一次接一次地被指到。
第一次。
廖然琴兴奋地举手:“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今天。”
连又晴脱口而出的答案把所有人都惊讶到了,谁都没想到这对看起来挺默契的情侣居然刚刚新鲜出炉。
傅泽投来不赞同的一眼,在她的手心写下了两个字:昨天。
连又晴装死。
第二次。
一个不认识的女生问道:“轮到我,你们谁先告白的?”
连又晴老实交代:“没有告白,自然地在一起了。”
“诶?”
“切!”
“啧~”
第三次。
鉴于之前那个问题的答案,众人都很不满,连又晴一被指到,一个男生急着吼道:“赶紧告白!没告白过,傅泽今天就补上这个告白!”
这个主意非常不错,众人全都兴奋地起哄:“告白!告白!告白!”
以傅泽那个性格,连又晴根本不敢想象他的告白会是什么,默默地把视线投向了桌上刚开的啤酒。
廖然琴看见后很不满地把啤酒抢过去藏在身后:“这时候怎么能喝酒呢?绝对不行!不当众告白也行,你们说,亲一个怎么样?”
“好!”
“告白!告白!”
“亲一个!亲一个!”
连又晴简直要为这群想一出是一出的熊孩子们给跪,叫“告白”和“亲一个”的都有还两军对垒似的势均力敌地喊。
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前者比较好,挠了挠傅泽的手心,“告”字才一撇,傅泽倾过身来,她也只能配合地闭上眼睛。
本打算嘴唇一碰即分,傅泽却按着她肩膀亲了好一会儿。
连又晴清楚地听到那些人的口哨和叫好声,等想起真心话大冒险的对象是自己不是傅泽事已经没有什么卵用了。
而且她有更介意的,介意得晚上回家路上特地问出口,得到的理由却让她半天无语。
傅泽理直气壮得欠扁:“盖章。”
连又晴放弃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