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颤抖的手。
啪地一声,圆珠笔坠地。
唐俏儿顿觉有些奇怪,这才将全部的注意力落在这个男人身上,仔仔细细将他打量了一遍。
只见,男人面色略显憔悴,乌发微乱,黑西装上零零落落有些灰尘,领口和衣襟处也有破损。
他干什么去了?怎么看着……有些狼狈?
唐俏儿满心疑惑,俯身拾起笔,将笔推到他面前。
最终,两张表格都签好了名字,工作人员办好手续,咔咔两个大钢戳摁下去,离婚证办完了。
“祝二位以后一别两宽,生活愉快。”
从民政局出来,唐俏儿看着手中的红本子,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由于战线拖得太久了,沈惊觉当时逼着她签离婚协议时的那种痛彻心扉已经所剩无几,她现在更多的是如释重负的轻松。
她曾为爱而生,作茧自缚。如今她回归唐家,只想认真搞事业,闷声赚大钱。
哼,男人,别来沾边!
“沈总,我这儿还有事,先走一步,你自便吧。”
唐俏儿将离婚证揣好,转身潇洒地走下楼梯。
“唐俏儿,等……”
话音未落,唐俏儿就听见身后传来咚地一声闷响。
她猛地回眸,吓得倒抽了口寒气!
只见沈惊觉从台阶上重重摔了下来,倒在地上面露痛苦神色。
虽然不过四五阶,但这么猝然摔下去,也是相当的疼!
“沈惊觉!”
唐俏儿忙跑过去将他搀扶起来,发现他的手臂颤得比刚才更厉害了!
“你从刚才开始就不对劲,到底怎么了?!”
“没事……”沈惊觉满额虚汗,不肯吐露实情。
“说实话!快告诉我!”唐俏儿有些急了,语气带着大小姐独有的强势。
沈惊觉原本浑身都痛,脑子晕沉沉的,见她这样为他担忧,不禁心口涌上热意。
“我怎样,你关心吗?”
唐俏儿唇角抽了抽,气得发笑,“哪怕是路边倒条狗,我都不能装没看见,你毕竟是条生命,我没理由不管。”
沈惊觉苍白的脸色骤然又黑了几分,缓缓将她推开,“收起你的同情心,我不用你管。”
“沈惊觉,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无端保持不了平衡摔倒,兴许是小脑出了问题。”唐俏儿医生马甲上线,严肃地说。
“唐俏儿,你是跟我离婚了心里对我有怨气吗?所以变着法的逮机会骂我?”沈惊觉冷飕飕地看着她,薄唇绷紧。
“呵,你想多了,我既没那么小心眼,也没那么闲。”
唐俏儿笑不达眼底,只觉这狗男人真没法理喻,“而且你说反了,跟你离婚,我求之不得。人家不说了吗,一别两宽,我现在就差各生欢喜了。
既然你可以照顾自己,那我也不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保持平衡吧,走了。”
沈惊觉心里躁火丛生,一双桃花眼灼灼透红。
唐俏儿刚松手,他便重心不稳,精壮的腰身又覆在她身上。
瞬间,两人紧紧贴合。
唐俏儿起伏的饱满胸膛不经意顶在了他胸膛上,他的喘息更重了些,微颤的大手,不禁攀上她红裙紧裹的细腰。
脑子,和身体,总有一个在失控。
“把你的臭手,拿开!”
唐俏儿美眸凌厉,狠狠咬牙,“否则,我剁了它去给我家鳄鱼当磨牙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