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中棠如今身在美国封闭式的疗养院里,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看顾,连素敏不容易近身。而你身边,她更是没办法靠近下手。若不是这两天你一直出现在纪唯宁身边,让连素敏心生顾忌,怕是她就已经对纪唯宁下手了。”
“虽然我有在派人暗中保护她,但她是一个需要正常生活的人,这样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知道,江总也定然不会让她一直处在这种危险之中。褴”
徐暮川知道,他们之间有着十几年的感情,这种感情必然深厚,但有没有到为她不顾一切的程度,他始终没法确定。毕竟,江承郗曾在婚礼上,抛弃过那么美好的她。
江承郗若是交出了这些证据,就等于是在承认自己当年在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的情况下,却没有阻止纪中棠的任何行为,导致纪氏破败,纪中棠病发。
如今他找上江承郗,不过是为她赌了一把,就赌江承郗对她的爱,赌江承郗愿意为了纪唯宁,可以不顾一切。
因为,在街头电视屏的画面上,他看到了江承郗在跟媒体们谈起她时,眸光中的深情闪动,那是一种连他自己都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流露出来的内心最真实的情感。
就如他在看纪唯宁时,也会有着这样的眼神出现。
所以,徐暮川才敢在江承郗面前摆下这道题,让他去选择,交出证据保住纪唯宁的安危,亦或者,掩下他当年对纪氏垮台那整个过程冷眼旁观的目的,然后置纪唯宁的安危不顾。
“我没有心思去探究你当年的所作所为有何目的,如果你愿意交出证据,我会替你很好的保守这个秘密,保证一辈子都不会让外人,更不会让纪唯宁知道,你曾经的这种行为。”
徐暮川像是终于把话说完,清眸盯着江承郗,静待着他的反应。而他的眼中,已然是一片惊色,虽然很浅,但徐暮川能够扑捉鲎。
“徐总真是能耐,这一连串的事,没想到都被你掌握的清清楚楚,连我这个旁观人都没有放过。”江承郗唇角一扯,眸光细碎,弧线美好的下颌微微抬起:“如果我说不呢。”
“如果江总不愿意配合,那我会把你的所作所为毫无保留的透露给纪唯宁,那你这一辈子,怕是永远都不能够得到她的原谅。”徐暮川慢条斯理的说着。
一个人,最怕是没有软肋,这样的人大多不好对付。但江承郗的软肋,是纪唯宁,这一点,他恰恰很好的掌握到了。
闻言,江承郗的眸光更是破碎闪动,像是忽然有了一股烦躁,他掏出自己的香烟,抽出一根含在嘴上,点火的动作有些微的失稳。
直至青雾缭绕,他这才重新抬头,对上徐暮川始终云淡风轻的脸色,沉声问:“是你把她送去英国的?”
他的问句,其实并没有含着疑问的意思。如果之前他还在猜测,那么现在,他已经无疑,能让纪唯宁夕夜之间就走人的,必定是眼前这个男人。
“你不是要订婚了,为什么还要跟她纠缠不清。”
“正如江总为了自己的亲人,选择义无反顾的抛弃她,而后又回来,想尽办法要挽回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和爱情。我跟江总一样,订婚只是我的责任。”
徐暮川淡淡抿唇,而后优雅起身,双手抄向裤袋,微垂着眸看江承郗:“北山那块地皮,如果江总可以成全,那我愿意拿世腾百分之五的股权跟你交换。”
江承郗手上的烟已燃尽,将烟头捏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他同样起身,指尖扣着外套钮扣,沉冷开口:“那块地皮,是无价之宝。”
两个身高相近的男人,一个清俊优雅,另一个俊美无俦,彼此对视,眸光暗涌。
徐暮川唇角微勾,终是一笑:“希望如此。刚刚说的事,麻烦江总尽快考虑,我的耐心有限。”
话落,徐暮川用眼神示意着告辞,而后率先步出雅座,随后跟秦述两人,一起走出茶馆。
——
江承郗没有急着离去,徐暮川走后,他又是坐回了刚刚的那个位子,重新燃上一根香烟,细细的思索着刚刚的那一番交谈。
在他十七岁进纪家之前,他的人生,简直可以用灰暗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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