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卷回来以后,立刻给沈绿瓷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一直没人接听。
卷卷挂断电话,又重新打了几个过去,手机贴着她的耳朵,嘟嘟嘟的响,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嘴里不断喃喃着:“绿绿接我电话接我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卷卷又打了几次,结果都一样,没办法,她只好点开联系人目录,手指在屏幕上不停划动,最后停在小刀的名字上,给他拨了个电话过去。
“嘟……嘟……嘟……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不是吧!”卷卷放下手机,瞪着它,“刀哥你也失联了啊?”
事情有点不对头,卷卷咬着手机,回想起五天前,她接到单位的通知,要去参加员工培训,也就是这一天,她突然跟小刀和沈绿瓷失去联系。
她打电话给沈绿瓷,但是直到现在也没见她回。
小刀夜不归宿,这几天他到底回来过没有?
想到这里,卷卷走出房间,她先去了一趟洗手间,拿起小刀的牙刷,放在眼前仔细观察了一下,然后伸手捏了捏他的毛巾,干巴巴一片。
之后她又去了小刀的房间,垃圾桶里有一个饭盒,她走之前在那,她回来还在那,再打开小刀的电脑一查——上次开机时间正好是五天前。
卷卷坐在电脑前,忍不住咬了咬大拇指。
这两人到底出什么事了?
想要确认他们的情况,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第二天晚上,卷卷坐在床沿,看了看左手的沈绿瓷的照片,又看了看右手的小刀的照片,犹豫片刻以后,将小刀的照片压在枕头底下。
找到沈绿瓷不一定能帮到小刀,但是找到小刀,就能依靠他的技术和社会经验帮到沈绿瓷……
关掉台灯,卷卷在被窝里躺好,然后闭上眼睛。
十分钟后,她睁开眼睛,眼珠子左右移动一下,将四周环境收入眼中。
这是一间手术室。
小刀的身体被绑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身体里面似乎还注射过麻药,所以她连动动手指头都觉得艰难。
手术台旁边围着几个人,有男有女,但既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他们穿着麻布上衣,双手合十坐在地上,手腕上纠缠着念珠,嘴里念念有词。
卷卷听不清他们在念什么,但类似的场景她见过,小时候有个远方亲戚死了,她跟妈妈去参加他的葬礼,葬礼上请了几个和尚做法事,他们身穿黄袍,手缠念珠,坐在棺材旁边,诵经声声,纸钱纷纷。
“……卧槽!”卷卷扯了扯嘴角,“老子还没死,你们做什么法事?”
身边的人听见声音,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又重新闭上眼睛,念经的声音更大了一些。
他们念得又快又平,没有声调起伏,卷卷由始至终只听清了几个字。
“诸恶……”
“众善……”
“来世……”
“……林大师。”
卷卷原本以为刀哥时运不济,被车撞了或者被花生米噎着了,假死状态被送医院,然后被鉴定成为一具新鲜的尸体。
但现在看来,事情不是这样的。
哪家做法事的有这么大胆子!看见尸体复活,一没吓晕,二没通知医生,反而坐那继续念经,他们不怕上焦点访谈啊?
结果他们还真不怕。
无论卷卷怎么威胁,他们都无动于衷,只是将念经的声音放大了几倍,直到卷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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