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墓地便是第一个受影响的。
其实纪唯宁也弄不清楚,父亲为什么会为母亲选了这么块地安葬,这附近加起来也不过四五座的墓碑。不过,这里的环境倒是真美的没话说。
所幸,山体滑坡不是很严重,泥土只掩盖到了母亲墓地的一角,不算太大影响。
江承郗把手上的鲜花递了过来,纪唯宁了然,伸手接过,而后缓缓蹲下身,把鲜花轻轻放到上面。
她与着同母亲照片平视的目光,看着墓碑上那个跟自己有着几分相像的年轻女人,心里不禁泛起酸楚。
自她懂事以来,对母亲的印象就是墓碑上这一小方块的照片,二十几年,都是这般模样,清丽大气的五官,温婉动人的微笑。
像是很陌生遥远,又像是很亲切熟悉,说
不出的感觉。
纪唯宁活到二十七岁,从未过过一个生日,只因为,她出生那天,便是母亲离开的日子。在家里,父亲只把那个日子当做是母亲的死忌,每年的这一整天,都只能用来祭奠他的亡妻。
“过几天,市里会将这块地皮拍卖,这里易主之后,墓地恐怕就要迁了。”
低沉的男声传进纪唯宁耳中,仿若一颗不小的炸弹,让她不禁愕然起身:“为什么?”
“这里四处都已经开发完善,只留下这么一块地皮,利用起来只是迟早的问题,一点都不奇怪。”江承郗双手背在身后,眸中闪着精光,理所当然的说着。
“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清秀的眉尖忍不住蹙起,虽然不知道母亲的墓地为何选在此,可这里面,势必有父亲自己的缘由,如果要迁移,像父亲那么执着的性子,怕会不知怎么难受。
“市里一直没有明确的计划,我也是这几天才摸清楚的。拍卖会就在下个星期,当然,中承也会参与竞夺,但最后会怎样,我也说不好。”
“或者,你试着跟你父亲沟通一下,如果同意迁移,那我会找处最好的地方。如果不同意的话,那就需要你陪我在拍卖会之前,跟相关的人应对一下。”
江承郗的语气很平和,似是在跟她商量,没有丝毫强迫的语气,可眸中的细碎光芒却又是频频闪烁着,像是笃定,最终她会选择后一种方式。
因为江承郗说出的这事,让纪唯宁回程一路,都在默声沉思。他也不说话,像是给足了她时间,好好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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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世腾大厦,只有少数加班的员工,外加顶层的总裁和特助,显得尤为安静。
秦述坐在总裁办公室会客区的沙发上,与自家老板面对说话,少了平常工作日时的刻板与严肃。而徐暮川则是交叠着双腿,向来的优雅姿态,抿着玻璃杯中的碧螺春茶。
淡淡的茶色,冒着些许热气,他的指尖修长,隔着热茶,在玻璃杯身上印下浅浅的湿迹,听着秦述的话,眉尖疏朗。
“这么说,那个孩子现在可以开口说话了?”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抬着清眸看秦述,确认着。
秦述点头:“简单的,关键的,教了,他都会,也记得住。”
“很好。”徐暮川忍不住点头,扯唇浅笑:“我现在非常期待那天的到来。”
看着自己老板心情甚好,秦述也难得的笑了一声:“一切都会顺利的。”
话正说着,秦述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号码,表情又恢复了工作时的认真,接电话之前,跟徐暮川小声说了句:“是市里秘书处的电话。”
秦述只是听,没怎么说话,简短交谈后,就收了线。
没等徐暮川问,秦述先是开了口:“北山脚下那块剩下的地皮,我们世腾被取消竞夺资格了。”
徐暮川微凝眉,淡声问着:“有没有说什么理由?”
“理由就是我们已在那边占领了三分之一的地盘,市里怕我们再得到这块地皮后,会产生垄断得利,不利于城中其他公司的发展。”
秦述握着手机,将刚刚对方的通话内容,丝毫不差的转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