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真的么……”杨欣恬嘴角噙着笑,只是这笑无论如何都达不到眼底。
南君拿着竹签戳了半片橙子塞到她嘴里,“很甜的,吃一点。”
“新宇少爷,您回来了。”林嫂的声音响起——
“咳咳!”杨欣恬被吓一跳,被进嘴的橙子给呛住了,转身对上欣然走进来的凌新宇。一头黑发和这双冰眸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但偏偏又多了几分英气,让人一时间竟说不出好还是坏。
“新宇……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有东西落在家里,爵儿让我回来拿。”凌新宇淡淡道,目光落在杨欣恬强颜欢笑的脸上,薄唇轻抿,“晚饭吃了么?”
“还没呢,二嫂和佣人在厨房准备。”杨欣恬走到他跟前说道,“你呢?吃过晚饭再去公司吧?”
“……”
凌新宇看着她,几天没在意,今天仔细看来,脸颊竟瘦了些……是他害的么?
“新宇?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这几天公司忙,都没有好好看看你,怎么瘦了?”
“……”杨欣恬鼻子一酸,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我在家里吃饭,文件我让管家送过去。”凌新宇说着便上了楼,往凌爵的书房走去。
南君起身,看向杨欣恬,扬了扬眉,“我说的吧!小叔只是最近太忙,不是故意冷落你的……”
杨欣恬的脸色在一瞬间就变好了,方才遍布整张脸的惨淡愁云此刻消散的一干二净,一抹红晕染上脸颊,难掩的窃喜浮上眼梢。
南君轻叹口气,只觉得欣恬太过单纯且没心没肺,这也太好哄了。
凌新宇再下来的时候,杨欣恬凑了上去,搂过他的手臂黏在他身上,“那吃完晚饭还去公司么?”
“不去了,反正爵儿在忙,左右就多忙点。”凌新宇轻笑道,一句话让杨欣恬的心更是如阳光照耀般的明媚温暖,殊不知,一旁的秦南君黑了脸……若不是想起方才杨欣恬沮丧的都要哭了的模样,她真想亲自开车把他送回公司,好让凌爵早些回来。
晚间,吃完晚饭,杨欣恬便跟在凌新宇身边,高高兴兴的往梨苑走。黑夜渐沉,即便是这仲夏夜,也透着股微微的寒意,杨欣恬身上套着凌新宇的外套,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倒是感觉不到丝毫凉意。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什么话,杨欣恬正以为要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凌新宇却突然开了口,语气很沉,带着些不悦和责怪——
“以后再不许说什么婚礼不详,你自己不详之类的话。”
“……”他听到了。
“这段时间……我心里有点乱,对不起……”他停下步子,两人正好站在梨苑前的梨树边,他握着她的小肩膀,“我没有不想要这个孩子,也绝对不会后悔娶了你。所以不要再胡思乱想。你心情不好,小家伙心情怎么会好?”
“新宇……”他都听到了。
凌新宇低头,亲昵的抵上她的额头,自知道她怀孕以来,他心里有多少挣扎,她不会知道。这个孩子的到来太过突然,他竟完全没有想过……
不是故意冷落她,只是……每每看到她,坚定下来的心就会忍不住的晃。
“欣恬……你愿意么?无论发生什么,都和我站在一起?”他的声音带着甘甜的味道,略有些急促的鼻息喷在她脸上,让她脸一阵一阵发烫。
“你说的这是什么废话嘛……你忘了婚礼上我们当着众人宣的誓了,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不离不弃的。”
杨欣恬搂着他的腰,只觉得他身上清爽的味道混杂着梨树的淡淡香味,形成一股让她心旷神怡的味道。
凌新宇深吸口气,把她搂进怀里,“这是你说的,不管发生什么都会站在我身边。”
“……嗯。”
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她和孩子就是他最珍贵的一切。
他抱着她进了梨苑,杨欣恬靠在他怀里,心里全是甜蜜,却不知道她的一颦一笑,一慌张一蹙眉已经能够引发这个向来冷静的男人心里的惊涛骇浪,不知道她今天无意表现出的患得患失让这个男人心口刺痛,不知道……他已经将她排除到他原先的计划之外,更不知道这个决定对凌新宇来说有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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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凌新宇的福,凌爵今天回来的真的很晚,秦南君听到动静转醒的时候瞄了眼一旁的挂钟,竟已经过了十二点。
凌爵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酒气。
“你喝酒了?”
凌爵点了点头,“喝得不多。”
秦南君撑起身体,抚上他的脸,“是出去应酬了?”
“嗯,身上是不是很臭?我先去洗个澡。你继续睡吧。”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秦南君轻笑,软软的声音低低的,“我不困了……我帮你洗。”
凌爵眉头一扬,把她往怀里一搂,“南南,我发现你最近真的很主动……”
粉拳落在他胸口,“你不喜欢啊?”
“喜欢,喜欢,喜欢的要命!”凌爵都快高兴坏了,也不顾自己身上是不是还沾着些酒气,小嘴在她的脸上脖子上来回的亲着,啾啾的声音伴着秦南君的娇笑,在屋内回荡着。
凌爵泡在巨大的浴缸里,浑身都放松了下来,秦南君坐在浴缸边缘,抬手捏着他的肩膀,“舒服么?”
凌爵惬意的吐了口气,“有老婆这样的殷勤伺候,白天再怎么累也是值了!”
秦南君轻笑,一边替他擦着背,一边小心提防自己不要掉下去,这巨大的浴缸她是向来不用的,好几次和凌爵提出要拆了装个小点的都被驳回,说什么……等孩子出生后,她就会知道这浴缸的好处了……
没什么逻辑的话却偏偏听得秦南君一阵面红耳赤,想来,她也是被他带的足够不纯洁了!
“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了?”
“想要立刻从欧阳辉手里直接把股权收回来大概是不可能的了,得迂回曲折的来。”
“你打算怎么做?”
“我曾对你说过,欧阳辉从商多年,不择手段,没有他,或许就没有凌氏的今天。”
“……你是说过。”秦南君有些不理解他的意思。
“和他这样老歼巨猾的人相比,说实话,我还嫩了点。”
秦南君倒是第一次听他主动坦承自己不如某个人,搂过他的脖子,凑在他耳边,“这么没信心?”
凌爵侧首便在她唇上偷了个吻,扬起好看的唇角,“他已经把凌氏股权攥的死紧,就算我再有手段,也不可能让他以主动意识松开拳头。”
秦南君细细咀嚼他的话,眉头一扬,仿佛明白了什么……
凌爵看着她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便知道她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转了身,直接从浴缸里站起来,弯腰吻着她的唇,南君搂着他的脖子,坐在浴缸边缘,身体靠着墙,凌爵的手牢牢地固定着她,唇舌不断侵袭……
他说,欧阳辉从商多年,不择手段,他说想要让欧阳辉以主动意识松开拳是不可能的,那就是……
让他被动而不得已的松开拳!
此时最好的武器便是他曾经的不择手段。
凌爵看起来心情很好,想来他一定是已经就抓住了欧阳辉的把柄。
一个几乎让她失去喘息机会的深吻结束,凌爵意犹未尽的舔舔她的唇,连衣服都没有穿,裸着身便将她抱起放到大*上。
“这小家伙真的重了不少。”凌爵把她放好,这才套上衣服爬*,秦南君因为怀孕的缘故,侧躺着比较舒服,而凌爵也侧着身,单手撑着脑袋,借着*头的灯光凝视着她……
“还不睡?”
“闺女醒着么?”
“什么?”
“好几天没和她说话了。”
“没什么动静,估计在睡。”秦南君老实道。
“既然她在睡……那应该听不见你的叫声吧?”
“……”秦南君一愣,随即凌爵的吻又如雨般落下,有些受不了的叹气,“忙了一天,你可真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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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她依旧侧躺在他身边,玩着他的手,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开口问道,“阿爵,你知不知道……荣华基金?”
“……”凌爵睁开眸子,一抹异样的精光划过,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为什么问荣华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