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想把事闹大,想给符连升一个好看。
符连升不是牛气吗?不是敢拍照威胁她吗?那她就让大众的口水淹没他!
符火生躺在由几块木板构成的病床上,有点有气无力,他回想起当时符连升挥瓶子的那个眼神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那个眼神他只在放高利贷的打手身上看到过,里面满满都是杀气。所以,他怕了。
符火生打断张春莲的“义愤填膺”,“别说了!家丑不外扬,老子被儿子打了难不成还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吗?还要去找族长?你愿意去丢这个脸就去,我反正是不愿意去。并且反正他已经分家分出去了,以后除非他不给我们生活费,不然我们就别去管他。因为,他已经疯了,神经不正常了!”后面那句话说得极小声,除了他自己谁也没听到。
张春莲不满,“你是我老公,你被打了,我想去帮你讨回公道,难道还有错吗?”族长一直不待见她,更加上村里要求女人不能进族长家的门,光靠她一个人,她别说告状了,连族长的面都见不到。
符火生皱眉,粗着嗓子说:“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这件事我说了算,你别去找他了。”说完就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不吭一声了。
张春莲唠叨许久,也不见符火生回应,就恨恨在那想,早知道符火生这么窝囊,就让他死在家里好了,这样以一个杀人罪就可以彻底把符连升给毁了。
当时张春莲让符火生去面对符连升的时候,就猜到符火生肯定会动手。所以听到屋里的响声,她心里反而暗暗高兴。声音越大越好,那就说明符火生打符连升打得越惨。
可是想不到,她等声音停了几分钟再过去的时候,看到的是满头是血倒在地上的符火生和一个敞开的后门。
幸好当时符志远中午回家吃饭,不然光靠她一个人还真搬不动两百多斤中的符火生到诊所来。
符志远自从把符火生送到诊所来,就阴沉沉站在门口,一声不吭地抽烟。
张春莲在诊所里骂得口干舌燥,最后被不耐烦的医生赶出来,她心情不好,看到符志远抽烟直接骂道:“小小年纪就抽这么凶,你是想让你娘我白头送黑发吗?”一挥手就把他手里的烟打落在地。
符志远皱眉冷眼看了她一眼,“你不着急吗?你不担心爸爸吗?”不等他回答,他自己接着说:“我担心,我着急。所以你别冲我发脾气,我自己还一肚子火没哪发呢?符连升,哼,那就等开学以后看着吧!”
村里人对于这件事情也反应不一。
有人拍手说好,说这是符火生遭报应了,以前打小孩那么凶,现在就被小孩打了。
也有人说,符连升是真的不孝啊,这么小就敢打破自己老子的头,以后不得了啊!
族长和村子倒是没有公开发表言论,甚至也没有上门去找符连升谈话,表现得倒像是不知道这件事一样。
符连升住在山上,远离村民,再加上早出晚归忙着做糖果卖糖果,村民的议论对他的影响也不大。但是,符奶奶每天一天三次来哭诉,劝他要有孝心,不要有了钱就忘记自己从哪里来了。还一直告诉他,符火生是他爸爸,他必须对他有良心,要给他养老送终。老子打儿子没关系,那是教导,但是儿子绝对不可以打老子。
符连升面对流泪的奶奶,也不敢像面对符水山那么态度强硬,只能不做声。可是,时间一长,他整个人都被符奶奶弄得情绪在失控的边缘了。
步行街上的糖果生意,因为他做出了口碑,反而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好,他和柴清然每晚收摊的时间也越来越早。可是,符连升想想明天还要继续面对哭着哀求他的奶奶,就一点也不想回家,手里收拾摊子的动作也越来越慢。
柴清然在旁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连升,我哥前几天又出差了,我家保姆今天又开始请假了,我家里又我一个人在住了。你上次不是说想来我家住吗?那就这几天去吧,家里空荡荡的,你去了还能陪陪我。并且,我家离步行街和农贸市场都近,从我家里做好糖拿出来卖,可以节约不少时间。这么一来,你每天做出来的牛轧糖就会多点,每天苦苦排队但是却买不到糖的人就少一点。去不去?”
假如是几天前,符连升肯定会拒绝,可是今天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