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女学的事儿打听清楚了,圆姐儿念书的事情也完全的定了下来,只是如珠却开始忙碌起来,整日整日的跟着赵氏学规矩。
冀州女学闻名全国,那些个官宦千金,大户姑娘,谁不想把孩子往里送?那可都是不缺银子的!
这压根就是僧多肉少,据说冀州女学每年还会放出十个名额给平民百姓,交不起学费?那成,若是你有某项天赋,某个特产,是神童....不仅能进女学还能给免了束脩....
这让每年去冀州女学报名的人家从高官人家到平头百姓什么层次的都有,热闹不已。
冀州女学以立秋后开学,因着还有一场入学考,十五这天便从宁阳谢府出了门。
比起润哥儿来,圆姐儿还是幸福的,除了如珠,身边还有赵氏跟着,雇了一辆马车,大约三四天就能到。
这让大半年都没有出门的圆姐儿简直幸福透了,上了马车,整个人都是亢奋的,扭身就去掀开马车的帘子往外看。
西边儿一个拐弯就到了文庆街,只是没有进去,马车一路往城门走,接着就上了官道。
“有啥好看的?坐好了。”
赵氏见圆姐儿跪在马车内的坐板上,扒着窗户往外看,是不是路上颠一下,小小的人儿就要被抛一下,赵氏不由皱眉说道。
说着,伸手将圆姐儿抱在怀里坐着,说道
“这一路可得走三四天呢,这会儿觉得新鲜,过会儿你可别嚷嚷着无聊了。”
圆姐儿这个还是知道的,只是之前太久没有出门,即便是枯燥的景色也变得好看起来。
“娘....如果...如果我没考过,咋办啊?”
全家因为自己念书的事情折腾了这么久,圆姐儿打心底是有些心虚的,似乎考不考得上这种事情在谢大郎他们看来,是压根就没有想过的事情。
赵氏惊讶的看着圆姐儿,反问道
“咱们圆姐儿何时担心这个了?这是不相信自己?”
圆姐儿听着,撇了撇嘴,很是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不是不相信自己,我是不相信那里的先生,怕他们没眼光。”
赵氏听着好笑的说道
“且放心吧,这个我和你爹也打听过了,这蓟州书院,招收学生最多的便是那小学部,初中部和高中部那都是小学部升上去的,不招收学生,有不少人家的姑娘十五甚至更早就订了亲,不方便在女学呆着,中途退出的多,再有上学考试也并非所有人都能过,若是落了榜也得退出女学...所以小学部每年招收的学生都是非常多的。”
圆姐儿听着也大约明白了,就是为了初中高中有足够的学生,小学部每年招人就会大量的招人。
“可是...娘...不是说女学很难进么?招的多,可想进去的更多!”
“虽说比不上那三四岁便启蒙的大户人家,可跟着润哥儿学了这么久,与那还未启蒙的孩子多出的不是一星半点。若是这都进不去...那可得挨板子了。”
圆姐儿从小到大,谢大郎赵氏从未动过圆姐儿一个手指头,偶尔调皮了赵氏便总喜欢这么说,吓唬圆姐儿。
圆姐儿心里虽然忐忑,可也没敢再说其他,只是总想着全家人为了自己付出这么多,若真是考不过去...诶....
罢了罢了....
宁阳距离蓟州颇远,因着赶路的原因,中途路过县城也不过晚上歇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就有乘着马车离开。
原本圆姐儿还幻想着可以沿路挤出时间闹着去玩儿,可赵氏压根没有给圆姐儿开口的机会。
这不,整日的赶车,却还是在第四天上午才到了冀州城城门。
冀州城是整个州的省城,就谢府所在的宁阳也属于冀州管辖。
当初初到宁阳,只觉得宁阳当真是个阔气的大地方,可真的到了冀州才知晓,什么叫做“大城市”
冀州因着冀州书院与冀州女学,此地的名气也不过是在京城之下,换做圆姐儿的话来说,那就是上辈子的“北上广”。
冀州的城门很是大气,两边的城墙在圆姐儿眼里几乎是高耸入云,紧贴着城墙的则是围绕整个冀州城的护城河。
城门与城墙相连,也巨大无比,至少得是宁阳三个城门那么大。
透过大开的城门往里瞧便能瞧见冀州城繁荣的一角,因着书院出名,这时不时还能瞧见身着儒衫的学子。
进了城门,马车没走几步,还当是入了闹市区,可好容易拐了一个弯才发现...方才那热闹不过是冀州城的边缘地带罢了。
如果说宁阳县繁荣的是两条街,那么冀州城繁荣的则是整个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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