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闻言,脸色更加严肃。沈相虽然是文官,但做到丞相,自然自有一种气势,此时严肃的气势压下来,便是周围其他人都感觉到一种威压,更何况直面他威严的沈渝。
沈沁见得沈渝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却又很快直了身子,道:“我没有错,错的是你!明明沈家要选一个女儿陪嫁,为什么你情愿给沈沁,情愿给谷星儿,都不愿意给我?我不服!我争取自己的幸福有什么不对!”
沈相被沈渝气得胡子都抖了抖,便是沈沁也吸了口凉气。即便沈沁来自现代,也知道入乡随俗的道理,就她所知道,就算是几千年后,为了争取男女平等,也付出了怎样的艰辛,而在这个时代,向沈渝一样高喊追求自由,结果自然只能成为炮灰。
“好,很好!”沈相冷哼了一声,“我现在就告诉你,有什么不对!来人,给我请家法!”
沈家的家法,沈沁没有见过,在她记忆里,沈家子弟犯了错,也就是跪一跪祠堂,抄一抄祖训,动用家法还是第一次。沈沁看去,老管家亲自捧了一根黑色的荆条出来,上面还看得到一些尖锐的刺,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唯一肯定的就是,一定很疼。
沈沁看向沈渝,她眸中闪过一抹恐惧,却并没有服软的意思。而沈相也是真的怒了,便是叶氏都开口劝阻,依然没有改变沈相的意思。
荆条打在沈渝身上,不多时就浸出一片血迹,谢姨娘上前阻拦,却只是落了几道鞭痕在她身上,眼睁睁看着沈渝,昏迷了过去。
行过家法,沈渝虽然还醒着,苍白的脸上满是汗水,趴在地上不能起身。
沈相看了沈渝一眼,眼中闪过痛心,看向身边的一众儿女,道:“你们看清楚了,从今往后该如何从事,心中该有个数!”
“是!”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触沈相这个一家之主的眉头,都低头应是,沈相点了点头,特意看向沈沁,道:“沁儿婚期在即,以后就好好在屋子里准备嫁妆,每日请安就免了。”
沈沁低头应是,自然是知道叶氏要处理沈渝留下的烂摊子,她一个即将出嫁的姑娘,不希望她沾惹上别的麻烦。
沈相见沈沁乖巧听话的模样点点头,又看向两个小的,道:“太后娘娘赐了两个教习嬷嬷下来,月儿和娇儿也不小了,以后跟着嬷嬷学习诗书礼仪、女戒女训,记住没?”
“是!”两个小姑娘赶忙应着,跟着宫里的嬷嬷学习虽然辛苦,总好过直面父亲的怒火。
沈相这才吐了口气,看向苍白着脸的沈渝,终是叹了口气,道:“将她带回去,好生照料,等她好了,抄写沈家祖训一百遍,女戒、女训各一百遍,记住了吗?”
“是、是……”谢姨娘赶忙点头,叫身边的嬷嬷和丫头扶起沈渝,看向沈相,道:“老爷,渝儿她的伤……”
“老管家,去请大夫来!”毕竟是亲生女儿,沈相虽然恨铁不成钢,却也没舍得让她自生自灭,看了血迹斑斑的沈渝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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