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被子,这样就无可挑剔了。
顾心钺的胎虫发作要三天,这三天他就没出过房门,这次的发作比第一次还要猛烈,并不局限于晚上,甚至白天他都会不知羞耻的缠着沈鹤立索要,所谓的清明就是井中月水中花,遥不可及。沈鹤立自然没有什么不满,除了偶尔一两次出外对尹叔交代一下,他也乐的和顾心钺呆在房间里缠绵。
就算腰打颤,腿发软,眼下青黑,纵欲过度,无怨无悔。
第四天,顾心钺清醒后,身体内的燥热已经消失不见,取代的是骨头缝都餍足的满足感。此刻他趴在沈鹤立身上,沈鹤立的手搭在他的腰上,两人的心跳一致,呼吸一致,亲密的如同一个人。这样的氛围让顾心钺有短暂的心软,想和他这样天长地久下去。但最后顾心钺还是轻轻从他身上下来。
去浴室前他无意扫了一眼穿衣镜,穿衣镜诚实的反应出他现在的模样,光着身子,身上到处是红红紫紫的斑驳印记,大腿上清晰的指印,可怜兮兮的兴器,还有一道一道白色的痕迹。
*到极致。
顾心钺最终和镜中的自己对视,嘴唇红肿,肤色如纸,眼睛黑亮,他是他,却也不是他。眼神里懵懂的春情,最终渐渐变成冷漠。他的人生,不该只是躺在床上岔开腿。身体耽于欢愉,底线就要鲜明。
他和沈鹤立,终归不是一路人。
顾心钺走到浴室,站在莲蓬下,把水开到最大,水幕中他闭着眼睛,低着头,许久,许久。
沈鹤立起身没见到顾心钺,就知道这次的饕餮盛宴已经结束,基于顾心钺喜欢用完就扔的态度,也许他该早点去另外订一间房,总好过被人扔出去。胡思乱想的时候,顾心钺已经裹着一身水汽出来了,见到他虽没有什么好脸色,但也没有臭脸到马上会叫人进来赶他。
“肚子饿不饿?”沈鹤立说,“我叫银朱送饭上来。”
顾心钺点头,坐到沙发上去,沈鹤立见顾心钺神色不同往日,难道两次就让自己给操熟了?沈鹤立有些捉摸不定,就走到顾心钺身边,准备挨着他坐下。
“去洗澡。”顾心钺说。
这意思是洗完澡就两个人排排坐,沈鹤立眼睛一亮,飞快在顾心钺脸上亲一下,然后吹着口哨去洗澡去了。顾心钺摇了铃,银朱很快就进来了。“少爷。”
“药。”顾心钺说。
银朱很快就从行李间翻出一个小瓶来,从瓶里倒出一粒药,伺候顾心钺用热水服下。“少爷,旅社里有新鲜打捞出的海鲜,今天吃海鲜吧。”
顾心钺点头,银朱换了床单后离去,室内在第一天后就点了欢和香,淡淡的中和了腥膻气。沈鹤立穿着浴袍出来。“你吃过西餐吗?不如我带你去吃牛排,嗯,其实牛排也没什么好吃的,阿三哥的咖喱,我怀疑你进门就会要想出来。那去吃什么呢?”
“不用了,我在旅社吃就好。”顾心钺说,“这两天恐怕还没有办法正常活动。”
沈鹤立坐到他身边,“要不要我请一个中医过来给你按摩。”
顾心钺摇摇头。
这种事后尴尬真是要人命了。
沈鹤立决定还是先去和冷落的下属们联络一下,尹叔看着他的脸直摇头,递给他一瓶珍藏的鹿茸酒,“年轻人,现在不节制,老了会后悔的。”
“特殊情况,特殊情况。”沈鹤立笑说。只是不知道等前三个月的特殊情况过去后,顾心钺还准不准他近身。
“什么时候走?”尹叔问。
“再等两天吧,总不能来一趟京港,连京港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沈鹤立说,他显然说的是顾心钺,“之后再转回大运河到中原州,他外家在中原州,也许能去见见舅舅什么的。”
“你还要走大运河?”尹叔说,“我以为你来京港是知道了那边不太平。”
“什么不太平?”沈鹤立疑惑的问。
“陈卫又和刘一炎打起来了,这会争的就是大运河那一段,最近的商船都不往那边走,给刘一炎送钱,陈卫打,给陈卫送钱,刘一炎打,两边都送钱,两边都打,大家宁愿绕远点,走海路,也不走那段了。”尹叔说,“你不知道你怎么说要来京港,不会就是为了和你老婆过来干事的吧。”
沈鹤立清清喉咙,这种事怎么好承认。转移话题说。“陈卫生生在刘一炎手里扒拉下一块地,改编制为淮江州自立门户,这会不夹着尾巴做人,还明火执仗的跟老东家干上,这气魄真不一样啊。”
“不干上还能怎么的,两个人的地盘紧紧挨着,不是你消我长,就是我强你弱。”尹叔说,“年轻人火气旺,但是得节制。干事业不能只拼一时,这地盘还没稳呢,就冒进,当然,就此松懈也是不行的。”
沈鹤立点头称是,知道尹叔也是借机在敲打自己。虽然他觉得没什么,但是跳出来一看,自己好像一根筋似的,哄了顾心钺出来,就是为了在他胎虫发作的时候好好一亲芳泽,连时间地点都算的好好的。
还真有点色-欲熏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