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坦露

爸爸就问：“我也没病，怎么还需要调理呢？”

    洪红吃吃的笑：“回家以后和你说。”

    白天的时候大家都上班，所以舞厅的人不多。

    这倒有一个好处，不像人多的时候那么嘈杂。

    灭灯舞的时候，妻子又慢慢的贴上去。爸爸又是忙不迭的躲。

    这次躲不开了。昨天，爸爸躲的时候，洪红是没拉下脸。今天再躲，洪红就搂着爸爸的脖子拉过来。然后吐气如兰的说：“爸爸，你知道你说的理由，都不是理由么？”

    爸爸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没有吭声。他在等解释。一个合理的解释。

    洪红又往爸爸的身上靠了靠，已经贴的很紧了。这个季节穿的薄，所以，有些身体的特征是很难掩盖的。

    爸爸很容易感觉到洪红的坚挺，洪红当然也很容易的感觉到了爸爸的坚挺。

    “爸爸，咱们没见面的时候，听续东谈起你的事，那个时候就特别的敬仰你。在一起生活这么长时间，对你有了更多的了解。你侠义，正直，善良。我觉得，年龄不应该成为任何事情的障碍。谁都会老，年龄大就什么都不能做么？至于和我有年龄的差距，我是不在乎的。老男人才知道疼人，才知道怎么疼。说实在的，年轻的我还不一定动心。至于是不是糟老头子”洪红脸一热，似乎说不下去了。

    “你的我已经摸过，哪里有糟的样子？再说，刚才我和老中医交代了，那些药，就是专治糟的”洪红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只好把头埋在爸爸的怀里。可屁股，却更加扭动了。

    “续东是至情至义的大丈夫。是他主动提出来要我接受你。一来可以了却他报恩的心愿，二来，他爱我很深，也想让我体会不同人的爱。还有他说我们如果在一起，他会很兴奋”

    “这些都不是问题，你说的其他理由，还是问题么？”

    爸爸长出了一口气，缓缓的说：“洪红，续东他是一时小孩子气，才做这么荒唐的决定。如果有事情发生，他一定会后悔的。如果实在不行，我还是离开的好。这样，大家都冷静一下，过段时间就淡忘了。”

    洪红有一点急，带着哭腔说：“爸爸，我舍不得你走。续东也舍不得你再去劳碌。难道你就舍得丢下我们？你不同意就当我没说，但绝不可以再提半个走字。”

    说着话，把爸爸抱得更紧了。

    忙完公司的事，已经是五点多了。给洪红打个电话，洪红淡淡的让我回家。

    没有做饭，爸爸在休息，洪红也在休息。我进屋后，洪红抬头看看我，没有表情。

    我听完洪红的讲述，笑了。笑得很开心。

    洪红很奇怪：“你捡到个大元宝么？”

    “没有！天下这么多人，有元宝怎么会轮到我捡。”

    “那你是喝了骚娘们儿的尿了么？”

    “没有！骚娘们儿可爱，但她的尿可未必可爱。”

    “那你开心什么？本姑娘现在最看不得开心的人！”

    洪红象一头发怒的母狮子，吼完竟然哭出声来。

    “谁说我开心？我很难过，难过得想一口吞下去一只烤鹅”

    我依然嬉皮笑脸

    “一会出去吃吧，怎么样？”

    “不怎么样，没意思。”

    洪红似乎已经灰心丧气，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了。我知道，他对爸爸的感情已经不是一般的感情了。

    我揪揪她的鼻子：“天不会塌，有一点事就愁眉苦脸的。”

    “我有说过我有事么？我好的很，简直是太好了。”

    我自顾去喊爸爸，爸爸马上就出来了。

    我和爸爸往外走的时候，哭成泪人似的洪红也跟了出来。虽然吃饭没意思，但一个人在家，恐怕比吃饭更没意思。

    又是四个菜，还是很简单的四个菜。

    吃到一半的时候，爸爸说话了：“续东，来，咱爷俩干一个。也当我辞行了，明天爸爸有事，要回去了。”

    我笑了：“爸爸，洪红和我说了。好多事我是知道的，爸爸，当年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会不会冻死？”

    “有这个可能。”

    “那么爸爸，还有什么不可以给你呢？我的生命都是你的。所以，你不要太多的顾虑。我们是不会让你走的。有些事你可以好好斟酌。我们等你的决定。你可以充分考虑的。”

    洪红看都没看爸爸一眼，似乎她来的目的，就是喝酒。

    话，已经很明白了。爸爸没说什么，也不好说什么。

    我看了一眼洪红，又嬉皮笑脸的说：“你还没走，有的人就借酒浇愁了。如果你真的走了，那还不泡到酒缸里？”

    洪红瞪我一眼，终于扑哧的笑了。

    回到家里。洪红的心情好多了。

    最可怕的时候就是女人心情好的时候。因为她们心情以后，就会缠着你为她服务。

    洪红打开电视，让爸爸看新闻。

    然后往沙发上一倒。让我给她捏脚：“今天跳了一下午的舞，脚很累。”

    我拿起她的小脚揉捏几下，忽然想起，爸爸在浴池工作过，经常帮客人按摩的。

    于是我看了看爸爸：“爸爸，你做过按摩，你帮洪红按摩一下吧”

    爸爸知道我的意思，洪红也知道我的意思，我自己当然更知道 。

    爸爸虽然有些为难，但还是站起来，准备给洪红按摩。

    我也站起来对洪红说：“沙发太低了，用不上劲。咱们去床上按吧。”

    洪红点点头，爸爸也只好跟着了。

    我坐在床边，用腿给洪红做枕头，洪红顺着床躺在床边。

    还别说，爸爸的按摩真的有模有样。洪红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谁都没说话，谁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还是我打破了沉默：“我说个谜语，大家猜一猜好不好？”

    洪红闭着眼睛说：“你说。”

    “通红的，梆硬的，插进去稀neng的，拔出来溜净的。猜吧。”[ 拼音为四声，方言，字库里没有此字]

    我说的一本正经。

    洪红扭头呸了一口：“整天没个正经！”

    爸爸脸也是通红。

    我很得意的哈哈笑：“正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正经才见不正经呢。

    你以为谜底是什么？是拿筷子吃饭而已。”

    爸爸忍不住笑了，洪红也吃吃的笑起来。

    我拍拍洪红的脸：“该按摩一下后背了。”

    洪红点点头，我对爸爸说：“爸爸，你给她好好按一按。我去看一会儿电视。”

    爸爸急忙阻止：“不行，你不能走。”

    洪红吃吃一笑：“是啊，你可不能走。爸爸怕我吃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续东，我给爸爸买了药，你拿酒用瓶子泡起来，过两天就可以喝了。”说着看了爸爸一眼：“晚饭的时候喝一小杯，不可以多喝的。”

    我朝爸爸呶呶嘴：“有花堪折直须折，末待无花空折枝。”

    洪红给我找了个很好的理由，爸爸也没法阻止了。

    窗外已经很黑了。远处一排排灯光闪烁。

    夜，又一个不平静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