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念卿扭头去瞪他。
霍寒景却大力推着她,往房间里走。
“你想干什么?!”时念卿问。
“……”霍寒景抿着薄唇不说话。反锁住房门的时候,他扯松了自己的领带。
时念卿被他的动作,吓得魂不附体,她缩着脖子,满眼戒备地盯着他那只解领带的手:“霍寒景,你别乱来啊。你再吓我,孩子都要被你吓出来了。”
“……”霍寒景被她一鸣惊人的话,给搞得额头黑线都滑下来了,“我怎么吓你了?!”
“就是你没事,不要扯领带。”时念卿往床边不停地靠,“看着特么瘆人了。”
“我扯领带,怎么瘆人了?!”霍寒景语气,很是咄咄逼人。
时念卿很害怕,但是耳根子却很不争气的红了:“你扯领带,耍流氓,还不瘆人,那怎样才瘆人?!”
“我扯领带,还不是被你气的?!”霍寒景的目光有点吓人,“时念卿,你是第一个能成功让我完全压不住自己脾气的人。你今晚再刺激我,我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兽性大发。”
“……!!!!”时念卿骤然被霍寒景的话给噎了下。
霍寒景脱了外套大衣,又把套在里面的黑色西装脱了,扯下了领带,全数扔在房间一角的地板上,然后着着一件凌乱的黑色衬衣,一步又一步朝着吓得缩在大床边沿的女人走去。
“你别过来。”时念卿恶狠狠地瞪着他。
霍寒景那样的男人,从来都不会乖乖听任何人的话,向来我行我素,高傲到极点。
所以,时念卿让他别过去,他反而靠得更近了。
时念卿真心吓坏了,她转着眼眸,瞄到房间门,想要扑过去,拧开门锁出去,结果却被霍寒景一把扣住了手腕。
再次被他拉入怀里,紧紧地扣着动弹不得的时候,霍寒景的嗓音,低低沉沉从她头顶传了下来:“好了,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我给你泡脚,按理说,你应该很感动的,怎么演变到发这么大的脾气?!甚至还离家出走,回娘家了。”
这还好是时靳岩与宁苒,不在世。
否则,她动不动就跑回娘家,他还真有点不好办。
“……”时念卿咬着嘴唇说,“亵渎国家的国徽,可是重罪的重罪,你让我用你的洗脸盆洗脚,而你又是那种喜怒无常,翻脸不认的人,万一又要关我……”
说道这里,时念卿莫名觉得委屈。
“我让你用那盆,不是担心你的脚越重约厉害么?!至于里面的国徽……”霍寒景皱了皱眉,“如果我真要拿那事说事,我也有罪啊,是我唆使你的。”
“可是,你……”时念卿还想继续指责他。
霍寒景却搂着她,直接倒向大床:“没可是,今天开了一天的会议,头疼得都要炸了。时念卿,你帮我按摩一下。”
时念卿看着他很自然把脑袋就压在了她的腿上,眼睛都瞪大了。
“太阳穴这里。”霍寒景抬起手,指了指位置。
时念卿看着他那张完美无缺的脸,脑海里,忽然就闪现刚刚逛超市的一幕。
最后,她大力再次把霍寒景从床上给推开。
因为她的那举动,霍寒景已经放下身段,亲自来时家接她,刚刚,哄也算哄了吧,怎么……仍然油盐不进?!
霍寒景保持着被她推搡在床上的姿势,一动不动,幽深的黑眸,已然冷沉了下去。
时念卿麻溜从床上起身,她走向房间门,灵活拧开门锁,然后拉开门:“总统大人,你头疼,应该去找‘专业人士’按摩,向我这种从来没有技术的,恐怕会越按你头越疼。你那么金贵的身份,我可不敢随便乱动。”
对于时念卿那阴阳怪气的话,霍寒景敏锐捕捉到其中的猫腻。
“你所谓的专业人士,指的是谁?!”霍寒景坐起身,一身的冷肃气息。
时念卿咬着嘴唇,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缄默了会儿,然后就冲着他嚷:“你到底要不要从我家滚?!你如果不滚,那我自己滚了。”
时念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其实,他身边的女人,从来都不曾间断过的。
从萧依依,到盛雅,再到古思媞,直至现在的……叫什么来着?!厉……厉峭灵,按理说,她应该心疼到麻木了,可是……她仍然很难受。
危险期,如果同房,还没服用避孕药,受孕的几率特别大。
她十八岁的时候,一次就中奖了。
她实在无法相信,厉峭灵大着肚子来她面前耀武扬威的场景会怎样。
而……
“滚”这个字,平常的普通百姓,再亲密的关系,只要牵扯到这个字眼,都是很严重的,更别说,对于霍家这般尊贵无法亵渎的皇族。
霍寒景英俊的脸庞,彻底黑沉下去,眉眼间恍若都凝结上一层厚厚的冰渣。
“时念卿,你适才说的,要谁‘滚’?!”霍寒景的声音,冷森得尤为恐怖。
时念卿咬着嘴唇,看着他那要吃人的模样,忽然就不敢说话了。情绪有点失控,她眼泪哗啦啦地往外涌。
在霍寒景怒气腾腾,胡乱捡起扔在角落的衣物,劲风般从房间里快速离去,时念卿瞪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地吼:“你滚远点,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霍寒景,你就是个混蛋,王八蛋。”
“时念卿,我真是有病,才想哄着你回总统府。你爱住哪里就住哪里。不愿意看见我,你以为我愿意看见你!!!”霍寒景脾气也爆了,他猛然回头,面容扭曲地冲着她咆哮,“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你的确是不愿意看见我!!”时念卿双目通红地吼,“厉峭灵年轻又漂亮,最近还在安胎,你去哄她啊,你来我时家做什么?!我又没求你,让你来找我,给我脸!!既然你如此看不上我,那就不要再来纠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