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翩翩想到姜姨,又看着陈伯,觉得挺感激的。
她与他们两位相识并不久,可从第一次接触开始,他们就待她很好。
她点点头,“嗯,谢谢陈伯。”
……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医院长长的走廊上,水汪汪的眼眸里满是失落。
程诗诗似乎认定一切的事情都由她而起,那样当着众人的面指责她讽刺她。
可她的老公,却在她被人谩骂时默然起身,不耐烦地避开那硝烟战火之地。
他不但不想帮她说话,甚至觉得她很烦?
陈伯说,哄哄他。
为什么他一个快三十岁的大男人还要人哄。
而她心里的委屈和担忧焦虑,又有谁来哄呢?
……
抢救完毕。
医生一边走出手术室一边摘下口罩,冷静道,“病人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脑部受创,暂时昏迷。”
身边的人们纷纷追问,“那她要过多久才会醒来?”
医生似乎叹了口气,“很难说,也许两三天,也许一两周或一两个月。也许……”
程诗诗尖声惊叹,“天!妙彤有可能醒不过来吗?她变成植物人了?!”
顾翩翩的脑袋里嗡嗡响个不停。
阮妙彤……竟然真的伤得这样严重。
那么扇棋,扇棋要怎么办才好。
……
阮妙彤的正牌男友迟迟没有出现。
翩翩从不解、费解,渐渐淡然了。
反正那位裴少……在他女友有事的时候,从来都“刚巧”不在江城。
……
季绍霆显然没有打算回家。
陈伯也没有叨扰他,只劝翩翩先回家休息。
可季绍霆连晚餐都没有吃,翩翩怎么能自己一个人回家。
男人坐在医院客房的沙发上,神色如常。
家里的人送来饭菜,她自己吃了一些,也不太有胃口,可心里想着扇棋还在受苦,这么大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总不能不吃饭把自己饿晕。
饭菜已经渐凉,可男人一动不动地捧着笔记本在工作,完全没有兴趣吃饭的意思。
翩翩不忍,盛了一碗姜姨煲的海鲜粥,放在季绍霆面前的茶几上。
男人无动于衷。
女孩硬着头皮把粥端起来,柔声哄劝,“吃一点好不好,好歹吃一点粥,你的胃那么脆弱,一直饿着可怎么好。”
季绍霆缓缓抬起下颌,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翩翩小手一抖。
他那眼神……仿佛极寒之地的雪,生生要将她双手奉上的一颗小心脏冻伤冻裂。
毕竟阮妙彤的情况那么严重,他情绪不好也可以理解吧。
女孩不断地自我安慰,硬着头皮,用勺子舀了一勺粥,喂至他唇边,“老公,吃一点好不好,你心情不好我理解,可饭总是要吃的。”
“闪开。”
男人只丢给她这么一句。
只有短短的两个字,却仿佛冰锥刺入她胸口。
她气结,有些强势地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生气,但我不管你究竟因为什么不悦,晚餐还是要吃的。”
下一秒——
地上发出碗盘碎裂的清脆响声——
季绍霆竟长臂一挥,将她手中端着的粥碗打翻在地。
翩翩手上一塌糊涂。
好在粥是温热的。如果是刚煮出来的粥,她应该已经被烫成重伤了吧。
她震惊又不解地望着他。
这个男人,此时此刻,显得这样的陌生。
好像,他从来没有一刻,当过她顾翩翩的老公。
他强大如神,却由始至终,只愿意守护他心中的女子。
滚烫的泪珠大颗大颗涌出来——
一脸僵硬冷漠的男人却忽然扼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往沙发上拖去,随之欺身——
季绍霆冰冷的唇粗暴地咬着她的脸颊耳垂,声线嘲弄,“顾翩翩,今晚你到底想做什么,讨好我?不就是想让我这样弄你,嗯?这样够么?满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