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盼说到口干舌燥,凌小希才开始工作。左盼喝着水,听着她和听众们一起开玩笑。
到一半的时候,左盼很想上厕所,水喝多了,她推了推凌小希,因为不知道洗手间在哪里。
凌小希正在工作,暂时走不开,于是联系外面的导播,带左盼去。
眼睛瞎真是很烦,上个厕所还需要人带着,需要人扶着,以免碰到什么东西。
“我在外面等着,您好了后叫一下我。”助理道,这大半夜的她也很困了,打了一个哈欠。
“好,谢谢。”左盼进去,关门,悉悉索索的脱裤子。
肚子有那么一点点小疼,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和做人流有关系,想着这会儿过去凌小希也没有下班,于是就在马桶上坐了一会儿。
起来时,头一阵晕眩划过,她叹了一口气,想着这个流产对身体还是很不好的,她以前从来都没有这种现象。
甩了一下头,睁开眼睛,是眼前一片模糊,有那么一点晕晕的白光,是不是眼睛好了?
她再次甩头,深深的闭上眼,一睁眼,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提好裙子,出去。天气转秋了,下次出来应该穿长裤,好好爱惜一下自己的好。
一出来,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有似熟而熟的气息,她不动声色的摸索着洗手间的门,转到洗手台。
拧开水龙头,水哗哗的往下流,有那么一点凉。
洗好后,想扯点纸巾去擦手,也找不到纸巾在哪。罢了,不擦了。
转身,却没想到一转身就碰到了一堵肉墙,他身上那一股清幽的香气直喷鼻腔。。
左盼揉揉自己的鼻子,往后退了一小步……
“听说,我不行,在你面前不敢脱衣服?”他问,脚步一移,又不往前逼了一步。
左盼后退,直到背抵在洗手台上,想必他离的很近很近,因为她能感觉到他胳膊上肌肉的热度。
左盼仰头,“迟公子还真是阴魂不散,这个时间你应该不是在你心爱的女人那里,到这儿来做什么?”这可是女厕所。
迟御冷笑,“想不想要五千万?”
左盼一愣,“你…你什么意思?”
“一个杀人犯,你想救他。期限还有多久,十天够么?”
左盼的脸色微微变了,可她还是没有作声,攥着手指。
这件事,迟御是怎么知道的!!他在调查她!
“十天?还是半个月。”他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五千万美金,把你卖了都不值这么多钱?你说,你要去哪儿弄?嗯?”
左盼又笑了,钱么……
“不劳你费心。”
左盼不到最后一刻,她都不会放弃。往侧面移了一下,想绕过他出去,可男人哪可能给她这个机会。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后面一拖,左盼的脚原本就有伤,到现在也没有好。
让他这么一拖,上身往后一仰,她下意识的用另一个胳膊衬着,裙?子已经碰到了水,冷?冰冰。
“你干……”
“住着我的房子,做着我的老婆,在外面溜我的名号,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个男人,嗯?你说我该叫你什么?当了白莲还想我给你立个牌坊?”他冷冽的口风迎面?朝着她袭击,他让她清楚的感觉到他的火气!
左盼的胳膊?被他掐得好疼,他的那股劲道好像是要把她的骨头给捏碎一般。可左盼并不是其它的女人,她挺起脖颈,眼晴看不见却依然是黑白分明,是不服输的清丽:“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是一个好人,迟御,我就是一个白莲就是一个小表子又怎么样,你不一样和我做暧?”
迟御的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眸底深处那一抹锋芒似要把左盼给抽筋拨骨,可是左盼看不见。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论你有多么大的情绪,对方根本不接招。
于是,那一股阴鸷就越发的旺,他往进一步,大.腿结实的肌肉紧贴向了她,一字一句:“看来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左盼,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我要你跪下来求我,这一天越来越近了!”
那声音从喉咙?深处出来?,喷在左盼的面门上,阴森惨人。
左盼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就想和他怼上一怼,压抑在心底深处好像有一团火,可团火到底从哪儿来,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人活在这世上,无非也就是那样,迟御,我永远不会跪着去求你!就算我没有拿到那五千万,他死了,我同他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