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照顾自己的。”君贻笑在她的耳畔呢喃着。
“再呃不许让自己受呃受伤了!”她边打嗝边抽泣。
“嗯!再也不让自己受伤了。”他吻上了她的唇。
这绝不是一个斯斯文文的吻,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热吻。很难相信像君贻笑这么斯文的人,也会如此的疯狂。
等他们分开,裴菁的唇已经肿得厉害,而他的第一个反应是赶紧把外裤套起来。
“我们回家吧!”这次是君贻笑说道。
“嗯!”裴菁点点头,她的一张脸还是像红霞似的。
这勾得他差点又忍不住想吻她,可是一丝薄弱的理智阻止了他,他赶紧走了几步,正要上马。
突然,身后传来了裴菁的声音“你现在这样子居然还想骑马?”
“我”他一怔。嗯!骑马确实有很大的难度呢!
“还不乖乖的坐到我后面去。”说话问,裴菁已经跃上马背,又一次变成了那英姿飒爽的女骑士了。
“好。”君贻笑咬着牙,正要跨坐上马——
她又一声命令“侧着坐!”
“呃”侧坐?!那不就像女人一样他有些犹豫。
“上来,抱紧了!”裴菁朝他微微一笑,他就糊里胡涂的上了马。
“喝!”她双腿一夹,将军就轻快的奔跑起来。
哒哒的马蹄声里,君贻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掳来的少女似的。
不过他没有丝毫的不乐意,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这条路能永远走不到尽头呢!
* * * * * * * *
才骑近裴家老宅,就看见光叔等人正焦急的等在屋外。看见他们两人居然同骑一匹马,而且还是那种古怪的姿势,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中土人脆弱,来兵皆胡羌马后载妇女,长驱入朔漠”这些日子君贻笑正在教大力和小九学蔡文姬的“悲愤诗”见此情景两人不约而同就来了这么几句。
“呃”君贻笑窘得面红耳赤,不顾疼痛就挣扎着跳下马去。
“你们怎么不在屋里招呼客人呢?”裴菁疑惑道。
“她们已经走了。”光叔回答。
“走、走了?”怎么可能?来之前婉仪还一个劲儿说要在牧场里多住几天呢,怎么会
难道他得坐视自己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吗?君贻笑的心里一阵难受。
突然,掌心感觉到一团火热,却是裴菁将她的小手放进了他冰冷的手掌里。
“菁”他有些疑惑。
“我不准你想她!”裴菁蛮横的道。
“我是为了牧场才——”君贻笑试图解释自己的用心良苦。
“不管、不管!”她压根儿就下打算要讲理。
“好吧!”天大地大,眼前太座最大,他很快就屈服了。
这下子,就连迟钝的光叔也看出来了,在这对男女身上一定发生了一些什么,瞧那交会的眼神多暧昧呀!
但究竟是什么呢?
光叔还在猜测,小九就忍不住开口了“光爷爷,婉仪姑娘不是留了封信吗?赶快让笑哥哥看看嘛!”
“婉仪姑娘有留信给我?”君贻笑一怔。
“是啊!我跟大力哥哥认字认了老半天还是看不懂呢!”小九嘴快的全说了出来,完全忘记了他们刚刚商量好绝对不能让君贻笑知道他们私拆过了信。
“你这个大嘴巴!不是说好不准说的吗?!”光叔和大力两个气得一起伸手掐他。
“信呢?”裴菁伸出手。
“在这里。”光叔心不甘情不愿的摸出了那封皱巴巴的信。
虽然经过了“精心”的修补,不过以她的眼力还是看得出来曾经遭受过暴力拆封的痕迹。
“你们很不乖喔!”她斜睨这一老二少。
“呃”当众受了指责的一老二少垂头丧气的。
多么可爱的一家人呀!君贻笑不由得微笑起来。
“你笑什么笑嘛!我早说过在我们牧场是没什么秘密的啦!”光叔悻悻的把怒火都发在他的身上。
“是是是,光总管教训得是。”君贻笑努力抑制住微笑,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好吧、好吧!你要笑就笑吧!还不快告诉我们这信里写了些什么。”光叔急切的道。
“是啊!快告诉我们啦!”大力跟小九也睁大了眼睛,竖直了耳朵,只差没有扑上去。
“嗯!我现在就看看。”
君贻笑还在看信,却听见裴菁下令。“既然你们这么不乖,现在罚你们刷马去。”
“啊~~能不能等听完了再走啊?”这或老或少的三张脸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不可以!”笑话,这可是对他们的惩罚呢!怎么可以讨价还价?她毫无转圜的余地。
“是。”当下三个人牵着将军和白云,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君贻笑不禁失笑。
“快告诉我信里写了什么,不许隐瞒喔!”闲杂人等一走,裴菁立刻叉腰道。
看她的架式,大有不告诉她,她就要上前来抢的味道,真可爱,呵呵呵呵君贻笑愉快的想。
“她的信让你这么开心吗?”裴菁不无酸意的道。
“怎么会呢!”他赶紧调整脸上的表情。
“这里写的是什么?”她指着其中一段道。
“这”君贻笑一怔,还没想好究竟该不该告诉她这是婉仪写给他的情诗,她的手指头已经一路指着往下了。
“这里呢?”
“这里?哦!婉仪姑娘说沧月城的女城主正打算扩充她的护城兵,有意在下个月购入一批骏马。”
“沧月城护城兵”这不正是个好机会吗?她怎么没想到呢?再说了,沧月城离这里也不是很远
“菁,你怎么了?”他有些担心的看着她。
“我们的机会来了,这都是你的功劳呢!”裴菁眉飞色舞的,说到开心处她还踮起脚尖“瞅”的亲了他一下。
“菁,我”君贻笑被她弄得心神一荡,才想伸手搂她,她却像彩蝶一样滑出了他的搂抱。
“我马上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光叔他们!”她像风一样的跑开了。
看样子他得习惯常常会忽然被晾了下来。看着自己空了的双臂,君贻笑有些无奈的笑了。
他在书桌前坐下,正要摊开纸笔给婉仪写回信,告诉她他实在无法接受她的心意,却听见外面一阵登登登的脚步声,然后是裴菁气喘吁吁的声音。
“喂!我、我忘记说一、一句话了。”
“什么?”他很自然的用袖子擦去了她额角的汗。
“你得教我写字、画画、写诗你还得教我弹琴,我要弹得比婉仪姑娘更好!”这婉仪姑娘的琴艺是远近驰名的,想必这几天他一定跟她琴瑟和鸣,其乐融融吧!想到这里,裴菁还挺不是滋味的。
呵呵~~说来说去,这最后一句“比婉仪更好”才是重点所在,看样子他的小菁儿正在吃那婉仪姑娘的醋!
虽然她这醋吃得好没道理,君贻笑的心却因此而甜滋滋的。
“好好好,我一定会教得比婉仪的师傅更好。”他笑?了眼。
“这还差不多。”裴菁心满意足的道。
她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这狡猾的男人摆了一道,他虽然答应了会教得比婉仪的师傅更好,却狡黠的避开了重点——他无法保证她一定会弹得比婉仪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