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这样,让我总觉得是报恩才同意双修的。这对他不公平。”
“人类,真是复杂,所以才麻烦。”谷彧不屑地梳着翅膀,“我告诉你,什么报恩呀心悦呀都算不了什么,真正维系感情的是交尾!交尾你懂不懂?”
驭兽师当然懂。
旁人听到可能觉得太露骨,驭兽师跟飞禽走兽打交道,它们不交尾,怎么繁衍?甚至有些珍稀灵兽不能单独完成交|配,还需要在旁辅助。
余之归没有不好意思,他问:“真的?”
“你没有做过?”
“姚瞬雨说,要等到大婚典礼之后才做。”当然后来他慢慢醒悟,姚瞬雨要他的身体喂养灵兽,借他魂魄抵御天劫而已。
“难道是不行?”
“不知道。也可能真正喜欢的类型不是我,而是女修。”
“你看,这不就说明问题了么!不交尾,要么不行,要么一定不是真心喜欢!”
被他这么一说,余之归茫然:“……这样?”
“你有没有想给他梳毛?想给他塞东西?想给他生蛋?想把最好的一切都和他分享?想跟他过一辈子?想……”谷彧说着说着,忽然没声儿了。
余之归清清楚楚看到两滴泪从它眼角流出,空气开始燥热,谷彧周身金光也明明灭灭地不稳。
“哼,爷爷不稀罕跟你讲古!”谷彧尖声叫道,一扭屁股,飞上屋顶,随后扔下一句话,“爷爷心情不好,去找石头打架!”
君石头答应帮它找寻找杀妻仇人的下落,它一天不盯着,对方懈怠了怎么办?
望着谷彧展翅飞远,余之归默默无语。
事实上谷彧说的没错。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他很清楚,暂时对好友还没有……的意思。
而之前他扑倒对方,对方似乎也没有……的反应?
所以席长天所说的“心悦”,并不是结成双修道侣的意思?
不过,跟长天在一起过一辈子,似乎也不错?
余之归越想越乱,理不清楚,掐着御兽决,躺在啸风身上,飞到高空,指挥雪虎训练配合。
——这才几天功夫,正是应该如胶似膝的时候,却一个埋头随意洞,另一个在云层之上驯兽……吵架啦?
南宫子铭心里忐忑。
大长老一向不理俗事,不通人情世故,道侣之间闹出什么误会可就糟糕了。
——半个月过去了,有什么火儿也该消了罢?怎么一个还在随意洞不出来,一个还骑着雪虎满山转悠?都快组成一只灵兽军团了。
南宫子铭心里更忐忑。
只恨自己当初脑子一热,说出绝对不会主动打扰的话,现在干着急。
——一个月过去了,好像问题更加严重!大长老好容易离开随意洞,竟然被自家宅邸的禁制弹出去!大长老过了好久才被放进宅邸,余真君过分啊,大长老都肯将禁制对你开放,你竟敢改动?竟敢让原本的主人在外面等?
南宫子铭觉得情况不妙。
就在他准备找余之归喝喝茶聊聊天的时候,席长天先找了过来:“宗主。”
尽管他闭关时换过宗主,但辨认宗主靠服饰就够了。紫凝仙宗对于宗主等人都相当尊重——不尊重?玩笑开过头,对方撂挑子不干怎么办?
“大长老?我正想找你说说话,有什么事?”
“之归要出去办事,宗门身份玉牌能给他一个吗?”
——什么,这就要走?你还为他讨好处?
南宫子铭倒不是心疼身份玉牌。尽管玉牌在身,行走西仙界有不少便利,然而……“大长老不一起去?”
“不一起啊。”席长天口气淡淡的,回答很自然。
南宫子铭恨铁不成钢,这是道侣分离时的态度么?难不成真的要分手?
不成,他得随时提点余真君。
“制作玉牌要些时间,修士正忙,明日让余真君自己来拿罢。”
“他不知道这事,我来拿。”
原来是大长老上赶着人家献殷勤?我紫凝仙宗大长老,上赶着一个小孩子献殷勤?南宫子铭一肚子气:“行,到时候金蟾联系。”
席长天点点头,正要离开,忽然想起一事:“宗主?”
“大长老还有何事?”
“现在的子母金蟾傀儡,最远距离是?”
“大约万里。”
“喔……明白,谢谢。”
第二天余之归和席长天终于一齐站到南宫子铭面前。
——不是说你自己过来吗?南宫子铭给席长天使眼色。
席长天茫然。
南宫子铭心道算了,和大长老使眼色的自己,才真没眼力。
余之归是来向宗主辞行的。
南宫子铭客气道:“余真君,带着这枚身份玉牌,注入一点灵力激活,在我紫凝仙宗门下各处,均有便利。”
“多谢宗主。”余之归接过身份玉牌,注入灵力。
白色玉牌上浮现几行字:“兹证明,修士余之归为本门长老之生死道侣,诸事应予以相应方便。”
余之归:“……”好像误会还没解除?
席长天:“……”糟糕,好容易之归不提此事,宗主又翻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