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王妃对大长公主不敬,速退下!”
两个女武官扭住她的胳膊,往膝盖处轻轻一碰,林王妃由不得人,双腿顿时软绵,跪了下去。
“母亲!”另一人拦住了申时云,“小姐自重。”
“啪”的一声,女武官重重的一掌,掴到了林王妃面上。
直到真的被打,林王妃还像是没反过劲来似的,楞楞得看着虞盛光,申时云则是怒红了整张脸庞,眼睛里像要喷出火来。
“够了,虞阿圆!你在做什么?!”她咬牙切齿嘶声道。
“公主的名字也是你叫得的?”女官们还要教训,虞盛光止住她,上前对被扭住胳膊的申时云道,“既存了害人之心,打你又怎样?”
“害你?”申时云嗤笑,语意辛辣,“我母亲是帮了你大忙吧!”
虞盛光眼中冒出怒火来,卡住她的下巴,“休用你们那颗肮脏的心来忖度别人!养尊处优,自以为有几分小聪明便要兴风作浪,其实你见过什么?本宫经历腥风血雨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处绣花呢!呵呵,还是那句话,想害人,就别怕本宫仗势欺人。”
申时云不说话了,只一双眸子恨毒毒看着她。
虞盛光哪里在意理会这样的挑衅,甩开她。
门开了,申牧站在门处。
虞盛光微侧过身,没有正面看他,却是向着他道,“王爷,这就是临江王府的人?还请您好生约束她们。”
#
宴赐群臣,席间,宁王环顾大殿,“临江王府的位子怎么空了几个?阿秀、云儿哪里去啦?”
一人道,“林王妃娘娘身体突然不适,先提前回府了。”
“唔,”不知怎的,眼睛飘过坐在女皇下首的虞盛光身上。
那女子姿仪端庄,美丽非常,确实比孙妩娘等女子更加出众,可是——可是一个女子最应该有的贞洁简单,她却是没有。宁王的眼睛黯下来,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她做媳妇。
太子册封,即要搬到昭阳宫里居住,申时庭、申时轶兄弟业已成年,且都有了王爵——那申时庭被封为齐王,申时轶亦爵加一等被封做赵王,仍居住在原先的宁王府邸。
宴罢,群臣散尽,申时庭父子随太子去往太子居住的晋阳殿。
虞盛光恭送太子离开,她的马车来了,便让侍女搀着,登上马车。
“公主殿下,姐姐!”
一个尖锐凄厉的声音骤然响起,一名年轻的女子哭着奔到她的马车近前,虽然有侍卫拦挡,但还是仰面大声哭唤道,“公主殿下,是我不懂事,撞罪了你,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您大发慈悲,饶了我吧!”
竟是虞仙因。
“怎么回事?”
太子并没有走远,乍然听到哭声,转过身。
那边上虞仙因被两名侍卫反剪住手臂,一侧脸上红肿,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申重觉得她面熟,“是阿秀的媳妇!”
申时庭劝道,“父王,咱们走吧,让二郎过去看看。”
申重却道,“这是怎么回事?”联系到刚才林王妃母女的突然离席,没有听从申时庭的劝阻,折返回去。
见他过来,所有人躬身行礼。
那虞仙因却好像没看见他,只怔怔得看着虞盛光,“公主殿下,阿姊,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该把你喝药的事无意中说出来!现在母亲也不要我了,要把我逐出家门——我不怪她,她也是吓怕了,都是我不好,确实是我不好!求求您给我条生路吧,呜呜呜!”
申重大概听了个明白,看向虞盛光,那做妹妹的哭的像一个泪人儿,那女子还是面无表情冷淡得看着她——她们可是亲姊妹啊,申重觉得,虞盛光这样,六亲不认,骨肉疏离,和以前的霍昭有什么两样!
“崇元,这是怎么回事?”
虞仙因这才仿佛刚看到他,忙挣脱了侍卫,跪在地上,“太子殿下!”
虞盛光道,“崇元也不知为何,世子夫人突然就冲到了我的车前。”
申时庭皱眉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申时轶看向后面的侍卫,“是谁让世子夫人受了惊吓,竟然冲到太子和公主面前?”向申重道,“先带她下去休息吧。”
“你又想瞒着我什么!”太子突然间就大怒,拍了申时轶肩膀两下子,“避重就轻,故弄玄虚!”
虞仙因忙膝行上前,“殿下,殿下!不要责罚两位王爷和公主殿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世子夫人是来找我的,”虞盛光走到虞仙因面前,拦着她的身子,向申重微微行礼,“惊扰了殿下,抱歉。”命左右侍女,“扶夫人上我的马车。”
“是。”小空箭步上前,一把拧住虞仙因的胳膊,她刚要痛呼,小空另一手按住她另一穴道,脱口而出的呼声又噎到了喉咙里。
虞盛光再向申重行礼,“殿下。”
女人家的事,众目睽睽之下,申重确实不便过问。虽然满腹蹊跷和不满,他还是沉着脸,转过身。
虞盛光恭送他一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