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行。今天开始,我好好喂饱你!烤鹲鸟要一只吗?你喜欢清炖还是红烧?”说着勾勾手指,长尾鹲鸟成了标准的团子滚进来,嘴巴被封不能啼叫求助,眼中尽是惊慌。
能突破云舟禁制,要么有几分本事,要么就是熟人。余之归暗忖,姚清承不可能毫无察觉。有所察觉还安之若素,必定是熟的不能再熟之人。
他便比划手势,请对方将鹲鸟放了。
那美人打个响指,鹲鸟立刻屁滚尿流往外蹿。
余之归回头见张十七同被禁制住,又比划了一阵,张茶茶却摇头:“不行不行,他一看就是护着你的,他一过来护着你,我就没法这么玩了。”
说着把余之归又按进怀里揉搓。
——这位金丹真人好奇特的性格。
余之归哭笑不得,然而他也不是一无所知的小童,男人的脆弱在哪里,他一清二楚。
于是……
“哈哈哈……你别挠我啊,我放手……哈哈哈……你就摔啦!”
余之归坚持不懈,继续咯吱。
如果在三息之内对方还不放开,他就不仅仅是动手而是动脚了——身体小,位置找得准,金丹真人是否英华内敛不得而知,至少那一下足够对方弯腰叉腿好几天。
想想一位妖娆妩媚的大美人儿捂着身体中央要害,一脸梨花带雨……余之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还好美人非常知情识趣,没有触及余之归的底限——一巴掌拍在余之归屁股上:“好啦好啦不闹了,乖乖躺好。”
说着身边光华一闪,白色形状怪异的傀儡出现,与姚清承那架“大火”有七八分相似。
这次余之归被装进“棺材盒”,简直轻车熟路。
只是随着他进入的,并非蜜蜂傀儡,而是一只只蝴蝶傀儡。
余之归脖颈熟悉的刺痛传来,陷入黑甜不知多久,醒来时发现美人和姚清承在上首并肩而坐。
他刚要动。
……呃,姚清承的脸色,还有姿势,不大对?
美人的表情,也不大对?
虽然并非风月场中老手,然而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余之归,果断闭上眼睛。
自己听不见也是一件好事,呵呵。
没过多久,面颊被人拍了拍。
余之归睁眼,美人面上镀了一层薄红,桃花眼笑容满面:“哎呀,原本以为你是个天真懵懂的小孩儿,谁知道也这么洞悉世情,这让我愈发欢喜你了,简直爱不释手,这可如何是好?”
姚清承在他身后说了些什么,他才将余之归提出来放在地上:“我叫张茶茶,乃是清承的道侣,你可要记住。”
余之归打个恍惚,并非因为他俩金丹修为便成道侣,而是想起了自己道侣之事。
张茶茶却误会了,双眉立起:“你这什么意思?不高兴吗?不同意吗?”
余之归见他面上变颜变色,知道自己失态,赶忙拱了拱手,作了三个揖。
随即笑嘻嘻伸出单掌,掌心向上。
另一手则在空中写了“利是”二字。
张茶茶马上转怒为喜:“哦哦,讨红包啊,早说嘛。”
他果真将一枚储物袋放在余之归手里,夸奖:“这孩子真懂事,清承我们收养他怎样?”
姚清承还来不及说话,一条玉蛇不知从何处蹿出,横在余之归身前,舌信嘶嘶。
“咦?这个小东西哪里来的?”张茶茶惊奇,“能做蛇羹吗?”
姚清承一看张茶茶和蛇王对上了,忙道:“茶茶,过来。”那条盲蛇看起来可爱无害,真要动手,姚清承很清楚张茶茶的斤两,完全不够看。
——不得不说,他就这么不加防范让蛇王随行,心也够大的。
“哎。”张茶茶应了一声,丢下玉蛇和余之归,返身凑到姚清承身边。
余之归赶紧把蛇王捧起来安抚。
蛇王信子在余之归脸上舔了好几下,这才“心满意足”地重新挂上余之归脖子。
一场风波消弭于无形,姚清承……又去沐浴了。
张茶茶则伏案疾书——不,是疾书加疾画。
星罗棋布的符阵,密密麻麻的材料,有的后面勾勒记号,有的写了涂涂了写。
他不仅自己写,还抓余之归壮丁,一起写。
余之归起初疑惑,后来看到纸上一片问题,全是自己的事。譬如平时作息如何,吃什么不吃什么,多大开始自理,生活环境怎样,爱好习惯是什么,惯用哪只手……一直写到“父母孕养期间疾恙”、以及“父母、祖父母、外祖父母身体疾恙”,余之归卡住。
他很清楚张茶茶这是全方位调查档案,肯定与自己失聪相关,但是父母及家族……他看一眼张十七。
张十七想了想,道:“老主人没有什么疾病,老主人的主人亦然。若非飞来横祸,必定无疾而终。”
余之归依言而写。
张十七又想了想:“主人的父亲也没有什么疾病,祖父母不清楚。至于孕养期间……受过外伤?害喜?以及有过争执,触动胎气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