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现在可是近水楼台，势在必得。”秦芳说：“我说这话可不是在危言耸听哦！”“朱倩虹啊！我知道她，采彰的学妹，一位美丽又能干的女人，我们已经见过面了。”

    “你还是没有听懂。”秦芳急得好像自己的男朋友就要被人抢走似的。“她不仅是他的学妹，在业界，她跟辜采彰被同行的人称为金童玉女，之前他们不在同一个公司上班，现在他们可是朝夕相处。”

    “这下可好了，金童玉女全都在经纶，你们一定与有荣焉。”

    说时迟，那时快，朱倩虹在这时候经过她们这一桌。

    “真巧！佟善，你也来这里吃饭。”倩虹在她们桌前稍停片刻，她对泰芳跟明丽礼貌点头打招呼。“是的，这里东西很不错，我们经常在这里吃饭、聊天。”佟善说。

    “我知道，采彰跟我提过。”倩虹故意晃了一下手上两个外带的餐盒。“我不跟你多谈了，采彰正等我帮他带午餐回去。他可忙得连出来吃个中餐的时间都没有，教人看了心疼！”

    倩虹蹬着高跟鞋，腰一扭就走了。

    “教人看了心疼！”明丽学她说话。“教人听了全身起鸡皮疙瘩。”

    “唉！这下你应该懂了。”秦芳说：“我们真替你担心。听说她是辜采彰的旧情人，这一次跳槽来我们公司，是她请采彰帮忙的，我想她是想借工作之便，好能跟他旧情复燃。”

    “旧情人！为什么采彰不跟我提他们有这一段过去？”佟善所有的怀疑和难过一下子全呈现在脸上。“他只跟我说他欣赏她的工作能力，才挖角她过来，他为什么要骗我？”

    “你就是这么单纯。他当然要这么对你说，哪个男人会当着现在情人面前大方介绍说：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秦芳说。

    “佟善，告诉你这件事并不是要你去跟采彰吵架，我们只是希望你心里能有一些防备。”明丽语重心长的说：“我有一个同学在朱倩虹之前工作的证券公司上班，她告诉我朱倩虹是一个很有心机和野心的女人，她之所以会离开那家公司，是因为她勾搭有妇之夫，而那个男人是公司高层人士，所以才被迫离开公司。”

    “这也只是传言吧！采彰说她有专业知识和很强的工作能力，所以才会请她到经纶公司上班。”这话是佟善在自我安慰。说时，她的心没有适才那么坚定了。

    “品性不好有这些有什么用！朱倩虹的司马昭之心，我们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她想吃回头车。”秦芳尖刻的说。

    “佟善，我们全是为你好！奔采彰是我们公认现今硕果仅存的好男人，你可要好好把握住。”明丽苦口婆心，万般叮咛。“你没心眼，人又糊涂，但你可不能把感情当作花钱一样随意，你要知道，感情一旦被你随意消耗了，不是像钱一样赚了就有，它可是一去不回。”

    “我知道这个道理。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是我愿意相信采彰，他不会骗我的。”佟善说，声音显得如此的薄弱。

    “希望如此。”明丽不看好的说。

    “你相信辜采彰，但我不相信朱倩虹。”秦芳一棒敲碎佟善用来逃避的糖衣。

    第一次看到朱倩虹的时候，佟善莫名产生自惭形秽的心态；因为，朱倩虹是一个可以魅惑男人的女人。

    ？

    佟善站在老地方等采彰下班。

    她低着头，心事重重，没有以前引颈翘望的期待。

    下班人潮在短时间内熙熙攘攘、沸沸腾腾；不消多久，人潮逐渐消退，四周也静声许多。

    两栋的上班人潮应该走得差不多，佟善惟恐她错过采彰，赶忙打手机给他。

    良久，手机没有收到讯息。

    她的心里更慌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她还想再打一遍时，正好有人叫她一声。

    “佟善，”她抬起头来，只看到朱倩虹站在面前。“采彰人还在开会，不方便打电话给你，所以他要我来转告你先回家，不用等他下班。”

    “我知道了，谢谢你。”佟善失望的说。

    “我话已传到了，再见。”

    “朱小姐，我”佟善叫住人，却又说不自。

    “有事，请快说，我还要回公司。”倩虹双手抱胸，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你跟采彰以前交往过吗？”

    “采彰说的？”倩虹斜睨她一眼。

    “不是他。”

    “我想他也没有勇气跟你提我们那段轰轰烈烈的恋情。”

    “那么这是真的了。”佟善的心紧紧的揪住。

    “没错，我一进学校的时候，采彰就追求我。”

    佟善听了，眼睛立即转为深沉幽暗，没有任何表示。

    两人对视半晌。

    “佟善，我听人家说你很会花钱，而你买的东西也是采彰在付钱。现在时下像你这样二十出头的女孩都喜欢找会赚钱的男人当男朋友，好供她们挥霍，我想你也是抱这种心态才跟他在一起。”

    “我不是。”佟善嘴唇颤抖着。

    “是吗？”倩虹撇撇唇角，轻蔑的说：“你以为采彰赚钱很容易，把他当凯子看待，可是你从来不去了解他工作上所承受的压力。现在经济景气不好，股市行情每天波动很厉害，许多投资人都损失惨重，我能想象你这样小小的职员是不会想去懂这些事情吧？”

    佟善瞠目的瞧着她看。她面色难看，心中有愧，她确实不曾关心过采彰的工作情形。

    倩虹不假辞色说下去。“反正，你只要逛逛街，看到喜欢的东西就叫采彰买给你。你根本不适合采彰，他需要的女人是可以帮他、跟他讨论工作，而不是像你这样不懂他的工作，只会浪费他的时间拉他去买单的女孩。”

    佟善无言以对，只能处于挨打的份；倩虹说的虽然不是真的，可也是差不多这个情形。

    “当我知道采彰现在跟你这样的女孩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感到失望，真搞不懂他怎么会违背以前他择女友的条件而迁就你呢？”

    “什么条件？”佟善困难的咽了一口，才问出声。现在她才有自知之明，她也许真的跌破采彰身边所有人的眼镜。

    “独立自立、能跟得上他脚步的成熟女人。”倩虹自信满满的说：“这些年我努力工作，不断地充实自己，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成为配得上他的女人。如今我做到了，所以我回到他身边；也只有我才能满足采彰各方面的需要，你可以吗？”

    面对朱倩虹露骨的表白，佟善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脑子里找不出一可好话来替自己辩驳。

    倩虹眯着眼觑她。“我想你大概也不知道采彰每做完爱之后，有抽一根烟的习惯。”

    朱倩虹以胜利者之姿落下这一句之后，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留下佟善一脸愕然的愣在原地。

    原本就薄弱的信心，现在又被重重的一击，早就遣散一地。

    佟善还在这个老地方呆立着，没有离开。她还痴傻的想：从现在开始还来得及关心采彰的一切，包括他的工作。

    所以她要待在这里等他。

    不知过了多久？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

    “采彰，我”佟善欣喜若狂的想告诉他她还在老地方等他，采彰却不等她说完，就问她说：“你人在哪里？没有在外面逛街吧？”

    “没有。采彰，我”

    “真乖！我刚开完会正要下班，回到家的时候再打电话给你，拜拜。”

    “”佟善隐约听到朱倩虹唤他的声音，然后电话就断了。

    佟善翘首望着采彰会经过的自，心想着他看她时惊喜又感动的表情。

    她看到采彰——还有朱倩虹，她亲密挽着采彰的手臂；那里原本是属于自己的地方，今晚却换了别人的手。

    她把身子缩进圆柱后边，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