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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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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支书,年过花甲,身边硬朗,他十五岁参加革命,当过兵,扛过枪,是个名副其实的老革命。没解放,就一直干村支书,乐昌镇上老少敬仰,德高望重,他一个闺女早已出嫁,一个儿子在北京卖饼子,家中只有一个老伴和一个在外读书的孙子。

    那天夜里,杨支书,杨奶奶,我,大伙扯开梁欣家的事

    ----

    梁欣妈姓田,叫芝芝,老家是河南滑县人。六七年闹文革,她爸田峰,批斗中被红卫兵打死,一家人逃到山西。母子三人住在乐昌村沟南看秋的破窑中。

    那年,芝芝妈四十七八,慈眉善目,待人热情,别看她身板瘦弱,但精神十足。她弟弟刚刚十岁,聪明伶俐,人见人爱,村里人都说是一个好娃,芝芝刚十六岁,一来这,就是全镇数一数二的俊妮子。

    当时,娘三来时,恰巧是那年麦后,按规定,生产队不让拾麦。但当时兼生产队的杨书记,念起自己老家也是河南人,人不亲的土亲哩!睁只眼,闭只眼,娘三白天拾拾,晚上捶捶,一季下来,也拾了二三百来斤小麦。秋后,杨书记见田嫂为人厚道,正正经经,悄悄的到公社跑了几趟,给她们上了一个临时户口,干活记分,分口粮,就这样,娘三在乐昌镇落户了。

    田芝芝不但人漂亮,勤恳,而且嘴巴也甜。不叫大娘婶子不开口,不唤大爷大叔不讲话,村里人谁见谁夸。她妈虽然单薄,干不了重活,但割麦,扬场,摘棉花,干啥像啥。若说,芝芝比她妈还能,剪衣服,纳鞋底,打毛衣,做嫁妆,见啥会啥。谁家结婚,剪囍字,刻窗花,一唤就到。谁家小孩过生日满月,蒸花馍,作虎鞋,手到擒拿。她弟弟在学校读书,成绩优良,不是第一,就是第二。

    转眼,芝芝十八了,鹅卵形的脸蛋,白中透红,杏仁大眼,褶褶生辉。身材苗条,婀娜多姿,尤其背后那俩大辫子,乌油乍亮,走起路来,一甩一甩,时快时慢的拍打着她那肉乎乎的勾蛋子。那年月,一家女百家求,本村的,邻村的,远处的,近处的,上门给芝芝提亲的,一个接一个。每到夜里,待儿子睡熟,母亲推了推背后睡觉的闺女,一次次的告诉她,有人给她寻婆家,女儿总是不耐烦的嘟囔:“妈,我还小哩,不急,不急”

    母亲回身戳了女儿一指头:“憨娃,你不急,妈急,儿大当婚,女大当嫁,谁不想给自己妮子找个好婆家”

    母亲一个劲地唠叨什么,女的不可留,留来留去记冤仇,但说了半天,无人答腔,回头一看,女儿早睡着了。她无可奈何的手一摊,苦着脸哎了一声:“现在的年轻人说不清说不清”

    无独有偶,那时节,村支书老杨也为战友的烦恼。他爸梁斌,早年参加牺盟会,后来当了八路军。四七年,早已回乡当了区武会主任的梁斌,夫妻均被叛徒出卖,双双被捕,临抓前,四十岁才结婚的梁斌,才免儿子遭毒手,将儿子给了战友老杨。后来,梁斌夫妻被还乡团杀害,挂头示众。当晚,老杨与几个地下党员,冒险偷回梁斌夫妇的尸体,安葬在村西的土坡上,事后,闫匪军倒也查了阵子,不了了之。

    家辉刚上初中那年,正好赶上文化大革命,杨支书成了走资派。无奈,家辉只好退学,与老杨的儿子家耀女儿玉兰在生产队参加劳动。第二年,老杨解放,当上了村革委主任,秋后,公社成立建筑队,乐昌镇分了一个名额,杨支书与村支部研究,让家辉去了。这娃也怪争气,没几个月,工地上砌砖,抹灰,做木活样样精通。开四轮,修机械,见啥会啥。

    公社的头头脑脑,见家辉不但是烈士的子弟,而且心灵手巧,一表人才。所以,乱找老杨攀亲戚,就连杨支书当县长的老上级,在县上开三干会时,也隐隐约约的提了几次,叫家辉与他的独生女儿结婚。弄的杨大妈只要家辉一回来,俩口就唠叨。可家辉笑而不答,当时,这娃弄的杨支书丈二和尙摸不着头脑。

    事情就是这么巧,偌大的乐昌镇,芝芝一提找家就躲,家辉一遇相亲就跑。

    这就斜了那年阴历八月十三,县上在柴村七一水库扩建工地,召开优秀青年表彰会。临散会的前一天晚上

    姑射山麓,月色如水。皓月当空,万籁皆寂。远山郁郁葱葱,近处波光鳞鳞。

    七一水库辽阔的水面,偶尔,有几条大小不同的鲤鱼跳起呼吸新鲜空气,平静的水面,即刻,出现了一圈圈圆圆的涟漪人睡了,鸟睡了山山水水全困了。习习的微风,带来丝丝的凉意。雨后乍晴的天空,晶莹透亮。

    靠近水面的坝底石块上,坐着一对年纪相仿的男女,别问,这准是家辉和芝芝。

    “家辉,你见过你爸吗?田芝芝仰头望着天上明月问。

    “照片上见过,我很小的时候,爸妈全死了”家辉答道。

    芝芝手拧辫稍,没话找话:“家辉,你现在看什么书?”

    家辉站起身,顺手把一块片石抛向平静的水面,一连溜了十几个圈。顺口答道:“除了反革命传单,啥书都看。”

    芝芝明知道家辉故意跟她捣蛋,偷偷一笑接着问:“你看过苦菜花吗?”

    家辉回过头不耐烦的说:“咋没,还不是你给的,明知故问。”

    “你看杏莉和德强?”芝芝又没话找话。

    家辉眼一瞪:“杏莉咋了,她爸王柬芝坏,并不等于杏莉坏!”说着家辉又弯腰拾石片,身子往前猛的一闪,芝芝连忙拉住他。

    “怎么,你想跳水库自杀吗?”

    “我才不死哩!我还没结婚哩!”梁家辉站直身子,笑着说道。

    “那你媳妇在那?”芝芝认真了。

    家辉放声大笑:“我媳妇谁知是那路神仙,说不准还在我丈母娘的皮包公司里呢?”

    “你真坏!都说梁家辉老实,哼,你肚里的坏点比谁都多!”芝芝坐到家辉身边说。

    “老实,哈,哈哈谁要跟田芝芝在一起,石头人都能变坏!”说完,挨着芝芝坐了下来。

    “你说,我这人咋样?”芝芝低头问家辉。

    “不坏,比台湾蒋介石好多了!”家辉操知道芝芝的鬼点子,故意逗她。

    “你爱谁?”芝芝再也憋不住了。

    家辉扬头大喊:“爱你,爱你,爱你”芝芝忙转身捂家辉的嘴“小声点,别叫人听见。”

    家辉乘机把芝芝往怀里一搂,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一口。

    “你真不要脸,你真不要脸!”一边说一边用手捶家辉的脊背,可她没有一点挣脱的意思。

    年轻人吗!很快,他的手塞进她的胸前,她的手抓住了他的裤裆干柴烈火,可想而知,月宫里的嫦娥,吴刚,瞧见这俩年轻人的亲昵劲,都害羞的躲到云里去了。

    顺理成章,水到渠成。没到年底,杨大妈和芝芝娘稍加张罗,田芝芝就成了梁家辉的媳妇,结婚第二年,生了女儿梁欣,又隔了俩年,生了儿子梁民。84年,河南滑县县委付书记田峰平反,她妈和她弟弟,全部回了河南

    ----

    近几年,梁家辉真可谓春风得意,一帆风顺

    开始,公社建筑队并到县建筑公司,梁家辉不但成了建筑工人,而且,当了近一百多人中屈指可数的技术员。搞水利,建礼堂,盖县委办公大楼,凡是梁家辉负责的工程,件件达标,个个优良。半年一张奖状,一年一个镜框。小家庭,夫妻俩亲亲热热。一家人和和美美。从小就看着梁家辉长大的老俩口,心里别提有多甜。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就在民民八岁那年,一场意想不到的灭顶之灾,静悄悄的靠近了这个幸福和睦的家庭。

    那年春天,县上来了一位包队干部,姓王,名怀仁,是地委农工部王部长的独生子。别看此人其貌不扬,蒜臼头,三角眼,前棒子,后马勺,俩头细,中间粗。但寻花问柳,远近闻名。还没结婚,就在单位,因男女关系,受过两三次处分。尤其,是那一年,他半道上强奸一位上高中的女学生,虽末形成事实,但人家一个劲上告,要不是王部长求爷爷,告奶奶,找朋友,托亲戚。

    给原告说好话,拿现钱,他非进监狱不可。气的王部长亲自把他捆到当院的枣树上,打的他一个来月下不了床。后来,老俩口费尽了千辛万苦,给他娶了一个媳妇管教他。可他表面上收敛,暗地里捣鬼。背过媳妇,原本照旧。若逮住他,呼爹喊娘,逮不住,胡作非为。

    在乐昌,王怀仁名义上是包队干部,指导工作。实际,村中之事,不闻不问。

    整天背个照相机,东游西逛,常天说拍照片给报社投稿。其实,他今天摄媳妇,明日照闺女。夜深人静,看着照片,手撸阳jù,半夜半夜的打手枪,自己安慰自己。

    “是疮就要流脓,是病就要出头。”

    仲秋的一天,芝芝刚从南沟锄玉米回到家,天气就变了。先风后雨,电闪雷鸣。小银元大的雨点子,打的院角的桐树叶子“啪啪”

    作响,房顶的溜檐水,哗哗直流。院里院外,积水成潭。作熟饭,她探头往外望了望,自言自语的说:“待雨小了,再接那俩娃吧!反正在她奶奶那。渴不着也饿不着”说完,头往桌上一枕,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咱想想,芝芝虽年轻有力气,可家里外年就她一个人,既要看孩子,又要种地,她能不累吗?

    谁知,就在适才芝芝身穿白底蓝花短袖衫,在家中跑前跑后匆匆做饭的同时,王怀仁像一条狗似的蹲在家辉北房窗台下,借着厨房门透出的光亮,看着芝芝来回走动的忙碌背影,心猿意马,欲火中烧。曾几何时,夜深更静,孤枕难眠。开灯静思,浑身燥热。大jī巴硬的像铁棍。

    慌忙拿出几年前偷拍的芝芝给孩子喂奶的照片,看着芝芝那丰满白皙,有楞有角的脸庞,与那一对挂在胸前沉甸甸白生生高挺但不下垂的大奶子,尤其,是那雪峰顶上的紫玉奶头。

    眼馋肚饥,想入非非。每当看着芝芝那白如丝缎的肚皮,想像着她下面毛茸茸的部位,不由自主的伸手撸他自己的命根子,三下两下,那硬如木橛,青筋暴起的怪物,就立刻窜出一股股粘乎乎的脏东西。

    而今,王怀仁亲眼看着田芝芝走路烧烧火,丰胰高翘的屁股一扭一扭,作饭切菜,浑圆结实双乳一晃一晃,越看越馋,越瞧越想。他先轻手轻脚的关上大门,尔后,慢慢地推开厨房门,悄悄的进了屋。

    屋内,吊在中间的60瓦白炽灯,照的这间布置得当,干净利落的小屋,那么清晰,那么和谐,那么恬静。

    ----

    要说王怀仁想奸田芝芝,那可是由来已久。

    自从在杨支书家,芝芝还没结婚时,他见了芝芝的美貌,那身材,那个头,就馋的他几天几夜没睡着觉。

    尔后,他晓得芝芝虽热情大方,爱说爱笑,但为人正派,不卑不亢。想轻而易举的弄到手,绝不可能。所以,这次来,既带了剪衣服的剪子,捆手脚的绳子。还捎了催情的春药,麻醉的乙醚,决心:“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他走到熟睡的芝芝身边,先用嘴在芝芝脸蛋子上亲了一口,然后,对着芝芝的耳朵:“妹子,哥想死你了”

    此时,芝芝虽然累,但睡觉清醒,她觉的耳根一热“扑愣”

    睁开眼,一见王怀仁欲火四射的三角眼,马上明白这是咋回事。抬手就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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