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哈哈”大笑。
人们的表情也恢复到自然。
“下一拨儿谁呀?”温晓旭大声问道。
“我。”郑惠巧自保奋勇。
“那,这一拨儿田金桥放鞭炮,马文竹吹喇叭,我和杨继波抬轿子。田青青送媳妇,田薇薇接媳妇。”
“行。”于是,大家分头准备起来。
整个游戏里,送媳妇最简单了。田青青把花环戴在郑惠巧头上,把她扶上“轿”,便万事大吉。
自己的过程中缺少洗脚和蹲媳妇这两项,田青青特别注意了一下。
原来“洗脚”是这样的:在新郎官坐好以后,新媳妇起身走两步,虚空里做端盆动作,再回身走到新郎官面前,把“盆”放下,然后抬起新郎官的一只脚,做往上撩水、擦拭的动作。之后把“盆”里的“水”往外一泼——洗脚结束。
没想到做饭儿饭儿娶媳妇还这样复杂?
这哪跟哪呀,怎么编出这道程序?正式成亲的也没听说有这一项啊?田青青百思不得其解。
蹲媳妇也是一出重头戏:温晓旭、杨继波、田金桥、马文竹四个人围上去,把又踢又打的“新媳妇”制服,然后一人拽着一条胳膊(或者腿),把人抬高了,再放下去,做“蹲”的动作。不过只做样子,不真蹲。
怪不得温晓旭给自己免了,那一番踢打躲避确实需要力气。
其他的和她的相同,甚至连说的话都不带差的。看来他们久练久熟,已经把这一套熟记在心里了。
田青青在心里庆幸自己应答对了!
再后来,马文竹“娶”的田薇薇,田金桥“娶”的田翠翠,杨继波“娶”的邓永芳。最后剩下田晶晶没人“娶”,气得田晶晶把一张小嘴儿撅的能拴住一头驴,埋怨田幼秋说:“你怎么不把咱队(八队)的人叫来呀?!”田幼秋解释说:“他们不来就是去村北河边儿上投坷垃仗去了,能叫得来?!”
每一拨程序基本一模一样。只是杨继波和邓永芳这一拨没有进行完,闹得大伙儿都不痛快。
一开始很顺利。邓永芳高高兴兴地坐着“轿”来到“婆家”,入了“洞房”。在给新郎官“洗脚”的时候,新郎官嫌新娘子“洗”的不好,踢了新娘子一脚,把邓永芳踢了个屁股蹲。大概是蹲疼了,邓永芳坐在地上“啪嗒啪嗒”掉起泪来。
“怎么啦?伺候的不好还有理了你?再哭你给我滚出去!”杨继波恶狠狠地说。
“我没不好实着伺候你,凭什么踢我?”邓永芳哭着为自己辩解。
“踢你一脚还是好的哩,惹急了我搧你耳刮子。”
“我没做错,你……你欺负人!”
“就是欺负你怎么了?!你是地主崽子,就得比别人伺候的好!”
邓永芳闻听,爬起来“呜呜”哭着跑回去了。
“没你这样儿的。做饭儿饭儿(过家家)哩,说成分干什么?”温晓旭埋怨起杨继波来。邓永芳是他叫来的,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人家。
“你不嫌,那下次我娶青青,你娶地主崽子,看你高兴不高兴?!”杨继波反驳。
“你娶谁都行咾,就是不能娶青青。青青是我媳妇,谁也别打她的主意。”温晓旭理直气壮地说,好像田青青非他莫属。
人们大笑起来。田青青被羞了个大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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