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尸部队”一四二团这面,叶伯亭分发完药品后,恋恋不舍地想在原地磨蹭,解铃还须系铃人,还是屈磊背着人摸了摸叶伯亭盘起的长发劝道:
“还有很多像我们团一样的战士、缺药品……”
“我明白了。“叶伯亭满眼不舍地注视着屈磊的眼睛,又转头看了看一直在赤着胳膊捆尸体的哥哥叶伯煊。
互道一声珍重,趟出脚下的路,踏平坎坷,迎来日出,我们要平安回家。
叶伯亭背起医药包离开,回秦院长那复命再次踏上征程,这是她作为一名军人、一个医疗兵在唐庄该走的路,而不是原地不动。回首这段日子,才能挺起胸膛心里无愧。
叶伯亭离开后,一四二团重复枯燥危险艰难的脏累差工作,当叶团长宣布休息五分钟时,通讯车上的步话机再次响起。
叶伯煊犹如上了发条的机器。几十个小时的不眠不休,不但没有让他的行动力停滞迟缓,相反,胜过以往每一次训练。
步话机里响起了指挥部里叶志清的声音,亲生父子俩人之间的第一句话,没有问候,没时间彼此关怀,没有那一句“你还好不好”的煽?情。
“一四二团团长叶伯煊!”
“报告!是!”
“汇报你们团的武器携带情况。”
“报告,只有一个排的战士带有轻武器。”
“我命令你迅速集结二百名士兵去西山监狱。带武器的那个排打头。你的任务是:犯人一个都不能少!否则我拿你是问!关键时刻可以使用特殊手段!听清楚了没有?”
“是!保证完成任务!”铿锵有力的回答声传到了步话机的另一端。
……
“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
叶伯煊带领二百名士兵赶到西山监狱空地后,在叶伯煊的眼中,他只觉得看到了完全混乱甚至混战的场面。
叶伯煊眯眼吼道:“侦察营一排列队!”
“开枪!”
一连串急?促的枪响,在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唐庄西山监狱上空久久回荡。
朝天射击的冲锋枪,紧张而严厉的枪声。那一连串尖声的一级警告,外加激烈的哨子响,似在向所有人宣告,有一群铁血有素、作风优良、不惧任何人敢决胜到底的军人来了。
叶伯煊吹起口中哨子,战士们训练有素地急速散开,把西山监狱的空旷场地围城了圈儿状,迅速拉起了警戒线。
每一个战士的脸上都写着“不得违令”四个大字。
叶伯煊态度强势。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前一步。站在所有人面前命令道:“全部不许动!”
此时此刻别说尚未从枪声的惊慌声中清醒的罪犯,就连死死扒着叶伯煊一同前来的裴兵,听到真刀真枪的响声也被吓得一愣。
裴兵觉得这事儿以后死活不能再提起。甚至不能去回忆这一段,因为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很怂,他居然被吓得腿软了一下。
被围在圈儿里的众人,有一部分是原地不动。表情茫然而不知所措。更多的人是忽然吓得坐在地上或者跪倒在地上,瘫软在地很多人。他们并没有忘记自己是囚犯的身份。战战兢兢地或坐或立着。
一名看守所的工作人员,举着一个现在模糊不清、曾经是工作证件喊道:
“你好,我是这里的负责人员,我能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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