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是数学课,于敏却迟到了。进教室的时候眼圈儿还是红的,似乎刚哭过一样。讲课也有点心不在焉,布置了些习题给同学做,自己则坐在椅子上发呆。
陈皮皮拿铅笔捅前边小胖子的屁股,要他把漫画书给自己看。小胖子自然不干,陈皮皮就不停地捅,捅得他把屁股躲来躲去。
于敏终于注意到了,拿粉笔头儿掷过去,砸在小胖子脸上:“王乐,你乱动什么?”
小胖子王乐不甘心被冤枉,指着身后的陈皮皮说:“是他老捅我!”
于敏把目光转向陈皮皮,陈皮皮倒不慌张:“报告老师,我是看见他在抽屉里偷看漫画书,想要他把书收起来。”
于敏就过来,果然翻到了,气得用书直拍王乐的脑袋。陈皮皮在一边落井下石:“活该活该!这就是不好好上课的下场。老师他经常这样!”
于敏瞪了陈皮皮一眼:“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陈皮皮笑嘻嘻地朝于敏点头:“是!是!都是老师教得好。”
同学都被他的话逗乐,有的笑出了声。于敏把脸一沉:“陈皮皮你给我正经点儿。”
陈皮皮两手一摊:“我一向都很正经。”
转头向着同学:“请问有谁见过我耍流氓了?”
班长郑燕子插了一句:“陈皮皮经常看女生大腿。”
陈皮皮大声反驳:“看腿是耍流氓吗?我又没去摸。”
教室里顿时一阵哄笑。
于敏本来心情就不好在家里因为离婚的事情和婆婆闹得鸡飞狗跳,婆婆说得话很难听:“你嫁给我儿子就是为了操屄啊?他不行了你就离婚!人还在医院你就屄痒得憋不住啦!我家娶你花了十几万,要走卖屄也得把钱还给我。”
于敏当时就被骂哭了。现在给陈皮皮这么一通胡搅蛮缠,心里的委屈再也憋不住,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丢下书跑出了教室。
课堂上一下子安静下来,郑燕子埋怨陈皮皮:“都怪你!把老师气哭了,你等着挨班主任训吧!”
坐在前面的齐齐不干了:“你就没责任!不是你插话皮皮能那么说?再说了,谁让你露大腿了,你露还怕人看?”
郑燕子急得脸通红:“我什么时候露大腿了?我是说他看别人的。”
齐齐一甩头:“看别人关你什么事!你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郑燕子被齐齐噎得说不出话,趴在桌子上哭起来。
陈皮皮本来只是想贫几句嘴,平时他在于敏的课上也都经常这样,没想到于敏今天会这么大反应!看到郑燕子也哭,倒有些不安,把手一挥:“你们都别吵,我这就去给老师赔礼道歉磕头认错。”
走到门口忽然又回头对齐齐说:“你准备一条绳子。”
齐齐不解:“干什么?”
陈皮皮嘿嘿一笑:“于老师要是不原谅我,我就回来上吊自杀。”
到于敏的办公室就看见她正拿纸巾擦眼,陈皮皮正经八百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说:“老师对不起,你原谅我吧,我以后保证不贫嘴了。再贫你就拿针给我缝上!”
于敏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陈皮皮看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试探:“要不让我写检查?罚站?你打我也行!打我嫌手疼就用脚踢!”
看着陈皮皮低三下四的样子,于敏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石夜来,以往她生气的时候丈夫也是经常这样哄自己。心里又是一酸,赶紧扭过头,不想让陈皮皮看见自己又涌出眼眶的泪水。陈皮皮也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下了决心,只要不让他叫家长,怎么罚他都心甘情愿。心里又想:老师这么大的人了,却像是个孩子,说哭就哭!
一会儿班主任也来了,一看见陈皮皮火就不打一处来:“怎么又是你!你是来上学的还是来捣乱的?陈皮皮你真是让我烦透了,如果能把你调到别的班级我情愿自己贴五千块钱!你可真有能耐啊!老师都能给你气哭!”
于敏怕事情闹大,赶紧替陈皮皮说话:“不是他的原因,是我自己的问题。”
班主任还是训了陈皮皮几句,有些暧昧的用手在于敏的背上拍着安慰她。他的动作让于敏非常反感。这个比她大二十几岁的老男人总会借各种机会对她动手动脚,尤其在丈夫出事以后更是往她办公室来得勤快。于敏就说我这就回去上课,借着站起来的机会躲开他的手,叫了陈皮皮回教室。
下课以后于敏没有回办公室,办公室是几个老师合用的,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哭红的眼。靠在教学楼拐角的一棵树身上对着操场发呆。陈皮皮从远处跑过来,拿手指捅了捅她的胳膊问:“老师你还生我的气呢?”
哭过以后于敏心情已经好了些,看着陈皮皮关切的眼光不由得心里一阵温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我没生你的气,是生自己的气。”
陈皮皮说:“是生气没教育好我吗?要是这样你可没必要,我坏是天生的,我妈用棍子也没把我矫正过来。”
于敏被他的话逗得笑了一下,把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陈皮皮:“你这小孩儿怎么不知道怕人的,你跟我说除了你妈妈你还怕过谁?为什么你都不怕老师的!”
陈皮皮回答的振振有词:“老师不是用来怕的,是用来上课的。你教我们就是为了让我们怕吗?那你做老师可就太失败了。”
于敏皱了下眉:“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不过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好像老师成了什么东西似的。”
陈皮皮鞠了个躬,一脸坏笑:“对不起,我说错了,老师不是东西。”
这次于敏反应很快:“你才不是东西呢!”
陈皮皮又朝她鞠了个躬:“谢谢你的夸奖,不胜荣幸!不是东西的人给你出道题,考考你?”
于敏说:“嗯!”陈皮皮说:“一只小鸟,在天上飞,突然被枪打中了翅膀,但是它却没掉下来,一直飞回了家。请问为什么?”
于敏想了一下,摇摇头,说:“不知道。为什么呢?”
陈皮皮一本正经地说:因为它坚强嘛。于敏撇了一下嘴:“这是什么?笑话吗?一点都不好笑。”
陈皮皮说:“那就改一改,我在路上走,被枪打中了”
于敏“噗”的笑出来,说:“你就牺牲了。”
陈皮皮看着笑起来的于敏,突然发现她原来很好看。由衷地说:“于老师你真漂亮。”
于敏大方地说:“谢谢你的夸奖,你也很帅嘛。”
陈皮皮说:“我不帅,但是很有才。”
看于敏满脸疑问。嘿嘿一笑,说:“郎才女貌!”
陈皮皮又和于敏聊了一会儿,看着于敏被逗得不断笑出来,陈皮皮不由得有几分得意:老师和那些女生也没什么两样嘛,都吃这一套。于老师的奶子好像比齐齐的要大多了,不知道奶头是什么样子的?像花生米还是像大米?于敏看陈皮皮眼珠滚来滚去,滑稽的样子十分可笑,哪里知道他心里的龌龊想法。
放了学齐齐要去看电影,陈皮皮不想去,说:“电影有什么好看?既没有光屁股又没有大咪咪,不如回家上网。”
齐齐踢了他一脚,说:“我不想回家,你不陪我我就自己去迪吧。”
陈皮皮揪了她的脸蛋一把:“不准去那里,不知道那儿有很多流氓吗?”
齐齐说:“我连你都不怕还怕流氓吗?”
陈皮皮嘿嘿一笑:“我是好流氓。”
齐齐认同地点着头:“不错不错,你是好色的流氓。”
两人在肯德基吃完炸鸡腿,出来又带了一大包薯条,钻进了电影院。
进到里面以后两人的嘴就没有闲过。当然不是只吃薯条!亲嘴儿之前陈皮皮还特地问齐齐有没有涂口红。直亲得口酸舌干,齐齐把薯条咬了在嘴里喂皮皮,陈皮皮就连薯条带口条一起吃,咬得齐齐气喘吁吁。黑暗之中,两人头抵着头,眼对着眼,齐齐说:“皮皮你要一辈子对我好,我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个孤儿。”
陈皮皮把手放在了齐齐的胸口,小声说:“我不但会对你好,还会对它们好。”
齐齐就嘻嘻笑着说:“对哪个更好一些?大王还是小王?”
大王小王是皮皮给两个乳头起的外号。陈皮皮听了心神荡漾,把手伸到衣服下面,捉住了乳房。大小王被他拨弄得怒发冲冠,小弟弟也遥相呼应,直挺挺地抬起头来。
陈皮皮对着齐齐的耳语了几句。齐齐脸一红,说:“不行。”
陈皮皮笑嘻嘻地看着她。齐齐说:“我不干。”
陈皮皮故作镇静,心里却因为刚才的想法怦怦乱跳,嘿嘿一笑,说:“我也只是想试试。”
齐齐看着他不死心的样子,有一点动心,却说:“这里人很多,会有人看见。”
陈皮皮伸着脖子看了半天,在齐齐耳边说:“最后面没人。”
两人溜到了最后一排,陈皮皮坐好就把拉链拉开。齐齐蹲在皮皮前面,说:“你看好人,要是被人看到我就杀了你。”
陈皮皮紧张的点着头,把jī巴从裤口掏出来。齐齐俯身到他腿间,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guī头。陈皮皮眯着眼睛“唔”地叫出来,齐齐瞪了他一眼:“不许叫!”
陈皮皮赶紧道歉:“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齐齐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忽然间福至心灵,心想就当吃冰激凌好了。硬邦邦的jī巴握在手里,舔冰激凌一样舔起来。这一下歪打正着,居然蒙中了口交的诀窍,舔得陈皮皮屁眼儿直缩,jī巴在齐齐手里一跳一跳的。齐齐就觉得十分好玩,又舔了几下,忽然察觉guī头的口上有东西流出来。抬头怪陈皮皮:你怎么有尿出来?陈皮皮说:我没有!齐齐用手指在guī头上抹了一下,沾了些液体,往陈皮皮脸上一抹,说:“这是什么?”
陈皮皮说:“那不是尿。”
把头压低小声补充:“是阴水,跟你那里的水一样!你怎么不含在嘴里?吴老师可是含进去的!”
齐齐就张开嘴把jī巴往里吞,牙齿擦得陈皮皮直咧嘴:“你轻点,疼死了。你在吃薯条吗?还用牙齿!”
齐齐生气的瞪了他一眼,还是努力把嘴巴张大了一些。慢慢地吞吐中舌尖同时在guī头上抵磨,舒服得陈皮皮两腿直抖,屁股也忍不住往前挺。
过了一会儿齐齐吐出jī巴,喘着气说我的嘴酸死了。陈皮皮死皮赖脸地说:“你怎么这么不专业?”
齐齐说:“废话,再啰嗦我就给你咬下来。”
说着张口用牙齿轻轻地咬住了他的jī巴。陈皮皮被吓了一跳,怕齐齐真用力,严肃地说:“你要是敢咬我就报警了!”
看齐齐还看着自己,没撒口的意思,赶紧哄她:“这个不好吃,咱不吃!一会儿我给你买好吃的。”
齐齐才笑着松了牙齿,继续套动。
齐齐在舔guī头的时候陈皮皮就握着齐齐的手,让她握了jī巴的根部套弄。这下快感很快就来了,而且一直奔着高潮升上来。强烈的酥痒令陈皮皮挺身把jī巴往齐齐嘴里送,精液猛地喷出来。齐齐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有一股精液糊到了眼睛上。齐齐闭着眼睛叫陈皮皮:“快点快点迷我眼了。”
陈皮皮赶紧用手给她擦掉,顺手抹在椅子靠背上。齐齐恼怒地打了陈皮皮一下:“恶心死了,以后再也不给你弄了。”
从电影院出来,齐齐还要接着玩儿,陈皮皮不干:“明天不上学啊?都九点了,再不回去我死定了。”
齐齐有些不满意:“你胆子真小!我可以给你请假,程阿姨最相信我了!”
陈皮皮用指尖在她的鼻尖上点了一下:“那有什么用,问题是我妈不相信我。”
第二天学校发生了一件大事。于敏搬到了学校里住,她的婆婆带人追到了学校大闹了一场,连过来劝架的校长也一块儿挨了几脚。于敏更被扯得披头散发,脸上也给抓出几道血痕。学校里被搅得鸡飞狗跳,上着课的学生也一窝蜂地跑出来看热闹,陈皮皮自然是一马当先出来观战。看着于敏被人围着推推搡搡,突然觉得她很可怜,心里想:这老婆婆可真是厉害!头发花白还能一跳三尺高。
于敏娘家不在本市区,受了羞辱,心里又是伤心又是无奈,躲进自己房间暗自哭泣,突然觉得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独自飘零。宛若无根之萍,离干之枝。回想起和石夜来自相识到相恋再到结婚,竟然恍若隔世。想起来和丈夫离婚,隐隐也觉得自己有几分对不住他。说起来虽然错不在己,全是丈夫背叛在前,然而如今他没了男人能力,自己又离开,毕竟心里存了愧疚。
一放学齐齐就不知去向,陈皮皮在车站等了半天,也不见她来。就到了学校里去找。学校里自然冷冷清清,里里外外也看不见齐齐的踪影。却看见于敏一个人站在操场上,远远看去,她消瘦的身形显得格外单薄。看着孤单的于敏,陈皮皮突然想起了妈妈,心里想:她看起来真是可怜!妈妈那时候没有了爸爸,是不是也和她一样凄苦无助?禁不住走到了于敏身旁,叫了声:“于老师。”
于敏转头看到陈皮皮,说:“皮皮你怎么还没回家?”
陈皮皮犹豫了一下,没好意思说在找齐齐,随口撒谎:“我回来拿东西。”
看见于敏的脸上浮肿了一边,关心地问:“老师还疼吗?”
于敏被他问得心里酸了一下,突然发现这个她一直认为顽劣惫懒的孩子竟是十分懂事,看他一脸关切,亲近之情油然而起。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老师今天是不是很丢人?”
陈皮皮摇了摇头,说:“是婆婆不好,她不该欺负老师。”
于敏苦笑了一下:“她也没有错,老师也没错,错的是别人。”
陈皮皮问:“那是谁不好?”
于敏撩了下垂下来的头发,看着远处的高楼,轻轻地说:“你还小,不懂,以后你长大了就会明白。”
陈皮皮又问:“以后你就住在学校吗?...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