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主来自北极国,名唤魏缘。
说起来,在北极国,这魏缘可是个大人物。她的地位比她的兄弟们的地位还要高。因北极皇帝至今还未立太子,现在北极国人多有传言,说他们的皇帝陛下也许会将帝位传予她,北极国将出一位女皇帝的话。
这魏缘是北极国皇帝最宠爱的人,没有之一。是以,她的性子一向骄纵,更养就她狂野不羁的性子。
自去岁始,这魏缘越发的无法无天了。时不时的就会跑出皇宫,在外闲闲的逛个两、三天再回来。
初始,吓坏一众宫人,因了此,北极皇帝陛下还砍了不少人的脑袋。她回宫后,也没为那些因了她而掉了脑袋的宫人们流一滴泪,只说‘看护不牢、死有余辜’的话,是以这魏缘在北极皇宫可谓是个狠角色。
后来,为了保证她的安全,北极皇帝陛下便专门为她安排了四个武功高强的帖身侍卫保护她。无论她去哪里,他们只要跟着保证她的安全便是。
如果说原来他们只是在北极国逛也便罢了。大不了七、八天就会回宫。可这一次,这魏缘突发奇想,居然混进了使臣队伍,一路无人察觉的来到了东傲国。
说起来,其实她和东傲国也有些渊源。因为她的母亲便是东傲国的公主,靖安帝的庶妹龙云烟。
当年,龙云烟和亲到北极,生下魏缘。人人都说母凭子贵,只有这一位是反向行之,是母凭女贵。因了这个女儿,龙云烟在北极国后宫位居贵妃之位。
北极国没皇后,如今掌凤印的便是贵妃龙云烟了。这也是北极国民间传说魏缘将是‘皇太女’的原因。
这位皇太女成天游走于民间,当然便听过上官澜的名号。
她知道,前年,逍遥王府的商务在北极国出了点问题,是上官澜亲赴北极国全盘运筹帷幄,短短时日便将那和逍遥王府作对的商家整焉了菜。做为东傲国人的上官澜居然将手染指到了北极国且成功的将北极国的本土商人击败,至今北极国还在流传着上官澜倒买倒卖、霸盘垄断的传奇。
她还知道,正因了逍遥王爷的十二个儿子个个不简单,是三国人口中所称的十二匹狼,那么,做为老大的上官澜自然而然便被称为‘狼首’。
可叹前年她年纪尚小,行动不如现在自由,无缘和上官澜结识。不过因为‘狼首’二字,便对上官澜很是好奇。
此番她混进她父皇派的使臣队伍偷偷的一路从北极国随着林镜之的队伍来到了东傲国,一来是想看看她母亲的故国是不是一如母亲口中所言的繁华遍地、江山似锦。二来便是想见识见识上官澜这个人,看他是不是真如传言中的那般厉害。
不想,今天第一天逛东傲城,关于上官澜的消息那是扑天盖地而来。
有的说他去岁以十四之龄便在东傲国四年一度的‘朝夕阁’会试中夺得头魁,被靖安帝御封为少年圣儒的。
还有的说他如何因了医术之精而以少年之身便被靖安帝御封为金牌御医,现在更位列御医局首座的。
如果说原来她只是好奇于上官澜在商界的手段的话,因了这些传闻。她对上官澜更好奇了。
然后,她又从过往行人口中得知林府今天广开粥棚,凡去的人不但管饱而且还管银子。
说起林府,和她算来也有点渊源。因为她的小表姑任明月是林家的媳妇。想着也许在粥棚可以看到那个素未谋面的表姑,她便带着四个手下往粥棚方向而来。
因他们穿着北极*人的服饰,担心去粥棚引起轰动。再说一国的军人去人家施舍的粥棚讨要吃的会落人话柄,是以她选了个离粥棚极近的酒楼决定看看再说。
虽然那酒楼离得近,但离粥棚至少也隔了三条街。好在酒楼有三层。于是,她便在三楼选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拿出千里眼,仔细观察粥棚的动静。
先期,她可以从粥棚中忙碌着发粥、发包子、发银子的人的穿着中很好的区分谁是主、谁是仆。然后,她将目光全然锁定在那些穿着主人服饰的人,于是很快便能区分哪个是林家的大媳妇龙秋彤,哪个是她表姑任明月。只有那两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林老爷、武必),她分辨不出哪个是林老爷。
后来,随着林漠轻、林漠寒二人相继到来,她也可以根据他们的年纪准确的分析出谁是林府的老大,谁是林府的老三。至于没看到林镜之、林念之兄弟,她有些奇怪。后来想了想,也许林镜之有事,而林念之耽误了太多太学的学业,只怕今天要去太学院恶补。
紧接着,林老夫人带着三个女孩来了,领路的正是林镜之。
林镜之她是认识的,林老夫人也好推测出身份,她只好奇那三个女孩,是以急忙将千里眼对准,她可以很快便确定那个最小的、牵着林老夫人的手的、长得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是林璇。因为太美,便是自认美艳无双的她见了林璇也不得不承认林璇比她美。
“那后面两个手牵手的应该就是林珺、林瑾吧,说起来,她们两个还得唤我一声表姐呢。”说话间,她可以准确的确定那个穿着一袭红衣、英姿飒爽的女孩是林瑾。因为早听过林瑾长得似极任明月,一见便能认定。
至于那个和林瑾手牵手的那个胖乎乎的穿着浅蓝色衣物的女孩,“咦,林念之可没有说林珺比他还胖的事。而且似乎说林珺是他们兄弟姐妹中最瘦的啊。”
因林念之随着他大哥出使北极国。魏缘和他年纪相仿,再加上两家算起来还有任明月这个纽带关系,是以二人是无话不谈。
于是,她极好奇于那个穿着浅蓝色衣物的小胖子,便一直将千里眼对准了她。更有意思的是,那个小胖子和一个穿着林府下人衣物的人似乎相当的亲密,而且那个下人居然拿包子给那个小胖子吃,还帮小胖子擦嘴角。
“莫不是这个小胖子是这个家仆的妹子?”
当她正如此想着的时候,粥棚中便乱了,有许多人捂着肚子倒地。再然后,好多人跑进跑出。她的千里眼清楚的看到那个小胖子跑了出来,然后她清楚的看到那个小胖子凭自己小小的力道拉着铁索链的一幕幕。
当事时,她还‘啧啧’摇头,道:“不自量力。”
可是,也就在大铁挂钟坠落的一瞬间,也就在那挂着大铁钟的树杆断裂的一瞬间,她的千里眼中出现了一位白衣飘飘若流风回雪般的俊美少年。
瞬时,她便被他吸引了。
雪衣雪襟雪斗篷,黑发赛墨,剑眉入鬓,眸赛繁星。在那乱糟糟的场合中,他便犹如寒梅初放、鹤立鸡群,要人不注意他都难。没来由的,她便心中一悸。
愣愣的看着他救下那个小胖子。魏缘的心跳得更厉害了,“原来是个武功高手。好,好男儿。”语毕,她摆手道:“阿大,去打听清楚,那个救下小胖子的白袍公子是谁。”
侍卫打听消息去了,而她则一直在这里用千里眼观察着那白袍公子的一举一动。因了他的出现,因了他清贵逼人的风采,那施粥现场的混乱似乎很快便安静下来。而那个小胖子和他的关系似乎不错,抱着他,搞得他一身雪衣满是脏兮兮的血手印。但那白袍公子似乎一点不嫌弃那个小胖子,而且似乎相当的爱惜她。不但为她疗伤,更让她坐在他身边,不时和她低头耳语,状极亲密。
一时间,魏缘便有些醋了,觉得这个时候坐在那个白袍公子身边的人应该是她才是。她还恼声抱怨道:“那个小胖子不就是一个家仆的妹子么?怎地和穿着这般华贵的人也不分贵贱?她这是因为救了几个人、受了点伤就趁机占他的便宜么?”
越说越有气,她丢了千里眼。
可就算是丢了千里眼,满眼仍旧是那个白袍公子的身影。她只得重新捡起千里眼,再次将它对准了白袍公子的方向。
从他拿脉来看,应该是在给人看病。“难道是粥里有什么不洁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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