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是赏心悦目的阳光笑颜,可是梁雨亲的心却开始飘雪。
“怎样?又想勾引我表哥?”方蔚允的口气阴森森,好像他的女人背看他,给他戴绿帽。
“不对,她在勾引我的发票。”黎慕华连忙摇头,拒绝表弟莫名其妙的飞醋。
是的,方蔚允的嫉妒太明显,从第一次和梁雨亲见面他们就看出他强烈的欲,简直诡异得让人匪夷所思。
笑容凝住,梁雨亲退一步、再退一步,正打算拔腿开跑时,两条手臂却被一把抓住。抓住就算了,那个阳光男人还很开心地将她往上举高十五公分,让她的双脚离开地平线。
“为什么要逃跑,雨亲妹妹?”方蔚允的口气和蔼可亲,却吓得她胆颤心惊。
“我、我没有啊,我哪有要跑,你看错了。”她睁眼说瞎话,笑得很勉强,有些像肉毒悍菌打太多。
“是吗?那可不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我打了那么多通电话,你都没有回?”
因为她在考虑那个“但是”考虑了好多天还弄不清楚。
“电话?哦,电话啊,我最近很忙,常常不在家,一定是我妹妹忘记转告。”她装笑,脸上表现出百分百的真诚。
“了解,那么可不可以再解释一下,为什么到处找房子,想搬家?”
“你知道这件事?”话在喉咙卡两下,她尴尬地笑笑。“没办法啊,房租欠太多,房东赶我们搬家。”
“有吗?我怎么记得房租都还清了?”
还清?什么时候,是他帮忙还了?!
哦梁雨亲恍然大悟,难怪最近房东太太那么安静,前两天还送她们一条过期“鲜”鱼。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个可不可以、请你先把我放下来,这样呢、不太好看。”她顾不得心中的疑惑,眼睛转了转,对上左右经过的人群所传递过来的好奇眼光。
“会吗?你不是很习惯被人钉在墙上?这里没墙,我暂时充当钉子好了。”
“不太好吧,你要是肌肉拉伤,我会深感抱歉。”
“没关系,我就当举哑铃练身体。”
“蔚允,别闹了,放她下来。”看着这对冤家,黎慕华忍不住摇头。
方蔚允瞪她一眼,然后才松开手,缓缓把她放回地面。
他一手横胸,一手顶着下巴,挑起好看的眉毛望向她,梁雨亲开始有种甜葡萄遇上野狐狸,即将被吃干抹净的忧虑,害得她又有想逃的,但他的手不当钉子之后,他的眼光却变成钉子,钉得她动弹不得。
他抽走她手里的发票,看一眼,笑说:“厉害,转眼就赚两万多块,要不要在这里办个捐发票**心的活动,说不定周年庆期间,你就可以集到一栋透天别墅。”
“不哪有可能,方先生啊,大家都去兑换了,是慕华哥哥天性慷慨济贫扶弱,有梁山泊一百零八条好汉的英雄胆识”她越说越小声,笑容也越来越僵硬。
很好,在她眼里,他是“方先生”表哥是“慕华哥哥”嗯?方蔚允阴恻恻地望看她。
梁雨亲不晓得自己哪里又说错话,但旁观的黎慕华一清二楚,她又撞到方蔚允排条嫉妒神经。
他拍拍表弟的肩,低声道:“你别没事吓她,把人家吓得想和你保持距离后,再来发肿气,不是很无聊?”
表哥的话提醒了他,方蔚允深吸气,收起骇人的眼光,缓声对梁雨亲道:“谈一个交易?”
方蔚允挑眉,该死的帅,却又像一只对着葡萄流口水的狐狸。
“什么交易?”梁雨亲见他脸色缓和,忍不住吐气。
“我要和表哥去吃饭,你作陪,如果你肯陪,不但发票归你,我还游说表哥带着信用卡和你去换来店礼、满额礼,所有换得到的礼通通送你,如何?
粱雨亲眼底迸出两道光芒,野狐狸不吃葡萄竟还种起葡萄树?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想吃冰,天就降大雪,想谈恋爱,天上就掉下一个林妹妹?今天是啥日子啊,吉年吉月吉日吉时都碰不到这种好康。
“怎样?三秒钟考虑,一、二”
“好,我陪你们去吃饭。”她猛点头,点得颈椎几乎负担过大。
黎慕华举双手同意,因为他也好奇瘦小的梁雨亲究竟有多能吃,可以吃到让她母亲从楼顶一路追杀到一楼。
结论是,她真的很会吃。
她吃掉三人份的寿司、两份茶碗蒸、两份手卷、三条烤香鱼、五碗莲子鱿鱼饭、三盘天妇罗、两个土瓶蒸除了生鱼片不碰,所有东西都以最快的速度她的大嘴。
所以,上次他请她吃饭,她是因为客气、因为善良还是因为要保持形象?那一顿晚餐加上消夜跟今天这顿相比,实在太少。
方蔚允不信邪,再补上满桌子的菜,想看看她有多大本事。
大概已经吃得半饱,她的速度稍稍慢了下来,可慢归慢,她的嘴巴还是没停过,看她吃东西,方蔚允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满足感。
“后来呢,你真的有写血书?”方蔚允继续追问他没亲眼目睹的骚动后续。
“有啊,一千字,我再也不吃的食物,连续写一百次。”她喝一口果汁,把嘴里奠妇罗冲进肚子。
“真的用血”
“没啦,有那么多血拿去卖钱就好啦,干么浪费去搞血书?”
最恨的是,就算想当血牛,还得有体重限制,这是哪个鬼订下的规定?
“后来还挨打吗,严不严重?”
“放心,我妈很懂得拿捏分寸,要是打出伤还得浪费钱买药,而且会舍不得。”她一笑,又夹块炸物放进嘴里。
“对啊,将来要去选葡萄小姐、莲雾小姐、水蜜桃小姐的人,要是破相怎么选?”方蔚允打趣她。
粱雨亲偏头想想,认真回答“那个啊,是随便说说的,我长成这样怎么选,要选也是我妹妹去选,拿奖金的机率比较大。”
“你妹妹很漂亮吗?”
“当然漂亮,她的美貌遗传了我、我爸、我妈,是极品中的极品,要不是两位大哥都太老,不然可以介绍给你们。”
太老?有没有搞错,他不过大她五岁,表哥也才大八岁,被她讲成这样,好像他们该去订两支特制拐杖。
“谢啦,不必,我对喇拿不感兴趣。”方蔚允咬牙。
“知道,我只是随口说说。”她毫不客气地进攻下一碗井饭,她的胃是太上老君的乾坤袋,再多的东西都装得下。
“看你的样子,好像很久都没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