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说,他干什么了!”
“他,他送了我一对手镯,只是当晚我就给送回去了。”
荣铮拼命压制自己的怒气,期间斜了她好几眼,气得,恨不得掐断她的脖子,一字一句地说,“那醉月楼是楚南王的产业,你见的那人是楚南世子……”
“楚,楚南世子?不是说不经传诏,不得离开封地么?”
“那是明面上。”荣铮瞪她。
“可他都没看到过我的长相,就要娶我?这……”
“你还真当他会娶你,不过是你这身医术对他还有用,骗你过去罢了,别说十八房小妾,据我所知,他现在一房都没有,你还是省省吧。”荣铮阴沉着脸。
突然,宝春的脑子就通透了,“他见我不答应,该不会就想让我背负杀人之名,然后不得不浪迹天涯,去投奔他吧?”
她猛地看向荣铮,激动之下,抓住了他的手腕,“那黑影子该不会就是他的人吧?”
手腕被拉住,荣铮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耳根刷地就红了!
宝春还在那儿喋喋不休地大骂,“这,这人也太恶毒,太阴险了,不答应,就让人变成杀人犯,断人后路,亏还长的那么好看,原来内里都是坏水……”
荣铮就那么僵硬着,似乎都忘了提醒某人。
骂了一通的宝春,转脸一看情急之下抓着人家手了,忙放了下来,“都给我气糊涂了,早知道这样,早知道我,早知道我也没办法,还是会这样……”懊恼不已。
荣铮瞥了她一眼,“你要是不撒谎,老实交代,会出这么多事?”
手被到身后,摸了摸刚才被抓到的地方,那里的温度似乎比别的地方高出很多。
“那还不是你经常因这事发脾气,我不想惹事,才如此的么?”
“我什么时候经常发脾气?”荣铮不乐意了。
宝春不想跟他争辩,摆手道,“好,好,你没有,你没有行了吧。”
荣铮没吭声,心说他有么?
“老爷,宁五醒了。”
崔大人去见了皇后,得知皇上的态度,一路上心事重重,脸色阴沉,刚到家,下人就来禀报,说上次跟儿子一起抬回来的那个受了重伤的侍卫醒了。
“领我去看看。”他连忙说,随即跟着下人见到了宁五。
宁五伤的很重,那一把飞刀刺向的正是心脏位置,本来是必死无疑的人,可谁知这货运气冲天,碰巧长了个右位心,躲过了要害,捡回了一条命。
见到老爷过来,宁五忙要起身,“老,老爷,公,公子他……”
崔大人一把按住他,“躺下说话。”
宁五虚弱躺下,咳了几声。
崔大人面无表情地问,“当天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去放火?仔细给我说来。”
宁五回忆说,“那天白天,公子出去了一趟,也不知去了哪里,见了谁,回来很不高兴,砸了不少东西,合跟在外面受了很大的气,还说什么,就不信连一个庄园都弄不到手,就不信干什么都不成,就连一个女人都敢骑在爷的脖子上拉屎,非要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知道爷的厉害不成,乖乖地给爷将庄园吐出来……”
崔大人打断问,“公子白天到底见了谁?就没一个人跟着么?”
那人摇头,“公子不让人跟。”
“你接着说。”崔大人长出了口气。
“然后,到了晚上,公子便领着我们去了城外的庄园,放火烧了他们的房子,正烧着时,那白纱女神医便带着人来了,跟我们打了起来,然,然后公子他,他就不行了……”那人说到这儿,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白纱女神医。”崔大人咬牙切齿,“老夫一定要她给我儿偿命。”
宁五一听,连忙抬头,“老,老爷,杀公子的凶手,不是那女的……”
“不是她?”崔大人严厉地看向床上的人,好半天才说,“那是谁?”
宁五被自家老爷的严厉惊得下意识往床里面移了移,吞咽了下说,“小,小的,看到一道黑影,在那女人身后一段距离,朝公子的方向击出一掌,然后,那半路即将滑落的银针,就像充满了力量,快速地刺向了公子……”
崔大人气愤交加,给了那人一巴掌,“让你们跟在公子身边保护他,你们是怎么保护的?公子危险,你们怎么不救?”
“小的没保护好公子,小的该死,小的该死……”那人挣扎着起身磕头求饶,“不是小的不救,是根本就来不及,当时小的看的很清楚,那银针根本就伤不了公子,谁知中途会生变……”
崔大人颓然坐下,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生气,突然又问,“看清楚那黑影的面目了么?”
宁五抬头,想了想,摇摇头,“蒙着面看不清,但看身影,像是个女的,察觉到我看她,当下便朝我甩出一刀……”
崔大人仰头深呼出了几口气,再看向宁五时,眼神极其犀利,直直盯向他,“今天的话,就当从来没说过,你要记住,杀害公子的是那白纱女神医,没有什么黑影子,就是到了堂上,有人审问你,对你用刑,你也要这么说,听到没有?”
宁五楞了片刻,随即点头,“小的知道,小的没看到什么黑影,只看到那白纱女神医杀了公子……为了灭口,又给了我一刀……是我命大,才逃过一劫……”
崔大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好,那黑影老夫自会详查,可那白纱女神医也要死,她也是致死我儿的凶手之一,我儿临死前,还提到她,肯定是恨之入骨,就先让她给我儿陪葬吧……”随即,颤巍巍地走了出去。
由于涉案人员身份的特殊,原本该归属刑部处理的案子,可现在竟然被提上了朝堂。
朝廷官员,分成两派,一派强烈谴责白色女神医的狠毒行为,极力要求严惩,也就是斩首示众,这派以邓崔势力为主。
而另一派却为白纱女神医声援,即便是杀了人,那也是失手,念在她救治瘟疫有功,应当将功折罪,这派以谢太傅,兵部尚书韩大人为主。
一时间朝堂之上,百官那是吵开了花。
你说她该死,我说她不该死。
你说要严惩,我说她功过相抵。
双方你来我往,横眉瞪眼,那是指着鼻子嚷啊。
比菜市场都要热闹,比的那是谁的嗓门粗,谁的嗓门大,谁的气息足,谁就能震住人。
激烈的程度,就差没脱鞋,朝对上砸去了。
文官耍嘴皮子,这是他们的强项,各个施展舌战群雄之威。
武官嘴拙,插不上话,只能卷袖子瞪眼睛,在文官后面助威。
面对这一切,上面的刘宸虽然面无表情,可心里却乐坏了,吵吧,吵吧,吵的越激烈越好,就怕的是你们不吵,动静闹的越大才越好呢。
从而也可以让他看清某些官员的立场。
相对于朝堂的不可开交,争持不下,朝堂之外却是一边倒。
这件案子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你到京城去打听打听,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几乎都有耳闻。
这些天大家见了面,问候的不是今天吃了没,吃了什么,而是你听到那件案子没有,有什么最新消息,透露透露。
谈论之下,骂的无不是那崔如海,崔家。
这种人渣,就该死。
如此情形之下,崔家的回春阁,几乎没人光顾。
里面的小伙计,每天没少捡死老鼠,臭鸡蛋什么的,简直苦不堪言。
出了门,没少遭白眼不说,有的激烈的甚至还会朝你泼脏物,店里的小伙计那是纷纷辞工啊,这要怎么干下去?再干下去,说不定连命都没有了。
回春阁的掌柜,哭着去找崔尚书。
崔尚书气得,早晨没吃饭,还掀翻了桌子,当下换套衣服便进了宫,找太后去了。
添油加醋那么一哭诉,太后就火冒三丈了,这也欺人太甚了,欺他们家没人,当她这个老太婆死了不成!
当下带着人去找皇上了。
哭诉这件事,男人哭起来,可比女人威力大多了,不是有句话叫,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么?
崔大人如此,在老太后的眼里,那肯定就是伤心到了极点了,悲痛到了极点,才会如此。
太后出自邓家,邓皇后是她的娘家侄女,邓家如此风光,不就是因为后宫有太后及皇后在么?
做到太后这步,丈夫没了,儿子又成了天下至尊,万人敬仰,她的眼里,就只有儿子和娘家人。
儿子眼下好好的,娘家人她也希望好好的,希望在她的荫蔽下,风光无限,岂能容他人欺负。
别说是杀了人,就是没死,伤了也要惩罚回来。
于是,老太后也不顾皇上在召见大臣,不加禀报,直接闯了进去。
当值的太监一看是太后,那敢拦呢,只得高声喊道,“太后驾到。”
这是在提醒里面的皇上,太后来者不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来到殿上,刘宸赶紧给母亲见礼。
太后瞪了他几眼,不阴不阳地说了几句话,便坐下,也不看他,便下了懿旨。
懿旨的意思是这样的,案子证据俱在,为什么拖着?你这想干什么啊?没有这样的道理,别说是我的亲戚,就是平常老百姓,也没有这样的,别拖了,赶紧开审,明儿就审,我亲自听审。
皇上权利再大,可母亲是长辈,不能不听,长辈的话是不能随意忤逆的,即使皇上也是如此。
刘宸在心里狠狠骂了那崔家一通,逼不得已只得答应,都说是懿旨,不答应不成啊。
不过,刘宸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议,现在这件案子牵涉甚广,朝堂为这事差点没打起来,以儿臣看,既然开审,不如也让百官在旁听着,省的他们以后叽叽歪歪。
太后看了皇上一眼,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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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够多了吧,为庆祝七夕,来点暧昧进展。
七夕小剧场:
我铮:不好,手被牵了!
春儿:……
我铮:牵过就盖章了,允许你有使用权。
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