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防上的子靳,在石地上“赖了”好些片刻,直到再看不见远去的背影,才一跃而起。
“想必你现在全身火热得可以生火了吧?”子镐拉开两人距离,一则是不想沾到子靳的满身海水,二则是他讶异地发现,竟有些念念不忘几分钟前的“裸身美女图”
若说他这个没对佳人一见发疯的人,都会念念不忘了,那么才自地上跃起的温子靳,此时合该是已欲火焚身了吧!
意外地,子靳一个字也没说。
他的沉默,让子镐更认定了,他是让那个如火女子暂时热坏了脑子。
哈!想到十九岁就大学毕业的温子靳,被人贴上白痴的标签,子镐便乐不可支。
白痴耶!天才当累了,偶尔那么一次被人说是白痴,好像有一点痛快。他脑子没机会被热坏,可是居然也好想被骂上一次白痴,子镐古怪地想着。
“喂,温子靳!你可以醒醒了吧!”已经走到停车场了,他连个响声也没,寂静的怪让人难受的。
“子镐,她说她喜欢聪明的男人,我觉得她说谎。”没头没脑地,他丢出这么一句话。
老天!他确实脑子热坏了。那一小句话,也值得他一路沉默、斤斤计较吗?就算是谎话又如何?
“你现在有点像白痴了。”子镐不想理他,先行上了车,上车第一件事是将车子的硬顶敞篷打开,他认为烧坏的温子靳需要九月的晚风,帮忙降降温度。显然光凭海里的低温,仍是不够。
“我想跟你打个商量。”坐进车里的子靳说。
“说说看。”他猛然加速,驶离了停车场。
随着奔驰的车,晚风似乎掺进更多寒凉,湿透的子靳却浑然不觉,他的脑子,不断重复堤防上的景象--花若语拧去发上的海水、俯身拾起脚旁衣衫、不疾不徐穿回上衣
那美丽的一幕,让他无法克制地想把那影像永恒地禁锢在只有他能触及的角落里嗯!他发神经了,子靳甩甩头,对自己从不曾出现过的“诗意念头”果断地作出评论。
“你帮我在公司撑半个月,回头我替你一个月,这个借一还二的商量绝对划算,怎么样?”
“算起来,我可以两个月都不用到公司,是不是?”
“没错。”
子镐吹起一声响亮口哨“我考虑看看。嘿!看在我们是兄弟,我先提醒你一件事。日本人妄想三个月攻下中国,结果战争一打打了八年。依我看,那个火辣城池,即使你是个二十岁就拥有硕士学位的小天才,想花一个半月就攻下城池,也是种妄想。我觉得花若语,比攻打中国还难。”
“我不攻打城池,我只追求女人。”
“随你说你;?旧希?胰衔?腥擞肱?耍?灰?豢?埽?褪钦秸?怀。?峁?褪堑茸趴茨囊环酵督担?凑?姨嵝涯懔恕l嵝阎?螅?颐腔故且?谏萄陨蹋?懊媸?逄欤?媚憬枰换苟***?逄欤?闳绻?挂?柘氯ィ?徒枰换苟?阄濉h粼俨恍遥?阋欢u媒璩你桓鲈碌幕埃?捅匦虢枰换谷**蟮奈揖筒辉偬岣呓璐你柿恕t趺囱?咳绻?阃?猓?颐堑纳塘烤统山弧!?br />
“可以。”
子镐简直想狂笑一番了!他几乎可以看见,未来好长一段美妙假期跟他问好了。
双胞胎有双胞胎的好处,他们自小就背负继承家族事业的重责大任,所幸他们是两个人,也亏他们有点小天才,想出一人到公司当一天负责人的点子。
不过后来两人都觉麻烦,索性改成一人负责半个月。
一开始,那些“家族大人们”对他们孩子气的决定吹胡子瞪眼睛的,若非“死老大”力保,坚持让他们试做半年,他们的天才决定恐怕得胎死腹中、难见天日了。
这么一想,死老大也不是那么该死了!虽然那位老大就是把家族重任赖给他们的罪魁祸首。
公司挂名的负责人是子靳,除了家族几个大老,没人知道他们是一人轮流半个月上班。经过半年的“试用期”见他们两人没将公司搞垮,大人们也渐渐由吹胡子瞪眼睛,转变成睁只眼闭只眼。
反正,公司没让他们玩得倒地不起,相反地还赚进不少钱,谁还管他们愿不愿意哥俩好、手牵手一块儿上班去!
结果算是皆大欢喜!他们每月各有十五天假期闲晃,各过自己爱过的生活。
“说真的,我满想知道,假使花小姐有机会知道,你这个游泳健将假装溺水蒙骗她,你会不会死得很难看?”子镐笑得很贼。
“顶多被她揍几拳罢了。”子靳毫无歉意地说,显然不觉得欺骗一个人有任何不对。
“你会乖乖让她揍?”子镐挑着眉。
“会。”
“不闪躲?”
“干嘛要躲?被自己喜欢的人揍几拳,应该也挺舒服的。”
“真受不了你!你干嘛又变回白痴?”
“偶尔当白痴不错,你不觉得吗?”
这话,倒是说进子镐心坎里了。
说不定,哪天他心血来潮,也学学子靳,找个能让自己偶尔变成白痴的女人,感觉似乎不错。
* * *
星期一,早上八点多。
伊甸大屋里一阵哀嚎声由花若语私人办公室传出。
“妈,求你饶了我这条小命吧!”花若语一双腿挂在根本快看不见桌面的办公桌上,整个人软瘫在一张几将她吞没的大皮椅里,满脸不耐。
“饶你一条小命!?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是你妈,难不成会抓你去卖--”电话那头,中年妇女的哀怨巴着一条细细的电话线,传进若语耳里。
“我的宝贝妈咪啊,你是世界上最好、最棒、最美、最慈祥、最爱我的妈咪了,这样好不好?星期六我真的没办法回去,你跟江伯母约礼拜天,这次我保证一定准时赴约,出现在那个学成归国的医学博士江朔尧面前,好好给他品头论足一番。这样你满意了吗?”
没想到她的拖延战术,终于拖到底限了。唉!
“你确定这次没别的借口了?会不会我等一下打完电话,又接到你的电话,说什么临时有重要生意,不能出席?你保证绝对不放我们鸽子?”
开玩笑!她已经鲁了个把钟头了耶!能用的借口早在一百零八秒前用光了,要还有象样的借口,她犯不着答应星期天啦!再继续鲁下去,今天的行程全泡汤了,现下她只想尽快丢掉电话筒。
“保证不会,我还保证我会穿得水水的,这样母亲大人满意了吗?”若语将挂在桌上一双美腿抽下,算准能在三秒内挂电话。
她的助理同时推开办公室,张口说没有声音的话,催促她快些。
“好了,妈咪,助理在催我了啦,星期天中午十二点桂冠酒店,我记住了,掰掰你 ?br />
放下电话,若语大叹一口气,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唯一忌惮的只有三个女人--她老妈、言你、乔笑雨,这世上也只有这三个女人说的话,能勉强从她耳朵一路艰辛地慢慢飘进脑子。
甩了办公室大门,外头五个正埋头努力工作的职员同时抬头,瞄了眼穿着铁灰色长裤、水蓝丝质衬衫的老板娘,火气不小地穿过他们的办公厅,五个人同时猜测着,今晚不知能吃到什么好料?
没十秒,走出办公厅,花若语朝栽培园大吼“上次的麻辣火锅,好不好吃?”
从栽培园搬出一大盆金桔的笑雨,肚子里的火才一把,正恼着一位怪客人竟要用两大盆金桔,毁了她辛辛苦苦就要完工的欧风庭园!欧风?龋?br />
那人到底懂不懂?有没有品味?她已经气了两天了。这会儿一听见麻辣火锅,她的火气却怪异的消了,她对若语吼了答案。
“好!”麻辣火锅,她爱死了。
毁了就毁了吧!笑雨望着那盆金桔,恶狠狠地笑着,反正不是她要每天出入那座庭园,虽然明明是欧风庭园,却硬要在入口杵上两株金桔当“门神”怎么想就怎么怪异,她都懒得管了!
“你,我想办公室那五票,一定也举双手赞成,你要不要试着爱上麻辣火锅?”
“我没意见,你们想吃什么就吃。”
“很好!喂,里面的五个,今天晚上加班,吃麻辣火锅。”若语回头朝办公厅喊,对里头传出的欢呼声,当作没听见。
花若语这人,没别的好处,就是愤怒烦躁时,总喜欢请身边的人大吃大喝一顿,彷佛只要一阵热闹,再心烦的事都能烟消云散。
若语坐上车,车内的助理,已是一脸不耐烦。因为她又得飚车了,天知道她有多讨厌当坏公民!为了这位偶尔会对时间没概念的老板,她最近考虑辞去助理,改行当飚车手,也许赚的钱会多些。
结婚?去!要结婚不如要她去跳海还快些!若语苦恼地叹气,不懂老妈干嘛老要逼她结婚。不过想到跳海这两个字,她的脑袋立刻放出那男人湿淋淋、呆坐在地上的蠢模样。
跳海呵--那男人不晓得去报名游泳班了没?若语的唇边,绽了朵浅浅笑花,里头有连她都未曾察觉的温柔表情。
温柔!?助理将车驶出伊甸园,不小心瞥见的,就是那朵笑花!那是温柔吗?
好奇怪,上帝何时开窍了?终于愿意在她这个脾气不小的老板身上,放个奇迹了吗?
* * *
“周董,我们都是生意人,应该明白亏本生意没人做的道理。我给您的报价,已经把利润压到低点了,要不是您跟我爸熟,这笔生意、这种价钱,伊甸园绝对不接。
我们都见三次面了,这段时间,我相信您一定也四处比过价了,如果我的价钱没特别接近您的胃口,大概也不会有荣幸蒙您再次约见。一句话,就这个价钱,合约我带来了,您合意就签约,不合意这桩买卖就算了。价钱,我不可能再低了。”若语说得干脆。
关于折扣,她确实有给,念在他是老头子的朋友份上,她抬高价,再打了个八折,仔细算下来,她只给眼前这位周董打了九点八折。
总之,周旋三次是她的底限,这种价钱他要是不签,她才懒得勉强。伊甸园的招牌,她不怕人家打听,比价钱、比工程完成度,她们绝对一等一。从不打折的伊甸园,有折扣给他,面子就算有给到了。要是还不知足,她也爱莫能助。
“丫头,你越来越机灵了。”周义欣赏着,冲着是老朋友的女儿,他原就不打算要什么折扣,年轻人做生意起步总是辛苦,他不过是想试试这丫头的能耐。
结果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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