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颗价值不菲的蓝宝石,圈在骆彤纤细的颈子上,使她整个人顿时出色起来,看起来像高贵妇人。
“这条名写‘蓝海孤眸’的宝钻项链价值美金五百万,我在展示现场不惜一切代价买下它,就是看它适合肌肤白暂的你,果然,我没有看走眼,的确适合气质脱俗的你,尤其搭配上这套宝蓝色的晚礼服。”
他的拥抱几乎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我不舒服,你快放开我”
姜子宸猛力将她的身子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吻咬着她弧形优美,有如白玉似的耳垂,令她浑身酥麻的打了个哆嗦,他沿着她耳垂亲吻下来,在她的颈窝间来回游移,享受着她柔嫩肌肤的触感。
骆彤感到浑身发痒而且无力的瘫软在他身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痴迷的仰望着他略显忧郁的黑眸。
她第一个男人,她狂野的枕边人,为何每当他出现在她眼前,她的心情总是显得异常兴奋?她不但着迷于他光芒四射的英姿,陶醉在他满含情意的眼眸里,她的身体,她的灵魂,仿佛生来就得任他支配,且无可救药到好像已经不能没有他了。
“姜氏集团所有引以为傲的产业居然在我失踪的这段期间里,被小人玩弄于股掌间。这回金额亏损得太多了,我父亲还因此欠人家一**债,由于情势恶劣,我怕是凶多吉少,难以起死回生了,必要时,我会向外界宣布这项消息。”姜子宸的嗓音沙哑而粗嘎,手指温柔的摩挲着她嫣红的粉腮。
“可怜的家伙。”骆彤慵懒的声音透露出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这是她听见不幸消息后最直接的反应。
姜子宸垂下头去,饥渴的将舌探进她醉人的口中翻搅。
“我狠下心将‘国际帮’解散掉,看他们个个逃的逃,坐牢的坐牢我那些忠心耿耿的手下们,也全被我一个个抛弃掉,你知道我为何要这么做吗?都是因为你,因为我不想失去你,不想你的生命受到其他黑道份子的威胁啊!我的苦心你懂吗?你能了解吗?”
姜子宸沙哑的声音突然梗在喉间,把她的脸蛋捧在掌心上吻了又吻,仿佛只有她才能抚慰他心灵上所受的创伤。
迎视到他那双如受伤野兽般的眼眸,一脸痛苦不堪的挣扎表情,骆彤立刻幸灾乐祸的笑出声来。
“我可能会破产,可能会在一夕之间由亿万富翁变成一无所有的穷光蛋,说这是我姜氏历代以来作恶多端的报应,是老天爷有意惩罚我们倘若我变得一贫如洗,你会离我远去吗?你会抛弃我吗?”
抛弃他?当然,她当然会抛弃他,早在之前,她就迫不及待的想离他远去,只可惜她没有翅膀罢了。
骆彤顿时失去控制的大笑起来,好像她突然听到一则世纪大笑话似的,心情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愉悦过。
姜子宸看她笑中带泪,不禁自嘲似的跟着纵声苦笑起来“想不到我姜子宸风流成性,最后竟栽在你的手中!我知道你早就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我的身边,投入孙逸翔的怀抱。不过,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是我唯一的爱,即使我赌输了全世界,却绝不能失去你!所以,如果你敢逃走,我会砍断你的双腿,将你紧紧的绑在我身上。”
“荒唐!”骆彤愈笑愈大声.任由他的唇辗转而痴迷的侵袭着她后才哽咽一声,无法克制地柔肠寸断的哭了出来,连她自已都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她会有心疼且感动的感觉?
姜子宸思考着这两个字的含意。
姜子宸情绪激动的重拾两人的吻,即使她不说,凭她又哭又笑的疯癫模样,他也可以感受到她矛盾与痛苦的心情,最后,他爱怜的将她的头拥进怀里。
“如果我告诉你,我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你是不是会死心?是不是会让我走?”骆彤哽咽的声音忽地传进他耳里。
“想都别想!”姜子宸爆吼出来,顺势掐住她的脖子,语调低沉的说:“虽然我得不到你的心,但至少我已经拴住你的人,并用这栋房子锁住你。”
姜子宸从怀中拿出一张房地契。骆彤脸色苍白地傻傻的盯着房地契看。
“这栋别墅是你的了,就当是我给你的补偿金吧!”他狂妄的道:“结婚证书虽然有法律效用,却不过是张纸罢了,所以你放心、我不会要求你非嫁给我不可。但我要你明白,这辈子你休想摆脱我的纠缠,我还要你为我生下孩子,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漂亮女婴!”
一个写满失意的夏天过去了,转眼间秋季来临。望着窗外飘零的落叶,对骆彤而言一片片都是愁怆,都像是在哀悼她枯死的心境。
她不懂,究竟是什么力量,改变身材原本苗条的她?
是什么因素,使她的体形日渐臃肿?
是上天有意的安排吗?还是上天在开她玩笑!
她竟被上天无情的捉弄了!怎么可以顺应那狂徒的心,实现姜子宸的心愿?难道他要什么,上天就真的会给他吗?
没有起初害喜的呕吐征兆,大概是本身体质的缘故吧!而且她的肚子看起来又小小的,胎儿在腹中的灵活度也并不热络,再加上她的月事一向都不是很准确,所以刚开始时,她还以为是胖了,但当她身材变形的原因被医师诊断出是因为怀孕,而且已有四个多月的身孕时,她吓坏了,且不禁狂怒的责骂上天的不公平!
这么离谱的事居然会发生在她身上!不但姜子宸没察觉,就连她自己也没事先得到半丝预警,这一切,难道不是冥冥之中老天在背后操纵她的命运吗?
“怎能这样?”骆彤无法承受这突来的消息,整天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着“我不能生下这个小孩,我不能”
“闭上你的嘴!安静!”姜子宸用专制霸道的语气,简短而有力的警告着身子蜷曲在棉被里的骆彤。
他为姜氏集团面临破产的事整天忙得晕头转向,回到家中又得面对骆彤那濒临崩溃的状况,心情自然沉到谷底。
骆彤的心还来不及设防便被姜子宸那突来的咆哮声吓了一跳,她的脸色白如死灰,许久,才把惊飞掉的魂魄找回来,迅速反身抓住乌莱兹的手臂,嗓音沙哑而哽咽的恳求着:“乌莱兹,你帮我求求他,我真的没办法生下他的小孩,我办不到这样,我根本根本没脸回台湾,我”
乌莱兹皱着眉头,沉痛的望着泪如雨下的她。他实在毫无主意,在这世上,根本无人能改变得了姜子宸的决定,尽管他有心救骆彤脱离苦海,也没有办法可想啊!
“没脸回台湾?”姜子宸闻言,眯起细长的双眼,愤怒的火焰熠熠闪动“你还想着你台湾的情人?烈女不事二夫,你这下贱的女人。”
她不是烈女,更非生长在古代,他怎能把她骂得这么难听?骆彤想反驳,却慑于他的威严而噤若寒蝉,缓缓地落下两行让人心疼的清泪,并瑟缩了一下肩膀。
盯着她泪雨交织的脸庞,姜子宸心疼的要命,却不忘给她一个警告,”我要你生下我的骨肉,你就得依从,不准你反抗,毕竟你已是我的人了。我不懂,姜少奶奶这位子有多少女人抢着要却都求不到,为何偏偏你就是不屑?我让你享受最好的物质生活,能补偿的我也全都给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还有什么可想的?你说啊!”“你以为我受得了你为所欲为的霸道个性吗?你真以为我认同你狂妄傲慢的处世哲学?”她受不了压迫而嘶吼出来。
姜子宸的心被她的话狠狠的刺了一刀,顿时裂成两半,强忍着痛楚,他咬紧牙根的咆哮道:“你这可恶透顶的女人,你就好好的给我待在这里待产,什么都不许你想!都不许你做!”
狂傲的话语末落,姜子宸便取起搁置在床头上的车钥匙,迈开大步下了楼。独自踱向停车场,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将车子驶出大门。
姜子宸冒火的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直盯着电脑荧幕。
听说姜总裁连姜氏大宅都过户在女人名下?还变卖其他不动产来偿还债务?呵呵,好可怜喔!竟山穷水尽到这地步不过,我知道你手中目前还握有姜氏百分之十的股权,这是你仅存的筹码,若你想凭这点筹码反攻,我奉劝你别傻了,现在的你根本没本事跟我斗!我看你不如早日宣布破产,将姜氏让给我,否则,到时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赶尽杀绝
姜子宸臆测着对方的身份,但不管对方是谁,都结结实实的惹恼了他。
别当我是傻子!
“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以为用英文打方式传递信件给我,威胁我就范,就能万无一失、不为人所知?你这个笨蛋,也只有笨蛋才会在得到我姜子宸的财产后,跟我炫耀,你这不是拿石头在砸自己的脚吗?”
“废话少说!卑鄙的小人!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立刻将你五马分尸,有本事你就买下我剩余的股权,别跟我耍心机,明天我就会向外界宣布这项消息,你千万别当缩头乌龟,我等你。”
你
眼看姜氏集团无法力挽狂澜,姜子宸只好使出最后的法宝,执行一件在他内心计划已久的行动。首先,他拍卖掉手中剩余的百分之十股权,替父亲清偿掉所有的债务,并将剩余的产权转换成现金。
然后,他安排乌莱兹去进修语言,特别加强他的阿拉伯语。
乌莱兹虽不懂姜子宸的目的何在,但他却很努力的学习着。不出三个月,他己将阿拉伯文讲得呱呱叫,流利极了,姜子宸认为时机成熟了。
“乌莱兹,你跟我进来。”他领着乌莱兹进入装有隔音设备的书房“收购姜氏股权的幕后主谋应该是个精明的生意人,而且,依我判断是个台湾人,他利用人头收购姜氏剩余的百分之十股权。”
“这是一条很好的线索。”乌莱兹点头表示赞同。
“没错,所以。”姜子宸话到嘴边,停顿下来,递给乌莱兹一套阿拉伯服装,然后旋身对着保险箱按下一组暗码,不发一语的打开保险箱。
当那花花绿绿的美钞跃进乌莱兹的眼底,他顿时愣住了,纳闷的望着姜子宸。
“你的意思是”
“这是我目前仅存的财产,我要你拿着这些钱,跟我的贴身保镖一块儿离开巴黎到台湾去,并假扮成中东的石油大王,以阿拉伯贵族的身份,混进他们的圈子。”姜子宸一脸精明的看着他,从容不迫的说明用意。
乌莱兹顿时恍然大悟“难怪你会安排我去进修。原来目的在此。可是,我没这方面的经验,能力恐怕不足。”他犹豫着,怕会因经验不足而坏事。
“这你大可放心。”姜子宸满脸自信的神色,垂下两扇密长的眼睫,动作敏捷的将钞票扔进行李箱里。然后盖上箱子。“我会派人暗中协助你,而你要随时与我保持联络,报告你在台湾的状况,直到追查到幕后主谋,你才能回来。”
乌莱兹呐呐的将行李箱接过手“可是”
“你还在顾虑什么?”
“我放心不下正怀有身孕的阿彤。”
姜子宸记起骆彤和他的爱情结晶,俊美的脸庞顿时泛起一抹柔情。
只是转念间,他又不禁蹙起眉不悦的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在小岛上曾允诺过不会伤害阿彤,可是你并没有做到,反而变本加厉。你要阿彤逆来顺受可以,但我绝不允许你把她的自尊踩在地上践踏,甚至摧毁她仅存的骄傲,让她痛苦不堪。”
闻言,姜子宸的心像被人戳了一刀似的,脸色变得苍白,肌肉抽动了一下,逃避似的将视线移到窗外,那双深邃的黑眸,泄露了他心中的矛盾和挣扎,以及绵绵的柔情。
好半晌后,姜子宸才低声说:“信任我的感情,我是真心真意的爱着她。”
“你认为你可以爱她多久?一天?还是两天?是不是又会在激情过后,残忍的伤害她的自尊,做出连你自己都痛恨的行为?”乌莱兹直言不讳的道。
“别考验我的耐性,识相的话,就少在我耳根子旁唠唠叨叨!”他没好气的说。
“我是为阿彤不公平的处境打抱不平!”乌莱兹尖锐的怒骂声贯穿姜子宸的耳膜。“要我信任你对她的爱,就证明给我看,你对她的爱是一生一世都不会改变的,并非当她只是你**的工具!”
姜子宸的脸色冷峻异常,他从不曾为女人如此伤神过。对骆彤,他却用尽了所有的心思,甚至为她的安全而遣散国际帮,是真情,是假意,根本是昭然若揭、无庸置疑的。
但他这样的习惯于呼风唤雨,性情狂妄霸道的男人,压根儿就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方式表现他内心处的情感啊!
乌莱兹要他拿出他爱骆彤的证据,但是,今天不是他不懂爱,而是他完全不晓得该如何去表现他的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