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借口,她不过是想得到杜仲的名单,拿到杜家的势力。
他明知道杜鹃故意指使杜依庭开门,故意让自己看到她手上的项链,就是故意挑拨他跟庭庭之间的关系,他却还是跑来这里配合她演完这出戏。
顾莫深嗤笑,点了一支烟。这一趟倒是不虚此行,既然杜鹃想玩、他就陪她玩到底。
钥匙是不是杜依庭交给杜鹃的不重要,他在意的是,杜鹃的那句话,再不亲她也是杜依庭的亲姑姑,而他依然是个外人,他给不了杜依庭名分。
眼眸深不可测的一眯,冷哼了一声,顾莫深伸手将抽了两口的烟抛向窗外。
烟蒂带着点点火星跌落地面,扑腾了几下被腊月的寒风一吹,冒出几缕白烟渐渐灭了。
车子驶离后不多久,杜家别墅的灯亮了。
……
杜鹃站在别墅落地窗外,透过大幅的玻璃,依稀能看到别墅后院的小路上,一辆黑色的轿车静悄悄的离开,而杜依庭还低着头找锁眼,自然不知道顾莫深就站在不远处望着她们。
她得意的抿着唇,心里冷笑,顾莫深一脸的平静、淡然不是比她这个长辈还沉得住气吗,现在又怎么样,还不是被自己一句话给激来这里。
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怎么样?
“姑姑,今晚我们要住在这里吗?”
杜依庭仰着脸,打量着空气中漂浮的尘埃,光线下看的格外清晰。
别墅里的冷清和荒凉,空气中透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可能上次来因为有唐谦的缘故她并没觉得什么,没想到她在自己家里已经找不到曾经的温馨和依恋。更多的想念半山别墅,那里用想的就觉得舒服和温暖。
杜依庭情不自禁的又将身体往羽绒服里面缩了缩,鼻子碰到衣领,煞那间闻到了顾莫深身上的味道,她咬着唇脸上带了一丝丝的娇羞。
“怎么住?到处都这么脏?你回来过没有?”杜鹃捂住鼻子,她对灰尘过敏。
半响,直到杜鹃的视线盯过来,杜依庭才意识到杜鹃在跟自己说话,她小声的答道。
“没有。”她撒谎了,更没有讲别墅已经被顾莫深买下。
杜鹃也是多年以前回来小住过几天,她对这里并没有特别的印象。原本她打算住在这里,看样子多年没人住过,她来又不是当佣人打扫卫生的。
她瞥了杜依庭一眼,指望这丫头打扫,天亮也别想睡觉。
听见杜依庭的回答,她嘲讽的讥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别墅被顾莫深几年前就买了,难道他没有告诉你?”
杜依庭没有吭声,其实她想什么、做什么,杜鹃连想都不用想就猜得到。
“你在这里等着我,我上楼去看看。”故意将杜依庭支开,杜鹃去了二楼杜仲的书房,还有杜望潮的房间。
看着杜鹃上楼,起初杜依庭也想回自己的房间看看,可是她心里伤感,这里已经物是人非,人若不抛开曾经的痛苦如何能幸福,如何才晓得珍惜眼前的温暖?
约莫半个钟头,杜鹃从楼上下来,跟她上去时一样,手里空空的。
杜依庭从沙发上站起来,浑身痛的跟散了架一般,小脸忍不住皱了一下,等着杜鹃发话。
“走吧!”
杜鹃扭头跟杜依庭边说,边忙着讲电话。“你们才通知我,呵呵,这几天可能不行,我儿子要动个小手术,等忙完这两天,呵呵呵呵,他还是议员,还不好说竞选不竞选的上……”
杜依庭一脸不解,这么晚匆匆的来、匆匆的走。
她跟在杜鹃身后,将别墅的灯关了,又反锁了大门。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主干道上,见杜鹃依旧在讲电话,她跑去路口拦车。
开出租车的司机很健谈,不停的跟杜依庭聊天,她浑身不舒服、人又困,不好驳人家面子,只有笑笑,偶尔搭个腔,杜鹃在后座讲了一路的电话。
回到酒店已经接近零点。
“姑姑,要是没事我回去睡觉了。”
杜依庭跟杜鹃打招呼,她浑身酸痛的每走一步都难受,太阳穴那里几乎跟炸开了一样刺痛。
就在杜依庭打开房门恨不得马上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杜鹃在后面喊住她。
“你不问问我找到什么东西?”
她木呆呆的面对着门站着,杜鹃坚持带她回杜家别墅,还知道别墅被顾莫深买下来还带自己回去,让杜依庭心里隐隐泛起不好的预感。
尤其杜鹃一直反对自己跟顾莫深在一起,说他们没有好结果,难道她姑姑在别墅找到了那份名单?她领着她姑姑在自己家的别墅里面找到了那份名单?
原本就觉得快要冻死了,顿时,杜依庭浑身如置冰窟,头重脚轻的站在原地,甚至连转身去看杜鹃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了,不早了,回去睡吧!”
不等杜依庭转身,杜鹃已经朝房间走去。
看着杜鹃踩着不疾不徐的高跟鞋,依旧高傲、雍容从自己眼前走掉,房门闭的不带一丝迟疑,杜依庭确信她姑姑是故意,这种认知,让她感觉到压抑和透不过来气。
……
杜鹃回房,片刻的功夫接到顾莫深的电话。
她不经心的扫着那个跳动的号码,眼睛一弯算了下时间,顾莫深现在恐怕人还没出S市,她自得的一笑。
“顾总,这次怎么沉不住气了?”
声波那头的男人坐在宾利的后座,慵懒邪肆地半闭眼眸,一只手抠在右腿的膝盖上,正有一下无一下的敲着。
听筒里传来车里流淌着欢畅的交响乐,也许利用音乐来缓解焦虑也是种好方法,看来他不是神,只要是人就有办法解决。
见他也不接腔,杜鹃又嗤笑道,“你现在是急着回去验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