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鲜血臼柳雩儿的腿间流下。
“雩儿,你没事吧?忍耐点,哥抱你回房。秋儿,快!快去请天辰前辈来!”柳?风惊讶不已,敏捷的将她抱在怀中,大步向前,急欲回房。
“是,少爷,秋儿这就去。”顾不得姿态优雅,秋儿用尽全身力量急往前奔,生怕慢了一步,柳雩儿有了差错。
柳?风急速的跨过门槛,将柳雩儿放置在床铺上。
“哥,好痛喔!”疼痛依旧持续,豆大的汗珠接二连三的滴落,沾湿了她乌黑的发丝。
不久,天辰老人飞快的进入,观看柳雩儿的情况,随即点住几个重要穴道,再从怀里拿出一颗定神丹让她服下。
接着面色凝重,缓缓开口:“?风,雩儿有身孕了。”
“什么!?”有如青天霹雳,柳?风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转头看着床上人儿,她的气色舒缓许多。走上前去,抚摸肌容胜雪的白肤,他不敢相信雩儿宽会有此惊人之举。摇摇头,柳?风不敢再想,这种事让父亲知晓,会变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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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这一巴掌包含许多失望、痛心及心伤,柳云海没想到一手拉拔长人的女儿,竟做出如此惊世骇俗之事。
“你这个不孝女。我和你娘含辛茹苦把你扶养长大,教你三从四德,希望你将来嫁个好归属,没想到没想到你今天竟然做出败坏门风之事!”打在女儿身,痛在父亲心,从小捧在手心呵护的女儿,今天竟然
“爹”脸颊利热的痛楚,让柳雩儿热泪连连。
“不要叫我爹,你心里还有我这个爹吗?说!孩子的父亲是谁?”柳云海怒气难消。
“爹,我”对不起,爱上了,我也没办法。
“不说是吗?好。申吾!去给我拿家法来,今天我不好好教训一下,别人会说我柳某教子无方。”
“老爷,这这未免也太严重了吧!应该不用请到家法。”家法从未使用过的家法,如今要是打在雩儿纤细的身子上,恐怕会流产。
“这还不严重?难道你要等到她大腹便便才算严重?”就是骄宠过度,才导致今日局面,如不好好教训,她将来不知又会有何惊人之举。
“老爷!”柳夫人手抱柳雩儿,不忍心她受此严刑。
“爹,不要打雩儿,你这一鞭打下去,雩儿恐怕会承受不起。”事情已经发生,再如何严惩也无济于事。
“?风,你给我让开!都是你和你娘两人太宠她,才会导致现在这种局面,你如果不让开,我就连你一起打!”
“老爷,都是我教女无方,都是我的错!”
“夫人唉!”高举起手,正准备甩出鞭子,却望见三人紧紧相护的模样,柳云海叹了口气,缓缓放下鞭子离去。
“雩儿,你的脸还痛不痛?哎呀!都打肿了。雩儿,你不要怪你爹,他正在气头上,出手难免重了点。”柳夫人轻抚弛的脸蛋,心疼受到的伤害。
“娘,是女儿的错,我不怪爹,爹教训的是。”皮外之伤无所谓,内心的伤痛才令人疼痛难抑。
“雩儿”三人紧紧抱在一起,心疼彼此所受的伤,为彼此流下疼惜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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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风踏着沉重的步伐、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慢慢步至花园,坐到月昱晟的身边。
“昱晟,我有话想问你。”柳?风直视那张令人感到伤痛的容颜,不禁心头一酸。
柳?风的目的,月昱晟早已料想得知,因此他也不惊慌,事情能日渐明朗是他所期盼的。
不明白为何月昱晟的脸上会浮现一丝喜悦,柳?风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而呆坐于一旁。
“不是。”
忽闻一言,柳?风困惑的抬起头,眼露迷惑,不知月昱晟所言为何。
“我说,我不是孩子的爹。”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传至柳?风耳中,着实令他松了一口气,暗自窃喜。但随即又想到,如孩子的爹不是他,那又是谁?
“跟我来吧!”
虽不明白月昱晟的想法,但他仍跟在他身后步出柳府。走了一段路,直至眼前出现一间有着朱红的栋梁、暗黑的乌瓦,华丽而不庸俗的豪宅时才停下脚步。
“就是这里。不过正门守卫甚严,我们从后面的围墙进去。”
翻身一跃,两人一同跳进府邸,左右观望,确定没人后,月昱晟带领柳?风以熟练的步伐进入一个房间。
“谁?”月昱晟开门的声音,惊动了房内的人。
“是我。”他毫无惧意的推开喉间利刃,彷佛知道对力不可能伤害自己。
“昱晟?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到这里找我?难道是雩儿发生了什么事?昱晟,你快说!”对方立刻换上担忧的表情。
“他是雩儿的哥哥。”
寒烨的一颗心已然紧系在柳雩儿身上,因此并未注意到房内还有另一人,直到月昱晟提起,他才看见。
“你就是孩子的爹?”柳?风恍然醒悟,明了月昱晟为何带他来此。那日静山寺之过,他就觉得此少年散发着天然的气势,有一种王者的霸气,令人印象深刻,没想到与雩儿相恋之人原来是他。
同样打量柳?风的寒烨,望见与柳雩儿相似的面容、黑如子夜的双眸、高挺的鼻梁、雪白的肌肤,只不过他的肩间多了一股英气,但也对他产生了好感。
“什么!?雩儿怀孕了!真的吗?那我不就当爹了?哈哈”他喜染剑眉,激奋不已的狂笑出声。
“你别高兴得太早,雩儿可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事情不是你您的那么简单。”看见寒烨坦然率真的行为,柳?风也跟着笑,但随即又想到此事尚有多处困难尚待解决。
“放心,你们等我一会儿!”寒烨喜出望外的走出房门,直至门外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惊呼声及怒骂声,接着他又回到房内。
“走吧!我们上柳府拜访!”他唇色漾开一道弧线,寒烨领着月昱晟、柳?风光明正大的走出博家大门。
三人走进柳府大厅,心烦的柳云海正因柳雩儿之事困扰不已,因此有人进入,仍末有所觉。
“爹,有人要见你。”
“小婿拜见岳丈大人。”
“你”岳丈?难道
“寒烨与雩儿两人是真心相爱的,此情此生不悔,如有违背,愿受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寒烨猝然跪地,态度诚恳,语句坚定。
“唉,好吧!”他哀叹一声,此事已无回头之法,只好同意,幸好此人相貌堂堂,品行端正。
“谢岳丈大人!明日我额娘会亲自到府上提亲,不知小婿现在能否去看看雩儿?”寒烨微笑,彷佛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带你去吧!”柳?风将寒烨带离正厅,独留下柳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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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王府
一张嫩白的小脸上,薄扑一层粉胭在颊,眉以灰笔轻微修饰其形,用细笔微微勾出神韵,唇轻抿染上红嫣。身着绣着金银彩缀的红袍,头上则戴着银色凤冠,再用红色薄纱掩其上。
今日,正是柳雩儿成婚之日,外头高挂红灯笼,屋内点着红蜡烛,皆透露着喜气,贺客接二连三的进入传家,恭贺道喜。
随着良辰吉时已至,柳雩儿由媒人从房内牵出,来到寒烨身旁,媒人再将红布的另一端交至寒烨手中。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交拜完成后,寒烨便牵着她慢步离去,直至隐没了身影,柳?风才缓缓收回视线,微扬唇角,笑道苍天真是捉弄人。
原来雩儿与寒烨两人从小就有婚约相系,只不过未曾见面,因此并不知晓对方就是与自己订亲之人,还为彼此拥有婚约而烦恼不已,如果不是雩儿怀孕,恐怕事情还不知如何解决。
走至屋外,远离热闹的人群,柳?风挑了一处不易被人发觉之处坐下,独自喝着酒,丝毫不去在意酒液过于浓烈,仍旧举瓶就口猛喝着。他不是不知道这样喝酒实在伤身,但心中总觉得有重物压在上头,让他郁闷难受,便想藉喝酒来忘却。
柳?风这般行为,皆落入不远处黑色人影的深邃眼眸中。许久,黑影终于缓缓移动至柳?风身后才停下脚步。
“?风!”
低沉惑人的嗓音在耳边环绕,令他忍不住寻找声音来源,柳?风轻眨眼睫,抬头望进一双深黑如被的眼瞳,心头又是一动。
“?风,我想与你谈谈。”
月昱晟伸出右手,紧握住柳?风的左臂,以强硬又不失温柔的力道,拉起坐在地面的他,将他带至一处更为隐密之处。
“昱晟?”惊讶月昱晟的行为,他一时不知所措,可是却隐约感到被紧握的那只手臂上,传来炽热的温度,彷佛要将他融化般。
直至两人来到较隐密处,月昱晟依然末放开他的手。
“?风,我想与你谈谈我与雩儿之事。”
“什么事如此神秘?”手臂上的温热,让柳?风不想挣脱被握住的手。
“之前我与雩儿曾有约定,她请我帮她演一出戏,假扮成彼此有意,让你爹娘转移注意力,这样她与寒烨之事就能不被发现,如今事情已圆满解决,雩儿与寒烨已成比翼鸟,因此我也不必再为她隐瞒了。”
“为什么要向我解释?这与我无关!”明白了前因后果,柳?风放下心头大石,不过一股倔强的脾气促使他口头上不肯承认。
“因为我希望你明白,而且”月昱晟面露难惹,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翻动眼帘,他不明白月昱晟为何犹豫。
“我我想向你说声对不起,当初会答应雩儿这件事,主要是因为我很犹豫,不知你是否了解我的心意,因而——”正想再解释,柳?风却打断他的话。
“昱晟,你好自私!只是一味做自己认定的事,一点也没有顾及我的想法、想过我的感受,你让我独自难过,伤心欲绝、辗转难眠,只因我知道我的感情是世俗难容、天地不存的,看着我挣扎不已,你很快乐是吗?”柳?风愤而用力甩开月昱晟的手。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担心柳?风误解,他想再拉住他,不过却被拒绝。
“没错!因为你这次的试探,确实让我真正厘清我对你的情感,可是你这样的行为只会让我痛心,让你我的距离更加遥远,你知道吗?”柳?风不禁泪流满面。
“我”月昱晟紧皱双眉,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呜,好痛!昱晟,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好痛啊!呕”止不住血气翻腾,猛地口吐鲜血,鲜红血液染红了柳?风的手掌,他将手伸向月昱晟面前,彷佛想以此证明自己赤裸裸的真心。
“不!?风!”紧紧抓住红色手掌,月昱晟抱住缓缓落下的身躯,飞快的将他抱 ,生怕稍晚一步,怀中之人就会消失。
不过一滴滴飞落的鲜红,似乎末听见月昱晟的要求,依旧如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