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寇秋看了看寇季薬,看来对方并非像他所想,眼睁睁的看他步入死局……虽说他最后还是死了。
陈乐天和姬芝为他捏了把汗,寇季薬的脸色严肃,蔺安和眼神则有些冷,至于蔺昂,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当事人倒是无所谓,寇秋原本就没想过从寇镇手中得到丁点东西,现在不过把话都说开罢了。
这种情况下,最先不乐意的,竟是他身后站着的女人。
她向前走了几步,又不超过寇秋,停在他右侧靠后一点,不得不说,这女子的礼节很到位,给人一种端庄得体之感。
女人抬头,原本就冰冷的语气几乎都能结出冰渣,“您是他外公。”
寇镇冷笑,“我可没承认过,你又是什么人,这样的场合岂容你喧哗。”
“若是这样,我可否理解为您不愿意将财产分他半分。”
寇镇,“自然。”
女人慢慢走向前,越过寇秋,直到高台边才停下。
“我方已备下丰厚的聘礼,怎可无嫁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甚至听上去很可笑,但从她嘴里说出威严十足,不亚于之前寇镇带来的威慑力。
寇秋直觉不好,想起身叫她回来。
似乎察觉他的想法,左右两边突然出现两女郎,微微施力按住他的胳膊,“稍安勿躁,这件事自会为您出头。”
跟之前一样,寇秋被碰到后,几乎不能动。
寇镇,“荒唐,什么聘礼嫁妆,休得胡闹。”抬手准备叫保安。
女人在他前伸出如玉的手掌,击了三下。
大厅不知何时走上二十几个精壮的汉子,挑着雕刻精致的樟木箱子,随后又有一波汉子进来,依旧挑着同等大小的樟木箱子,以此类推,直到已经排到门口进不来时,女人才示意他们停下。
‘嘭’的一声。
箱子整齐落地,樟木箱同时被打开,里面折射出的珠光险些闪瞎在场宾客的眼睛。
“天啊,银鎏金凤钗!”有人情不自禁出声。
“何止,旁边的是白玉元镯,我前些日子在拍卖会上才拍过,肯定不会认错。”
这样的首饰若是一件两件也就罢了,现在可是几十箱,如何不让人心惊。
陈乐天小声问他妈,“这是从哪里租的道具,好逼真。”
陈妈妈,“别的我不清楚,不过十几对珍珠耳环肯定是真的,且价值不菲,你这个朋友,身价可不一般。”
陈乐天:……
说好的在报刊亭读霸王报纸的少年在哪里?
无数道探求的视线投到寇秋身上,却只看到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连眼神都没有变化,不少人这才停下看好戏的心情,甚至感觉到这是寇秋和寇镇所展开的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这话放在一分钟前说可能会觉得好笑,但是如今有了这些物资,众人看寇秋的眼神自然发生变化。
其实他们真的想多了,寇秋只是也被闪花眼罢了,早知道这么多珠宝,他就偷偷携赃款跑到菲律宾去度假。
“哗众取宠。”寇颜突然冷不丁道。
寇秋眼角上扬,没有看她,而是目光对准蔺安和似笑非笑道,“现在我可比她值钱多了,和她联姻不如考虑和我联。”
蔺安和虽然知道这句话是用来堵寇颜,但竟然微微颔首了下,看的所有人大惊失色。
女人左手搭在右手上,头顶在手背,施了古礼,“今日冲鼠煞北,除属鼠者,均可参加。”
参加什么?
包括寇秋在内均是一头雾水。
“比武招亲,武术门类均可,不限招式,胜者为王。”女人眼眺四方,放低声调缓缓道。
蔺昂刚送到嘴边的热茶一口全喷在蔺安和的西服上。
“这打到最后估计是个鼻青脸肿的壮汉。”
虽然那几箱珠宝看得人眼红,但都是有身份的人,还是现在这种诡异的状况,谁也不会就这样冲上去。
“可有人来?”
没有人应声。
“既如此,”女人又击了三下掌,有女郎呈上绣球。
女人走到寇秋身边,“请。”
寇秋:……
闹剧一出接着一出,他已经不想去看周围人的眼神,单手挥开女人手中的绣球,准备甩胳膊走人。
就在这时,只听高台传来‘duang’的一声——
有人率先反应过来,“快叫救护车,寇老爷子被绣球砸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