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那几天,晚上两人又回了老宅住。
徐暮川是不乐意的,是纪唯宁说要回去,她都回去了,总没道理他再一个人住市区公寓。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老爷子。
周一下午,老爷子给徐暮川打电话,徐暮川没搭理,然后,电话就拨到秦述那,秦述拿着已经接通的手机进来递给徐暮川,他这才不得不接下。
老爷子似是有感知,他才把手机拿到手,都还未出声,他就在那端直接吩咐:“晚上带宁丫头一起回来住。魍”
“不带。”
徐暮川伏案在办公桌上,一手握着签字笔在文件上批阅备注,一手握着手机,举在耳边,一副没得商量的语气。
老爷子气闷,顿了几秒,才威严的喝令:“我要我孙媳妇回来,你凭什么不准!檎”
徐暮川甚至都可以猜想,他此刻一定坐在后院大厅的座机旁,拿着话筒瞪目咬牙。
然而,徐暮川却是闲淡的不行,继续批阅文件,默了好久,才丢下手中的签字笔,靠向椅背,慢条斯理道:“她白天手术多,晚上你还没玩没了拉着她下好几个小时的棋子,铁人也吃不消。我把老婆带回去,可不是要她受罪的。”
“我没完没了?我看是你不懂节制,才是真正让她受罪!你以为我不知道她那几天睡到大中午才去上班是为了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发神经一样,手写了上千份的请柬?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整个周末把她拐到你那公寓去做什么?告诉你,姜还是老的辣,老头子我是过来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那坏心水。你以为你妈妈每天晚饭时候给她熬的那些汤水都是随便熬的?我若不是想着,你还具备让我抱个重孙这点作用,你以为我会任由你胡来?不懂节制!”
老爷子中气十足的连着说了一大串话,听起来,更像是劈头盖脸的训斥,直把徐暮川噎的一阵语塞。语塞过后,他第一时间做下的决定就是,更不能回老宅住,即便是要回,那也得住别院去。因为,主屋人多口杂,他们住着,好像没有多少*可言!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反正晚上你得带她回来。她要是工作累,最多晚上不下棋总行吧?!”老爷子哼哼一声。
这半个月,因为有纪唯宁的加入,又有亲孙女的陪伴,老爷子是享受惯了这种天伦之乐,忽然一下子,孙子孙媳妇都不回来了,就觉得索然无味。
尤其是自己孙女跟大儿媳之间,本就尴尴尬尬的关系,没有孙子孙媳妇在场,他一个老头子,在桌上坐着都觉得闷气。
这一气闷,就越发的想自己的孙子,不,准确点说,是越发的想自己的孙媳妇。因为,自己孙子只会跟自己作对斗气,只有孙媳妇最贴心,知道他老头子喜静,总是安安静静的陪着他,给他解闷。
而且,自己孙子对孙媳妇言听计从的,擒住了孙媳妇,他一点都不担心孙子再给自己气受。孙媳妇孝顺,对他老人家敬重的很,为了陪他这个老头子,经常性的把孙子晾在一边,甚至还因为厌恶他在下棋时候的各种打扰,而数度沉脸把孙子赶走。
老爷子背地里在王全面前,不知多得意,觉得自己跟这个长孙斗了那么多年,终于让他等到现在,看尽他各种吃瘪的样子,不由得身心更加愉快。
所以,现在的徐暮川在老爷子看来,真的就只剩下传宗接代的用处了,当然,公司那些事除外。对于已将八十高龄的老爷子来说,自从上次中秋之后,就越发觉得,名利财势都是浮云,什么都不比儿孙绕膝的感觉来得让人满足。
对老爷子霸权耍横式的命令,徐暮川嗤笑一声,挤兑道:“真是奇怪,你不是最看不上她的吗?这会儿又宝贝的跟个什么似的。”
老爷子鼻孔哼气:“想刺激我?好让我恼羞成怒?我还真就宝贝她了,这丫头能忍能受,心地善良又大度,在医院还有个响当当的头衔,我那些老朋友知道我孙媳妇儿是专门给人破脑子的大医生,哪个不羡慕嫉妒恨?比起那些讨个明星名模,或者胸无大志的深闺名媛,再或者是八面玲珑终日跟人在饭局上暧昧的商界女强人,我孙媳妇儿凭技术受人敬重,可甩她们好几条街。”
哪怕是徐暮川这样喜怒不善于言表的人,听见老爷子这一大段话,都已快憋不住笑意。羡慕嫉妒恨?还真是难为他了,一大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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