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感觉到她在他的手心底下惊跳,他悠闲地:“既然要做夫妻,我们应该培养一下感情。在海上已经浪费了四个多月,到日绝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是不是应该上我们把握一下机会?”
他不追究?是他不知道,或是故意的?他不可能不知道。
潋滟心头一阵重压;难道他会对舅舅下手?不这不是战场,他不可能也没必要这么做。舅舅的富有对他多少会有帮助吧那么她该怎么应对?此刻他说的话没半句真心,只不过是在连试探也说不上的玩弄好罢了。
于是她抬起头来对他笑了:“不。”
“不?”有点讶异地,他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不。”潋滟依然在笑“我是个肤浅不值得交往的女子,所以为了保住殿下您的好奇心,我觉得还是在婚前与您保持距离比较好。夜深了,请容我回房。晚安,殿下。”
雪契无言地看着她向他行礼之后退回房中带上门,然后低低闷笑起来,不像自言自语地:“我说吧,这个女人不会无聊,我倒开始好奇婚礼第二天她会有什么反应了,咝咝”
“”“私放外人进府的人呢?”
“正等待您的处置。”回答的是蝶羽幽微冷淡的声音。
“我懒得理会,交给总督去发落。”雪契走向与潋滟成对门的自己的房间“会晤者的身分查清楚了?”
“一切都在掌握中。”
“好好监视他。”
“是。”蝶羽看着皇子进房,脑中所想却是刚刚雪契搭住潋滟肩膀那种亲匿的画面。难以忍受她揪住自己脸口——难以忍受!
从“堕天使之都”往北行,便是皇子的属地“日绝”在形如短靴的暝国土地上,它是最北也最寒冷的地方。有着很短暂的夏天,很严寒的冬天;丰富却不易开采的矿产,居民半农半牧,作物也以耐寒的高梁、麦类为主。虽然生活不易,却是军事重地。暝国北方高山屏障,异族与敌国入侵不易,惟有日绝是一片平原地区,作为国境的河流,冬季结冰可容人车通行,以往暝国总在日绝与以北的蛮族发生惨烈战争。雪契出生前一百五十多年,因为暝国军事力量强大,蛮族终于被赶离。其它边境国家纷纷臣服,甘为属国。但是这一百五十多年太过和平了,反抗的动作愈来愈多、新的游牧民族再起寇边,暝国也曾有一段积弱的时期——直到雪契成为出名的战鬼,暝国才又取回军事优势,威震世界。
把这么重要却又这么不易生活的土地封给皇太子,是对他器重或是疏远呢?就潋滟侧面的了解,皇子不出征的日子多居留在此,不是必要不回皇城。而一般的贵族亲胄也很少有人前来日绝探望他,更别说是国王本人了。
因此,她和雪契的婚礼潋滟轻叹了一声靠回软绒绒的坐垫寻求温暖踏上暝国的时候,日绝早已霜雪飞天,现在更是严寒。珍珠海的皮裘已经不够暖和,现在她身上的衣物还是蝶羽准备的。透过马车窗看见一片银色世界,好象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雪白。压低的云层看不见蓝天,死一般的世界潋滟想起珍珠海的阳光和亲友,不自觉地裹紧自己。而坐在她身边的男人却只是闭着眼睛休息,当然对这块土地他是一点也不稀罕的——对身边的未婚妻也是一样。
进入日绝一星期,终于到达皇子的居城。城民显然相当诚服皇子,不惧严寒夹道迎接。更对车中的新娘投以好奇的眼光——太冷了。看不到海、看不到蓝天、看不到熟悉的人,潋滟只是将自己瑟缩在马车里面不想去面对这群陌生面孔。进入太子的宫室,被领到自己房间。潋滟才有点欣慰地发现房里有很大的壁炉足以驱走所有的寒意。她的新郎没对她说半句话便和日绝的政务官进书房,蝶羽也相当冷淡,向她告罪后便离她而去。答应会跟来日绝的舅舅到现在还是没有间讯,潋滟孤单一人,孤立无援地面对三天后的婚礼。
帮助她的那位侍女第二天就不知去向,之后服侍他的人都不敢和她有什么交谈。潋滟默默忖度自己的状况,雪契果然知道一切,舅舅就算无事,大概也受到箝制或是监视吧回头看着早已备在她房里的结婚礼服,样式很简单,有点令她讶异的是,那竟是一袭海蓝的衣服——想这些做什么呢?潋滟忍不住苦笑了。蓝色是暝国的正色,这有什么好讶异的?穿上这件衣服的人没一个好下场;看着这件衣服她一点喜悦感都没有,只觉得恐怖。婚礼随着时间逼近,三天中她没有踏出过自己房间,除了侍女也没有任何人前来拜访。终于到了前夜
所有新嫁娘该知道的事情潋滟都已经知道,前夜的心情既紧张又木知。自己竟然是在这么孤单冷落的地方完成终身大事,实在没有什么可兴奋的。丈夫是个相处了半年依然陌生的冷酷男子,而身边无亲无友,自己宛如一只被操纵的木偶,等着扮演一个柔顺的新娘、安静的妻和认命的母亲。
就这样吗?潋滟?一面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一面默思着未来的处境——你甘心吗?那么如果利用这个地位,站在皇子的敌方将他搏倒,而后乘机取回珍珠海的安全呢?胜算多大?再者,如果选择皇子
她没机会继续往下想,房门已经被人从外打开。她愕然看着一群身体强壮的侍女站在门外,为首的是个看来很有威严的老妇人,同样穿著仆人的服色,却有着相当倨傲的神情。
虽然有点恼怒她们无礼的行为,潋滟还是很客气地起身向老询问:“有事吗?”
“皇子妃,我等是为您做婚前的准备。”
“哦”潋滟释然一笑,说得也是,明天再怎么说也是皇太子的大婚,她这个新娘想必不能失了体面“谢谢你们,不过至少也请敲门通知”
话还没说完,老妇已经向身后的侍女略施眼色,一群人少说十人立即进入,甚至将门反锁起来。
潋滟心头一沉,笑容跟着消失“这是什么意思?”
“皇子妃,请恕我直说。国王陛下在五年前便发布一道秘令——由于皇太子所娶的妻子必须纯洁无暇,而异国来的远方新娘无法保证这一点。所以为了确保太子的名誉及日后的安定,凡是异国新娘都必须经过验身这一道手续。”
潋滟只呆了几秒钟,脸色顿寒“你是在污辱我。”
“请别误会,前五位新娘同样经过这道程序。”说着老妇却冷笑一声:“当然,前五位都是养在深宫里的高贵公主,也许和贵国的生活方式不尽相同”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接触到潋滟的眼神就失去了尾声——一时紧张地向后退了一步。潋滟的眼神冰冷中蕴着怒火,老妇一生没见过海,但是此刻她只觉有一股重压漫天而来,像是要起可怕的冰雪暴——瞬间又想到皇太子——她立刻振臂下令众侍女抓住潋滟。
潋滟早有准备,闪身避过侍女的扑抓,向房门逃去,经过老妇时虽非故意但也狠狠地撞了她一下,将老妇撞倒在地。侍女中有人连忙过去搀扶,只听得老妇失去傲慢、沙哑地大叫:“蠢蛋!抓住她,把她抓起来!不然我们怎么对皇子和国王交代!”
皇子?潋滟动作未缓,可是心头一震——雪契默认此事发生?前五位新娘也是没时间多想,她逃到门边想开锁。可是房门竟被加了另一道锁,难以打开——她瞬间明白为什么她的房间没有窗,一咬牙她扑向火炉准备奋力一挡,但是穿不慢的北国服饰减缓了她的行动,一名侍女虽然没抓住她却抓住了她的裙衫,潋滟回身想把她踢开,却在这一顿之间被众人紧紧架住压上床。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潋滟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惊慌,想挣扎,可是手脚全被紧压难以动弹。听见老妇有些狼狈的声音在她脚的方向回答:“可恶这个丫头还真会逃你放心吧,我们只要证明脸色是处子就可以交差了。”
证明?潋滟脑中一片混乱,蓦地侍女拉开了她的双脚,撩起她的裙衫——潋滟大惊失色“住手!住手!”
她看不见老妇记恨的神色,跨上床,她不是像对前五位新娘那样仅伸手触探,她示意一名助手拿出向来备而不用的尖锥。助手吓了一跳,一时有点犹豫不绝,老妇却暴躁地将之夺来,对准潋滟的私密地带狠狠送上——撕心的痛楚自**传来,是那样冰凉尖锐——而后是火灼般的痛。潋滟惨叫一声,雪白的床单遗下点点血红,从她的腿间流下、也自尖锥顶部流下。
老妇看了看,说不上失望学是高兴,哼了一声:“很好,是处女,放了她吧。”侍妇们没想到老妇竟会运用到工具,放手时都露出一丝怯意。但是潋滟没有反应,她只是呆呆地躺在床上,脑中依然一片震惊。
老妇冷漠地下令:“三个人服侍皇子妃休息,明早为她更衣梳妆,其它人和我走。”
留下的三人看看彼此,扶起没有反应的潋滟更换床单。而后就那样丢下她各自去处理房中其它的东西,没有一个人开口关心她此刻的感觉。潋滟也没去想什么,太震惊了,脑子还一片空白。只有**的痛不断传来,提醒她刚刚被怎样野蛮地对待过。不敢相信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做了什么该被这样对待?
无法入眠的夜晚很快过去,**的血停了,但是仍然存留隐隐的痛楚,在她每一次移动中牵扯这段刺心的记忆。可所的尖锐、可怕的冰冷——潋滟很想哭。寻个可依靠的胸膛痛泣一场,可是她只是空洞地任侍女替她更衣梳妆送进婚礼怕礼堂。只因这里没有人是她的友方依稀记得自己照着一旁的提示把一篇祷词念完,然后就象木偶一样地做着各种动作完成了婚礼。她不断地想为自己的遭遇找一个可以让自己接受的理由,可是每想一遍就会触及屈辱的回忆,一次一次强迫自己面对又忍不住一次一次逃开,蓦地四周变得安静,当她听见那个一直教她感到心惊的脚步声接近时,回过神竟已身在新房。
她的丈夫穿著睡袍从隔房走来。俯下身很悠闲地看着她——潋滟有些茫然地看了他半晌,猛然惊跳——却被他圈在椅子里动弹不得。
雪契含笑“你很不错。前五位新娘有哭着完成整个婚礼的,也有不肯参加婚礼被架来的你竟然还能笑。”
“你果然知道。”
“我可不希望我的继承人身世有污点。”雪契淡漠地:“再者这是父王的命令,我没什么好反对。”
“太过分了你你们”潋滟低下头痛苦地抱住自己“把人当成了什么!”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生气。”雪契直起身子“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纯洁,有资格当我的妻子,你应该高兴。”
“高兴?”潋滟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不该哭,至少不该是在这个人面前哭,可是她克制不住。“我有什么好高兴?这不是我要的婚礼,不是我期望过的人生。要不是为了我的族人、我的家乡”
“我知道。”雪契语带讥嘲:“你是伟大的副岛主。那你该责怪前五位新娘不够坚强,否则以珍珠海之小,根本也轮不到择你为妃。”
潋滟抬眼“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雪契笑笑“你想呢?”
潋滟心头一紧,难言的恐惧瞬间攫获了她“不”她知道这是必然会发生的事,在昨晚以前也已准备要迎接这件事——可是不是这样的善,不是“不要过来!我我的伤口”
“伤口?这倒奇了。前五个没什么伤口啊。”雪契不在意地褪下外衣,在潋滟想逃走之前便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狠狠地将她甩上床。潋滟吃痛想挣扎,这容貌秀丽的恶鬼已然压住她“不准反抗我,潋滟。你已经是我的妻,也就是我的物,只有——”雪契轻松撕开潋滟的衣物“逆来顺受。”
潋滟咬牙承受着对方强暴的吻、毫无怜惜的揉捏。没有一点激情,只有恐怖、无尽的恐怖和痛楚。在对方无视她的创伤挺进她身体的那一刻,她狂叫着:“你你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