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伯煊踩着江山的脚脖子一用劲,江山的脸扭曲着,赶紧点头应承。
“以后见到夏家人都给我离远点儿,尤其夏天。我要是听说你去骚扰她,或者造谣她的任何事情,下次我再动手,保证打的让你爹妈不知。
以上两点都能做到就滚吧!还有,你爹会告诉你,我是谁,还有我刚刚说到的,能不能做到。”
叶伯煊松开脚,悠闲的站在旁边,一派从容的神情挥挥手,招呼着夏秋和王红军,几个人慢慢消失在了路口。
坐在车后座的夏秋此时仍有点震惊。
村儿里的半大小子们,也爱说几句不对就动手。就现在他们家冬子,这么小的岁数,还三天两头的带着泥点子回家呢。问他咋地了,他就回句:“跟村儿东头王二猛子打了一顿”。一点儿也不当回事。
夏秋的震撼就在于,村儿里人打仗吵架都不咋当回事。一段时间碰头不说话而已。等事儿过去时间长了,拐着弯的亲戚邻里的,又都开始打招呼,就跟没发生过啥一样。
可刚刚发生的事儿,实在是颠覆了他的想象。
他觉得叶伯煊虽说年纪较轻,但应该属于很稳重,不能也不敢轻易惹事的那种。毕竟他有身份限制。就他是个大学生,都觉得有点限制,能想到的报复方式,就是写信上告。
结果叶伯煊轻飘飘地就出手伤人,还眼都不眨的,就威胁了一个嚷着有点背景的江山。
打你,伤你!打熊了还不行,讨饶的机会也不给,给你下巴卸掉,等你悲哀的发现,不能再继续下去啦,接着下去会彻底玩完时,我才提出要求。打的你连脾气都不能有。
夏秋想不明白,同样是打架,村儿里打和这次打咋就那么不同呢?就觉得有点不对味儿。他也想教训江山,就像村儿里比力气的那种打法,但没想到叶伯煊一出手,效果这么狠。
夏秋觉得自打他走出梨树村开始,搞不明白、看不懂的事情越来越多。
上学前,他爹私下嘱咐他:要做到不笑人穷,不欠人钱;不求人喜,不招人烦;不吃闲饭,不看冷脸。
他爹说,这是他活了半辈子保持的习性。他说他自己,最远的地方就是到了县里,没啥阅历能给他指点指点,就希望把这品性让他传承下去。
夏秋觉得自己做到了,他爹嘱咐的几点了。他不讨喜不讨嫌的读着书。可同学里,总有人会揭他的短。
他又没欠钱,就是穷点咋的了?他只是晚上那顿饭不吃,想着攒点儿钱,给他爹买点治腰疼的药吃上。他爹没跟任何人说,可他知道,他爹农忙干活时,都硬挺着呢。
他一次次看见,他爹偷着去犄角旮旯的地方,捶打着腰。他挺大个小伙子看着他爹那样,鼻子直发酸。
他不懂,他没招惹谁,为啥还总让别人讲究着。他更闹不懂,叶伯煊给人揍成这样啦,还能不当回事儿。
这要换做是他,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被人找到学校,然后被劝退了,以及对方医疗费问题。
看来他步入社会后,要知道并且要弄懂的事,还有很多很多啊!
夏秋反过来想,这也算是件高兴的事,毕竟叶伯煊是为了妹妹出头,为了妹妹,犯有可能会被处理的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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