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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绍霆的脸色那么难看,眸子里的神情那样
冷漠。
翩翩被他伤得心都碎了。
她开口骂他,“暴力狂!控制狂!我没想到你为了这点小事真的要对我动手,你太让我失望了,季绍霆!”
翩翩本来觉得自己飙车是不对的,倒了霉把自己弄进警署就更不对了。
但是她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最多……不过就是让他丢脸罢了。
男人的面子就那么重要么?
所以他恨不得不保释她,让她在警署过夜,最终也只是叫周仲越去把她保释出来?
她最最生气难过的还不是他对她动手,也不是他用脚踢她。
而是他迁怒无辜的人。
翩翩从小到大最不喜欢欠人情,最不喜欢对不起别人。
他那样教训老黄,其实只不过是警告她罢了。
她是自己开车出门的,他不可能不知道。而且老黄接不到她也实属平常。
那么多从考场出来的学生鱼贯而出,老黄怎么可能从混乱的人群中精准地找到她的身影,把她弄上车?
何况她走出校门就开车走了。
如果说老黄虽然无辜,但只能说老黄倒霉跟了他这么一个喜怒无常的主子,好歹他养了老黄这么多年,老黄是靠他吃饭养家的。
但是她那些同学呢?都只是二十出头即将毕业的大学生,在家人眼里还都是没长大的小孩子。
谁不是爸爸妈妈的心肝宝贝?
凭什么他命令警署不准保释不准放人?!
凭什么他可以代替别人的父母教育别人的小孩啊,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做!
……
顾正嵘是个思想观念非常民.主的父亲,翩翩从小受到的平等教育特别多。
她本能的就很重视人人平等这件事。
她本来就烦透了季绍霆那副一手遮天,全世界的大事小事都得听他的,都得他说了算的样子。
……
翩翩哭着说,“盛安的事情如果是真的,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因为你有病!你精神不正常!我甚至不想给你生孩子了,我不希望我的宝宝有你这样一个喜怒无常令人发指的父亲!”
她还没有哭完,男人手中的戒尺就朝着她落下来了——
翩翩尖叫着逃跑躲避。
可能真的是她伸手太矫健了,季绍霆一下都没打中她,每一下都打偏了,打中她身旁距离最近的东西,房间内的摆设家具碎了一地——
翩翩从来没这么害怕过。
她也是第一次这么被人追着打。
一边哭一边尖叫,感觉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最后实在跑不动了,被他拧住了胳膊。
她知道自己挣不脱,垂下眼看他时,发现那根戒尺竟然已经被他打断了。
……
一地的碎片。
季绍霆将赤着脚逃窜的女孩提起来丢上了床——
翩翩觉得自己一定要死了。
但是身后怒气滔天的男人把手中已经断得剩下一半的戒尺丢弃了。
大掌探入她裙摆之下,将她的衣裙往上掀起,另一只手抵着她的背。
翩翩的衣裙被他推到了腰上。
粗暴的巴掌落在她娇小的臀上——
……
翩翩刚才哭叫得嗓子已经哑了。
她哭不出声了,只能默默掉眼泪,咬着唇忍疼。
……
只是他好不容易才摁住了她,不知为何只打了一下就懒得再打了,或许是嫌手疼?
翩翩推开他,翻身坐起,身子拼命往后缩,蜷缩在床角,惊恐万状,只把他当洪水猛兽一般。
……
楼上的尖叫太可怕了。
姜姨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怕先生一时手重,真把太太打出个好歹。
也不顾陈伯阻拦,直接推门闯进来了——
……
太太流着泪缩在床头。
衣衫凌乱,头发也乱糟糟的。
姜姨瞥见地上那根被打折的戒尺,吓坏了,忙问,“先生可是方才,打,打过了么……”
那太太得伤成什么样啊?!
翩翩突然扑上去和他厮打起来,口内尖叫,“你快点把我同学放了!不然我和你没完!你这个死变.态!”
“啪”的一声轻响。
女孩震惊地捂着脸,季绍霆竟给了她一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