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线,之后两人住进台北信义区的五星级饭店,为避人耳日,他们还将豪华餐点叫进房间内享用。
吃饱喝足后,贝莉莉侧着脸疲累的趴在餐桌上,被打的那只眼睛依然肿得非常恐怖。
官达人注视着她的核桃眼,酒足饭饱后的好心情不见了,不爽的情绪再度泛滥,他情愿是怀孕的事出包,也无法忍受看到她发生这等惨状!
“虽然你已经去看过医生了,但还是要冰敷才好得快,我去帮你买冰袋吧!”她眼睛再不消肿,他看了肝火都旺盛到要爆肝了!
“我陪你去。”她说。
“不用了,你休息吧,我去就好。”她看起来像是累坏了的样子,他一个人速去速回就行了,说完便迳自出了房门。
信义区都是商业大楼居多,药局不好找,他绕了老半天,终于在一条小巷子找到一家小药局,药局老板出来招呼时,看见他后却愣了一下,直到他蹙起眉,老板才发觉自己的无礼。
老板歉然的说:“不好意思,请问你需要什么?”
这老板看来有五十好几了,身材虽不高大,但体格结实,看来是勤加运动的成果。
“我要冰袋。”官达人说。
老板点头,拿来冰袋,官达人掏钱付帐,老板在找他零钱时顺道说了句“恭喜你要做爸爸了!”
官达人一听,苦笑的点了头,这老板一定也看报纸了。“谢谢。”他草草应付就打算闪人。
“等一下,官先生,我有一件东西想请你帮我带去给小贝。”老板突然说。
小贝?叫得这么熟,这个人认识他老婆?
官达人讶然的再仔细看看这个头发有些灰白的药局老板,猜测他跟贝莉莉的关系。亲戚吗?不可能,岳父是孤儿,寥寥的几个亲戚他都见过,这个不是。
朋友?忘年之交?也从没听她提起过。“请问你是?”
“我是小贝柔道的初级教练。”对方笑咪咪的自我介绍。
“你是教练啊!”难怪体格这么健朗。
老板进到后头的屋子,不一会儿出来后,手上多了件泛黄的柔道服说:“这是小贝初学柔道时穿的道服,已经有十几年了,我一直保留着想还给她,但是始终无缘再见到她,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这是一件很有纪念性的衣服,请你带回去转交给她吧!”
“你说这很有纪念性,怎么说?”官达人好奇了起来。
老板露出一个笑容,这笑容却让官达人心里喀噔一下。笑得这么高深莫测,什么意思呀?
“你看看,这件道服上绣着什么?”老板把道服上的一处翻出来给他看。
他狐疑的看过去“咦?怎么绣的是我的名字?”他诧异不已。
“因为这件道服本来是你要穿的。”
“我?”
“是啊,小贝那年十一岁,我在柔道馆任职,她跑来跟我报名,说有个男孩要学习柔道,还帮你缴了学费。”
“找怎么不知道这件事?”他讶然反问。
“因为后来来上课的人不是你,是小贝自己。”
官达人越听越迷糊“这是怎么回事?”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才知道,原来小贝有一次看见你与一个长得比你高大的人打架,你被打得鼻青脸肿,她很气愤对方以大欺小,因此帮你报名柔道,想让你来练武功。”老板解释。
他左思右想,当年有发生这样的事吗?“可是,我从没听她提起过要我去学柔道的事啊?”
老板又笑了,但那笑容官达人见了真讨厌,好像又会说出什么只有他知道而自己却不知道的事,这是一种自己老婆与人有秘密的感觉,相当令人不舒服,尽管对方是一个已经有点年纪的老头,但不爽就是不爽。
“小贝后来说啊,你不行的。”老板明显在吊他胃口。
“我不行?”他什么东西不行了?“怎么不行了?”他咬牙问。
“她说自己的东西要自己保护,你归她管!”
“什么?我归她管?”她敢说这种话?靠,到底谁管谁?
“嗯,她是这么说的,所以这件道服就由她穿上了,可是名字没有重新绣过,她就一直穿到一年后转学搬家为止。这件道服算是她进入柔道的婴儿服,很值得纪念的,可是当年她搬家前,这件道服正好被我侄女借用,来不及归还,后来就由我保管至今,今天正好请你帮我物归原主。”
官达人满肚子大便,不过还是接过老板手中的柔道服。“好的,我会转交。”他僵硬的说完后,转身走人。
“官先生,其实小贝说的没错,你归她管,现在你不就成了她老公了吗?她驭夫有术啊!”老板在他身后继续说。
官达人皱着眉,两侧鼻翼拚命翕动,深呼吸一口气后加快步伐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