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她自然是要减弱自己的存在感的。
圣人不是说了吗?惹不起,但是咱躲得起!圣人不是还说了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走……想到走字的时候,沈绾心忍不住又惊叫了一声。
“这次又是怎么了!”楚庭深单手扶额,语气是十成十的不满,脸也黑了个彻底。
“这次是真的有事。”沈绾心举起了右手,做出发誓的模样:“妾想问一下,善善是不是没有跟过来。”
“你觉得呢?”楚庭深咬了咬牙,对面前女子的智商,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妾不知道才会问的嘛!”沈绾心抿了抿嘴,他自然是知道他不乐意的,但没办法,谁让善善比较重要呢!所以为了善善,她宁愿惹他。
“她应该跟华浓在一辆车里。”顿了顿,楚庭深又补充道:“华浓是夫人的名字。”
“原来是这样啊!”沈绾心点了点头,然后又不好意思的担心道:“可是大夫人似乎很讨厌善善。”
“阿善是我的人。”楚庭深并没有正面回应关于大夫人的事,而是漫不经心的表明,善善是他罩着的人,旁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估计也是不敢放肆的。
可事实上呢?六年前,善善不是已经被大夫人整过一次了吗?
难道他就不知道这其中就里?或者是,他原本就不关心。
这样想着,沈绾心觉得这男人的心,实在是太冷了,面上说着要护你一生,但实际上,却只是空口白话。
因为他善用的只是权,而不是心。
权和心最大的区别就是,权像是一个有缝的蛋,而心则是无坚不摧。
“爷,您有心吗?”沈绾心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话不知不觉的,就从口里蹦了出来,然后覆水难收。
简单朴素的马车里,他坐在绣墩上,她跪坐在毯子上,他看着她,她望着他,两厢沉默,两厢心事。
看着他分明严肃,却又不怎么生气的面庞,她只能迎难而上:“妾的意思是,除了对大小姐,除了对血脉深浓的亲人,爷您对旁人,可会用心?”
“你说呢?”楚庭深盯着她看了很久,才有些微讽的问道:“你同爷相识的日子也不短了,你觉得呢?你觉得爷可有心。”
“妾不敢说。”沈绾心在他锋利的目光下,下意识的就低了头,心里浮起一抹后知后觉的恐惧。
他不是个好人,她早就知道的,可是,她偏偏就喜欢摸睡狮柔滑的皮毛。
所以,才会造就了今日的窘境吗?
“爷倒宁愿听你说一句实话,只是你不敢。”楚庭深嘴角的笑容更加讽刺了,沈绾心的表情也愈加的恐惧了。
她倒不是怕他会打她,而是怕,他们的心还未走近,就突然走远了。
“怎么,你不是一直不怕爷吗?”楚庭深继续笑,那表情,已经有些灰飞烟灭的意味了,很单薄,很飘渺,像一种紫色的檀香。
“妾记得,第一次见爷的时候,爷穿一件大红色的袍子。”沈绾心捏了捏拳头,最后还是很没出息的换了话题。
“你以为你是牛啊!”楚庭深瞪了她一眼,凉凉的说道,对于她的转移话题,明显很不满。
“牛?”沈绾心皱着眉头,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牛最怕红色吗?”楚庭深饶有兴味的笑了笑,笑过后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她一个闺阁女子哪里会知道这些东西。
“不知道,不过听爷只么一说,妾倒觉得这牛不是怕红色,而是讨厌。”沈绾心眨了眨眼,很有意思的说道。
天地良心,她说这话的时候,绝对没有要将眼前这位楚大官人和牛划等号的意思,但偏偏听到他耳朵里,就成了暗讽,成了指桑骂槐。
张口便道:“敢变着法儿的骂爷,爷看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说着话的时候,楚庭深紧紧地咬着牙,面目有些狰狞,直吓得沈绾心朝后缩了缩。
“怎么,不解释吗?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楚庭深僵硬挺拔的身子往前倾了倾,缓缓问道。
“妾无话可说。”沈绾心低了头,摆明了不愿再多说,心想着与其说多错多,她倒宁愿一言不发。
于是,一直到了观音山下,两人都再没说过一句话。
下车的时候,楚庭深一撩帘子,就欢脱的蹦了下去,而沈绾心则是因为跪坐得久了,才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就往前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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