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陈硕有些诧异,前几个月听说任佩佩患病,却恰逢大选,无暇顾及,后来又出国,一件事赶着一件事,可他打听过,任佩佩的病情还算稳定。
“一来她走得突然,二来,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我可不想再欠下去。”
“你忘了我说过,有些事情本不是你的错,这些道理小时候不懂,如今还是想不通吗。”
话是这么说,可盛寰歌心里,总感觉转不过弯,“是啊,我就只有一根筋,不说这个了,陈大哥,那你怎么会来我们学校呢?”
“S大的一个工程,是我们负责招标的,我来实地考察一下。”细想,盛寰歌就知道陈硕这话有问题,这种考察一来不用他们的人亲自出面,二来不用他这个身份的人亲自过来,可初出茅庐的盛寰歌哪里知道这些细节。
“是这样啊。”
两个人走走停停,将一条枫道走完,陈硕说给她照张相,以后穿学士服的机会就没有了。用的,是陈硕的手机,因为像素堪比相机。陈硕的照相技术很好,盛寰歌拿着手机看看,很喜欢。
“晚上回去,给你传照片。”
“好。”
“对了,工作定了吗,如果没有,我可以帮忙。”
“不用。”盛寰歌一口回绝。
“你这倔脾气,我不过一句话的事情,你以为多难。”
“传说中的走后门嘛,我懂的,只是我已经进陆氏了,真的不需要。”陈硕对她的帮助,盛寰歌真的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肆无忌惮地接受了,因为欠陈家的越多,她就越怕,这种恐惧没有任何来由。
陆氏,陈硕倒是没想到,他知道盛寰歌有些天赋,可是能进陆氏,多少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居然进了陆氏,我从前就知道你可以做到很多常人所不及的。”
“什么时候?”
“院子里那些孩子在玩,而你能静下心安安静静地躲在一旁画……画的时候。”陈硕说话很少有断断续续的时候,方才脱口而出的那个两个字被他给压下。
盛寰歌却是没在意,她在想的是什么时候画画被陈硕看见过,妈妈那时候很反感她拿画笔,她一般都偷偷地将画纸放在功课里,让妈妈看到她是在写作业,但其实,是在信手涂鸦。
“我在下半年的规划案中看到了老院子。”想起她以前在院子里画画的样子,陈硕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恐怕明年就再看不到了。”
那个老院,承载了他们的童年,“最后这点念想也没了。”
“其实我爸妈看着你长大,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你……”
盛寰歌却是打断了他的话,“陈大哥,这么多年我不知道今时今日他们的想法,但就连我私心里不愿意和陈家有交集,我希望你明白,看到你们总让我想起从前,尤其想起陈伯伯他们,更不好受。”盛寰歌越说声音越轻,咬着唇低下头,她已经学会摒弃一些东西,维持自己的快乐。
可是每个人都有不愿触碰的地方,于她而言,陈家就是。有些旧时光,并不都是幸福。
“陈秘书。”司机来寻陈硕。
“我先走了。”将空瓶子丢到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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