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翅膀长硬了,不听我话了?”
瞿安轻易不跟她讨好处,可是每当他摆出旧上司的架势时,何颜希就没辙。没办法,谁让当初自己承过他的大恩呢。
所以,即便不愿意,她也得为了瞿大人的三急问题而去顶这个牌局。
瞿安是真的没骗人,何颜希一走近,他就火急火燎的把她按到自己位置上,接着又火急火燎的赶去厢房附带的洗手间。
走到一半路,又神经兮兮的跑回来,在边上耳提面命:“你给我认真点儿玩,输个几局可是要比赔身家还要严重的。”
几个男人在商谈赌约的时候虽然没有刻意避着女人们,但之前的女人们兀自谈自己的话做自己的事,以为麻将桌上的事跟自己无关,都没怎么在意。
何颜希这会儿听着瞿安的特意交代,不免凝起了神,连腰板都挺的笔直,做全神贯注状,就怕自己的疏忽,给这位大恩人带去麻烦。
可是瞿安也没说错,徐暮川只说输了的人必须无条件听从赢的那方,若只是赌点什么币,没人会在意。可若是动点什么歪念头,那可就难说了。
说到底是瞿安心里没底,毕竟,婚礼的时候,他闹的很疯,变着法的玩人家夫妻一双,这会儿人要报点小仇也是情理之中。
眼看着牌全部摸齐,瞿安索性也不急着走了,站在后边看着何颜希拎子儿,待看到她摸了一手好牌后,这才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
瞿安平常有抽烟,牌桌上顾着纪唯宁在,跟贺端宸一样,压下了这个烟瘾。这会儿,趁着去洗手间的空档,他寻了个角落,靠着墙,吞云吐雾了起来。
瞧过自己那一手好牌之后,他几乎有了稳赢的心态,此刻,随着烟雾的弥漫,他已经开始眯眼算计起等会的赌约来。
只不过,狡猾的瞿安,也是没想到,有些事是他预想不到的,有些人是他低估了的。
一支烟抽完,回到牌桌上的时候,池中已经丢了好些子儿,而何颜希手边的一串牌,却依然是他走时什么样现在什么样。
瞿安傻眼,惊叹:“何颜希,你这是没摸牌,还是后来摸的都是一手废牌?”
何颜希伸出手指,有些无奈的指了指对家的米初妍:“看看,我打出去的全是字板,要命的是,还全部被对家截了。”
瞿安往对家一瞅,摆在桌面上的东南中白,全是三个三个的字板,而米初妍的手中,只剩下一个单子儿,也就是说,她现在即将要胡牌的节奏。
牌桌上的老手都知道,哪怕你手气再如何好,也不太有可能摸到如此好的牌。能够几圈回合就把牌组成这样的,必然是一个经久磨练过的人。
忍不住啧啧称叹:“我说米家姑娘,你这是打几岁开始学的麻将?不是都喝到半醉了吗?怎么还能玩得这么高明?”
米初妍一手撑着些许发疼的头,对瞿安这个新鲜的称呼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实诚的答着:“读小学就会了,我妈喜欢玩。”
“那你知道我们玩这牌,赌的是什么吗?”瞿安原本抱臂站立的动作,改换成双手兜袋。
“赌钱吗?多大?”小米顺口接问了句,心里也多了些紧张。
她刚刚只想着过来轻松一把,倒是没过多往赌约上想。可这会儿瞿安特意问了出来,她是不得不想。
若说赌个万儿八千的,她倒还输的起,可她面对的都是一帮有钱人,若是几万几万的筹码,她自问,以自己的实习工资还有虽然殷实却绝对不算大富的家境,是输不起这等巨额的。
“不赌钱。”
“那就好。”小米舒了口气,而后又问:“那赌什么?”
“赌……”瞿安话没说下去,忽地抬头扫见不知何时站到米初妍身后的男人,蓦地住了声:“算了,先玩儿,等你赢了再说。”
上家徐暮川在碰牌,小米眼睛盯的很专注,想着等他出牌后,或许就是自己可以推牌胡的时候了。
可是,就是这会儿,身后忽然响起一道低淳的嗓音:“你在工作上要是有玩麻将百分之一的灵活,会给我少添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