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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看出我的没胆,耐性子哄:“没事的,你看着高,其实是你自己的身高,抓好绳子,不会有事。”
他又放低声音说:“我不会让你跌着的。”
我这才松手,只听绳子“嗖嗖”快速的转动,我正准备砸到地下,就被谢南枝接住了。
我惊魂未定,他低头帮我解绳锁,不知是他身上熟悉的淡淡薄荷气息还是跳四层楼的感觉太玄幻,我头晕脸红。
脚踏实地,世界格外美好。
我暂时不爬了,坐着边喝水边看别的墙,可能因为是私人健身会所,馆里的人大多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男士偏多,身材都很好,也有一个女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她穿红色的背心短裤,和谢南枝一样的小麦色皮肤,她爬得很稳,身轻如燕,像一朵海棠开在灰色的墙上,煞是漂亮。
我收回目光就看到谢南枝也爬上去了。
他选的是难度系数高的墙壁,点和点的距离较大,十楼高处没有点只有一个凸起的两拳头大点,上面也再没有点。
我得承认这的确是场馆最吸引眼球的一幕。
他小腿修长,用力蹬起时线条绷紧如弓,大腿肌如同他正攀爬的岩石般强健,翘臀,背部的肌肉凸起,小臂和大臂因为用力抓握形成翻山越岭般起伏的线条,不同与刚才的女生,他就像头猎豹,爬得快猛稳沉。
我以为十楼的平台是终点,其实不然,他只是撑住那个大点,右手和右脚平齐,轻舒猿臂,180度的一荡到了上面的水泥凸面,反身抓住了另一个远处的小钩一样的东西,又继续有条不紊的借着凸起的水泥墙往上攀登,他似乎心中早有路线,什么时候抹滑石粉,到了哪个点往哪爬,没有一丝停顿,游刃有余,全程没有一个踩不稳的点,周围有越来越多的人注意他。
他爬到终点,松开,拉着绳子,借力墙壁一点一点飞快蹬着的下来,好家伙,飞檐走壁不在话下,这身手绝对是“给我一根绳子我就能偷走整个地球”的节奏!
我突然想起自己的狼狈,差距怎么能这么大呢!
谢南枝下来解锁的时候,我刚才欣赏的红衣美女也过来打招呼,果然强者都只和强者玩,两个小麦色皮肤结实的人站在一起好似一对。
红衣美女说:“ryan,如果要我探路,说一声就好。”
谢南枝淡淡点头说:“谢谢,lisa。”
红衣美女就笑笑走开了,边走边回头送秋波。
唉,神女有心,襄王无意。真是捂不热的冰块。
谢南枝转身,估计看我还在望着美女离去的方向发愣,拿着绳子向我走来,扬眉一笑:“再来一局?”
我说:“啊,还来!“
真是要废了。
我默默的想到,果然谢南枝每次就带姑娘来玩这个,还这么酷,果然凶残到没朋友!
不断的练习加上饱受高手摧残的结果就是临走时我终于能够爬到最容易的墙的最高点。
我感觉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猴!
该受的折磨都受了,一切尘埃落定,谢南枝在柜台还器械,我半死不活在一边填建议卡的时候,彦小明那厮出现了。
他说:“向卵,good!youarestillalive!”
什么叫我还好,我还活着!
这厮让我代替他陪谢南枝的那刻就是把我推向火坑!
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
他似乎是想宽慰我,说:“攀岩很好的,锻炼大腿和臀,应该多做!女人做多了男人受不了,男人做多了床受不了!”
我回味了一下,指着他:“yellow!”
懒得理他降低智商,继续填表格。
彦小明又说:“向卵,你感觉像lyhalfsize!”(少了很多体重,只有一半的码了。)
我说:“你到底是想夸我呢,还是夸我呢!有什么事,快说!”
他这才眉开眼笑的对我说:“你不是说苏眉最喜欢日料,我今天订了家店,请了她,我想你们都来。”
我说:“不去。”
彦小明说:“你运动完后美多了!”
谢南枝说:“等她填好走。”
我:“……”
少数永远是被欺压的,我决定用日本料理吃得彦小明破产,忍不住好奇问他:“你怎么请到苏眉的?”
他说:“我说你也去,而且我说这是最后一次!”
我惊讶:“真的是你最后一次见她?”
彦小明说:“当然不是,这是我最后一次请她吃日本料理吗,我下次可以来你们家吃饭,下下次可以请她吃法国料理……我是外国人,中文不好!”
……你这时候知道自己中文不好了?
彦小明又凑过来问我:“你在写什么啊?那么久……建议卡?都是打打勾算了!哈,难吃,你看,居然真有人写的……最好有教练帮助初学者固定绳索提醒动作……”
我一把盖住我写的东西,瞪彦小明:“怎么,不就是要认真填才有意义吗?”
谢南枝仰头喝了口水,拉开彦小明:“算了,让这实诚的娃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