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趴伏在干燥的草堆上,浑身-赤-裸,长及脚踝的乌发如最华美的绸缎铺撒开来,在摇曳的火光中泛出莹润的光泽。只披着一件外袍的青年跪在他身侧,撩起一缕发丝亲吻,又着魔一般去舔舐他背部的刺青,动作说不出的虔诚。
“环儿,环儿,环儿……”每落下一个亲吻,他就低唤一声少年的名字,不知疲倦。
“叫魂呢?”少年侧过脸睨他,沙哑的嗓音、慵懒的语气、眼角眉梢中微微透出的媚意,几欲令人发狂。
“能把你的魂儿吸出来就好了。”青年低笑,含住他唇瓣用力吸允,直到舌根有些发麻才恋恋不舍的分开,神情恍惚,“这场景,与梦中一般无二。”
贾环舔唇,笑问,“你经常梦见我?说老实话,是不是喜欢我很久了?”
“对,喜欢你很久了。”三王爷轻柔地啄吻他发顶,鼻息加重,“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贾环低笑,反手搂住他脖颈,道,“这时候作什么酸诗,用行动表示更快些!”手一点一点下滑,捉住他肿胀坚硬的那处揉捏。
三王爷倒抽一口气,掐住他腰肢覆身上去,用力舔吻他脖颈、背部、腰窝、股沟……深邃的眼眸中早已没了往日的冷静睿智,只余下疯狂的-欲-火。
指尖往少年-紧-致-湿润的那处探去,刚要入内,黑漆漆的山林中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猎犬的吠叫,三王爷不得不停下所有动作,取下烘干的外袍裹住少年。
“是塗阙兮,他嗓门真够大的。”贾环耳力过人,一边慢条斯理的穿衣服,一边失笑。
“这么快就找过来,辛苦他了。”三王爷咬牙切齿的道。
两人刚整理好衣物,五王爷就牵着两条猎狗出现在门口,理也不理自家兄弟,一把抱住少年,狂喜道,“环儿,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
贾环拍打他脊背安抚,“小小一条黄河,还奈何不了我。”
五王爷正欲朗笑,瞥见少年颈侧斑斑驳驳的红痕,喉头哽住了,然后慢慢转脸,用吃人的目光朝老三瞪去。
三王爷正与孟谷亮寒暄,察觉到他视线,冲他挑高一边眉毛,道,“乱军犹在昆仑一带出没,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看向少年时温柔一笑,伸出右手,“环儿,走了。”
贾环应诺,推开五王爷,走过去自然而然与他十指相扣。
一行人举着火把下山,五王爷却还站在破败的茅屋内,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远去的方向。稽延踌躇片刻,拱手道,“王爷,该走了。”
“走?走去哪儿?失了环儿,这天下哪里还有本王的去处?”摇曳的火光映照出青年扭曲的脸庞,他忽而狂性大发,抽-出腰间佩刀将屋内所有摆设砍成碎片,连烈烈燃烧的火堆都没放过。四溅的火星点着茅草、兔皮、桌椅等物,又烧穿他袍角,沿着华丽的,金线织就的龙纹往上爬。
稽延吓了一跳,忙跪下拍打火星,苦苦相劝,“王爷,您冷静点。眼下您失了一城,可回京以后,您有大把的机会……”
“没错,你说的没错!环儿可不是谁都能随意摆弄的,哪怕老三也不行!”五王爷急促的呼吸平缓下来,忽而仰头大笑,一刀割断袍角,昂首阔步的离开。
稽延抹去满头满脸的冷汗,冲守在屋外表情古怪的将士们挥手。一行人隐没在漆黑的山林中。
孟谷亮发现晋亲王与贾公子之间的气氛变了,起初还只是朋友间的亲密,眼下却越来越黏糊。形影不离也就罢了,还常常十指紧扣,耳鬓厮磨,毫不避讳旁人目光。一次用膳,晋亲王竟取下贾公子唇角的饭粒,放入自己口中咀嚼,而贾公子不但不觉得尴尬,反凑过去亲吻他腮侧。两人凝视对方温柔浅笑。
如此暧昧的场景,差点没灼伤孟谷亮的眼睛。好在几日后晋亲王因落水感染了风寒,待在马车内将养,这才令他暗松口气。
二十多天后,马车终于缓缓驶入京城地界。
“我先送你回府,再去宫中复命。”三王爷将少年抱在怀里,细细密密啄吻他脖颈,又握住他纤长的十指,一根根允吸,漆黑深邃的眼眸中满是痴迷之态。
“丢了账册,你该怎么向皇帝交代?”贾环侧过头,亲吻他坚毅的下颚。
“无碍,我病得如此厉害,父皇不会忍心苛责于我。”三王爷摆手淡笑。
“这瓶药你拿着,实在病得重了就吃一粒。使苦肉计也要有个限度。”贾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
三王爷接过,将他压倒在锦被上深吻。两人发丝缠绕,鼻息交融,难舍难分。
萧泽立在路旁,尴尬的听着里面唇舌咂摸的声音,直至两人消停了,才小心翼翼开口,“三爷,荣国府到了。”
“我该走了。”贾环推开青年,整理散乱的鬓发和凌乱的衣摆。
“实在是舍不得。若能将你日日夜夜栓在身边该多好。”青年从背后拥住他,侧头含他湿润的唇。
贾环低笑,主动加深这一吻。过了许久,两人喘着粗气分开,贾环半坐而起,正准备掀帘子下车,却又被青年拽回去,继续拥吻。
半坐而起,被拽回去亲吻,又半坐而起,又被拽回去亲吻,如此反复,不只萧泽头大如斗,连贾环都有些不耐烦,手掌覆在他唇上,没好气的道,“你有完没完?当真要跟我吻到地老天荒不成?”
“倘若真能地老天荒,倒还好了。”青年面上含笑,眸中却暗藏一丝苦涩,捏了捏少年指尖,低语,“环儿,无论发生任何事,请你暂且忍耐。一切有我,一切都会好的。”
贾环定定看他半晌,不说话亦不点头,掀开车帘大步离去。
青年凝望他颀长的背影,神色恍惚,直过了一刻钟,才沉声道,“回宫复命吧!”
孟谷亮在神武门外等候良久,见晋亲王车马到了,立刻递牌子求见。
两人行至养心殿外,皇帝先召见孟谷亮,令晋亲王在外等候。足过了小半个时辰,大内总管高河才笑眯眯出来,宣晋亲王入内。目光对视,高河隐晦的递了个眼神。
“儿臣参见父皇。此次西北之行,儿臣有辱使命,还请父皇责罚。”三王爷跪下请罪。
“起来吧。”已显露老态的皇帝颔首,指着御桌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三王爷打开盒盖,取出一本账册,略翻看两页后表情错愕,“父皇,这本账册不是……”
“启禀王爷,事情是这样。微臣察觉侍卫中暗藏奸细,唯恐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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