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帮容容洗的,因为容容尿尿了。”向容的声音低了下去,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怕被责怪。
“南南是谁?”
“奶奶,我是南南,是村中间老谢家的大孙女,我请容容到外公家里玩,容容害羞才....,您别怪她。”
谢依南上前几步,站在老人面前,慢慢地说着。
“老谢家的大孙女,谢谢你了,容容给你添麻烦了。”
“奶奶太客气了,我们是朋友嘛。”谢依南笑着说。
“对,容容与南南是朋友,还有想哥哥。”向容大声儿地说着,似是分辨又似是宣布,小模样娇娇俏俏的,极是可爱。
不等老人问想哥哥是谁,老大张思便自动自觉地站了出来,对老人家说:“奶奶,我们兄弟三人是张家张叔权的孩子,我是张思,张想是我弟弟,幼弟张也,我们也是容容今天新结识的朋友。”
“好好好,都是好孩子。”老人家约摸着有些激动,手颤抖的更厉害了。谢依南明白,向容因为与患有眼疾的老人家独居,一直像个野孩子一样,老凹村儿的小孩儿向来排斥向容,从不与向容交好。
今天一上午,向容便认识了这么多朋友,且个个听起来恭谦有礼,听得出来是有教养人家小孩儿,老人这是高兴的啊。
“还有我,还有我。”谢依男见大家都没提自己,不甘示弱地跳出来求关注。谢依南那个汗的啊,却又不得不帮他介绍一二。
“奶奶,这是我弟弟,谢依男,男孩的男。”
“好好好,奶奶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奶奶谢谢你们带向容玩儿。”
有些人,越老越容易心软,眼前的老人显然身在此列,只是小孙女的几个小朋友,竟值的老人家趟下欣慰的泪水。想到上世向家后来的变故以及向家祖子孙俩儿人现在的处境儿,谢依南不禁要感慨这世道了,上天若有感知,定要判人间无道吧!
“奶奶,我们以后会常常来找容容玩儿的,您可不要嫌我们烦啊。”谢依南笑嘻嘻地上前握住老人干枯的手,娇娇柔柔地说道。
“不会,不会,奶奶欢迎都来不及呢?”老人从黑暗中拍了拍谢依南的手,有些黯然低落地说:“只是家里简陋的很,连块干净的落脚地儿都没有,招待不周,别怪奶奶失了礼数才好。”
“奶奶想什么啊。容容说您可厉害了,会烧火做饭,还会种菜养鸡呢,这些我们可都不会啊。”谢依南故意用很夸张的语气说话儿,果然把老人家逗的喜笑颜开。
“你这个小娃娃儿,鬼精鬼精的儿,也不知道你家里怎么养的,养出你这么个机灵鬼来。”
“奶奶,我吃饭的,还有肉,青菜也爱吃,我奶奶说,女娃娃儿多吃青菜才好咧,说是多吃才会长的漂亮呢。”
谢依南此刻感觉自己就是披着圣洁白衣的小天使,专程来人间传播福音,散播快乐来的。这一顿闹的,好嘛,她的智商噌噌往下掉,快要与谢依男平齐了。
“我也要多吃青菜。”向容说。
“我也要,我也要。”好嘛,这是哪儿都有他戏份的谢依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