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女子正是武念亭。
靖安帝本来要她规规矩矩的在他身边休养身体,但她哪是那种闲得下来的主,再加上林瑾、林璇她们两个多时未和她团聚,一见之下如何分得开。于是二人早就不顾靖安帝脸色的将武念亭拉到了林家。
也就是说,武念亭此番狩猎代表了林家。
因了武念亭站到了林家的队伍中,于是龙奕真、胡杨等人也都随着她。天英、天巧自是要保护她的。是以,林家狩猎的队伍就非常的庞大,有二十多人。
当以武念亭为首的林家狩猎队伍浩浩荡荡出发之际,就引得众多家族惊叹不已。其中也有懊恼不已的,要说这懊恼的府邸首当其冲以西宁王府、胡府最甚,因为最能狩猎的人居然都倒戈去了林府了。
“啊,东方大哥,你看,你看就是那匹马,我看中的就是那匹马。那骑在马上的人肯定是明镜公主。”
可惜,一来因为距离远,二来因为马的速度快,三来二十几号人的马扬起的尘土极大,是以东方六六无论如何也看不清为首之人的模样。
眼见着队伍远去,那队伍中有一匹马的马速慢了下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天珠,璇儿,你们先去,不要管我。我去喝口茶便来追你们。在说定的地点集合。你们等我哈。”
紧接着那女子声音落地后便传来数声“好的”“好啊”“知道了”的话。
随着大部队远去,一位穿着火红猎装的女子骑着一匹火红的马驹往东方六六、巴越所在的亭子驰来。行至亭子前,她勒马,接着‘咦’了一声,定定的看着亭中的东方六六、巴越二人。
马上的女子一身火红猎装,身材窈窕,长相虽然称不上美艳,但亦是清丽有余之姿。大大的眼睛明艳动人,使得她凭添一股英姿飒爽之气,少了许多女儿家的扭捏娇态。
女子正是林瑾。
东方六六、巴越来东傲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因了迎接宴会等原因,众人都见过面,是以都认识。
东方六六和巴越同时起身,道:“林姑娘好。”
跳下马,林瑾作揖道:“二位好。”
说话间,林瑾将马儿放了,任马吃草去,她则说着‘口好渴’的话大踏步步进亭子,放着好好的石凳不坐,倒是一屁股坐在石桌上,全无淑女之姿,大大咧咧的倒茶喝水。
东方六六看着率性而为的林瑾,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巴越呢,看着全无大家闺秀风范的林瑾,则撇了撇嘴角。
无视二人的表情,林瑾一连倒了三杯茶,一古脑全部喝下后,这才一抹嘴,道了声‘好舒服’,美目看向巴越道:“公主怎么没去狩猎?”
“我的马出了问题。”
“哦,成。我的马让你了。”
“啊”了一声,巴越拘促起来,她此时真心不想狩猎,她只想陪在东方六六身边。可林瑾这话说得大方大度,她若反对倒失了南越公主的身份了。于是,心中不免怨林瑾多管嫌事。
林瑾意味深长一笑,道:“放心。我们林家今天狩猎的人多。少我一个不嫌少,多我一个也不嫌多。倒是你南越,少你一个可不得了。我听闻,公主的狩猎技术在南越女人堆中可是仅居巴雅公主之下呢。少了你这员虎将,万一我北极国赢了,你南越可就丢面子了。”
真论身份,林瑾是再正宗不过的东傲人。只不过她的母亲是北极国的郡主,林瑾一素又喜欢以‘我是北极国人’自居。是以,如今她说出‘我北极国’的话也就可以理解了。
林瑾的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她巴越再不答应,只怕东方六六就要看穿她的那点小心事了。虽然男欢女爱这事在南越并无多少禁忌,但也不知大业国的禁忌又是如何,是以这件事还需得从长计议,让二哥来作主的好。
念及此,巴越说了声‘那就谢谢林姑娘’的话后,起身,仍旧希望东方六六同行的问道:“东方大哥要不要同去?”
东方六六摇了摇头,道:“我极少骑马。方骑了会子就觉得浑身似散了架子般的难受。还是不去了。我就在这里等你和你二哥。”
很有些失落,巴越道:“那好。那我就去了。”
眼见着巴越依依不舍的上马,扬鞭而去。林瑾这才得意的将眼眉一挑,跳下石桌,坐在了巴越方才坐的石椅上,径自又给自己倒了杯茶,边喝边学着巴越方才的语调道了声“东方大哥”后,‘卟哧’一笑,道:“嗨,东方,你也忒不懂怜香惜玉了些,人家小姑娘的眼中可是满满的情意哦,好不容易使出吃奶的劲开口邀你一同上路赏花赏树赏风景,你居然驳了人家的好意,唉……木头。”
北极国的民风素来彪悍,而眼前这位英姿飒爽的女子身上就流着一半北极人的血,如此说话不但没有令东方六六觉得眼前的女子有失风度,倒令东方六六觉得她有一种真性情之感。
虽然对她不反感,但东方六六不打算接林瑾的话。因为那一年他虽然失去了差点溺毙于御湖的记忆,但掉进御湖之前的记忆还是有的,他是被眼前的女子激将法给激进去的。
见东方六六只是扫了眼她并不接话,林瑾又‘诶’了一声,道:“你是真没看出来巴越公主的心事还是看出来了却仍旧吊着人家,让人家心痒得难受。”
东方六六白了林瑾一眼,冷冷道:“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讲这种话,也不知羞。”
“哧”了一声,林瑾道:“我这种讲出来的比那些一天到晚在心中龌龊的想的不知要光明磊落到哪里去。”
再度扫了林瑾一眼,东方六六对林瑾的话无视,而是转了个身,继续喝茶。
见东方六六不作声,又见他喝了茶后放了杯子起身出亭子而去。林瑾追了出来,道:“你不是说你骑会子马就觉得浑身似散了架子般的难受么,要去哪里?”
“在这里听你说话更难受。”
呃,林瑾有种被打击到了的感觉。
眼见着东方六六翻身上马,林瑾一跺脚,道:“好了,我陪礼道歉。”
勒住马缰,东方六六问:“道什么歉?”
“那一年,御湖,害得你落入湖中,对不住。不是故意的。”
哼,不是故意也是有意的。
事后,他想了想,许是林瑾、林璇这对姐妹故意的呢。恨只恨当初不该上了林氏姐妹的当,不该被林璇那张可以糊弄天下人的容颜给哄骗。
掉进御湖终究是非常丢脸的事,除了向家人老实承认是上了当、受了激、为了一只鸡掉进御湖外,他借着溺水失忆这事对其他所有的人说如何掉进御湖的事他也不记得了。
往事不堪回首。管它是真忘的还是假忘的,都忘记最好。念及此,东方六六道:“不记得了。”
“你真不记得了?”
“真的。”
“所有的都不记得了?”
“是。”
“不可能。”说话间,眼见着东方六六拉了拉缰绳是要策马而去的意思,林瑾急忙走上前一把将他的缰绳拉住,道:“我爹上次回来说过你将你的救命小恩公的画像带在身边日日膜拜的事,所以你肯定是将那天的事又记起来了?现在你又说不记得之话明明是骗我,骗我其实就是不想原谅我,是不是?”
救命小恩公?
东方六六有些茫然。接着他便想起来,那一日,林瑾的爹也就是吏部尚书林漠楼林大人曾经来驿馆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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