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相思细细地看着下面跪着的三个女人的神色,一下子似乎也明白了所有。
看来这金簪是北玄夫人的东西!
林大娘取出金簪,“北玄夫人一定觉得这簪子很眼熟吧!”
北玄夫人镇定一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簪子我怎么会觉得眼熟呢!看起来是金子打造,却不知是不是真的是金子!魍”
林大娘道,“夫人死后是我给她换的衣裳,当初夫人除了头上的伤势,胸口还有一处伤势虽然不深,但真切存在!后来小人在屋子里的桌下找到了这一支金簪,簪子上还带有血迹,这么多年了,小人没有将血迹洗掉,一直都存在着,还请大人明鉴!”
说到这里,林大娘将簪子高高举起。
立即有宫女走了过来将簪子接过递给了凤一,凤一将簪子打量了一番,最后看到簪身的尖部留有一个手指宽的血迹。
经过这么多年血迹已经凝固,甚至有些发暗,但以他身为这么多年的暗卫,一眼就瞧出了是血留下的。
“林大娘可知道这簪子是什么人留下的吗?”
林大娘立即点头,“回大人的话,小人记得的,北玄夫人去找夫人的时候那一日头上就是戴着这一支簪子的,后来北玄夫人神色匆匆地离去,小人也看到了北玄夫人身上并没有这一支簪子!”
“小人逃出相府的时候,就将簪子带在了身边,小人当初几次穷得揭不开锅的时候,也没打算将这一支簪子当掉,如今这事情终于被捅了出来,小人相信夫人的死必定会有水落石出的一日,凶手一定会受到惩罚!小人所做的一切,也算是报答了当年夫人对小人的好!”
矛头再一次指向了北玄夫人,北玄夫人脸色一白,冲着林大娘出声,“你胡说,我与你无冤无仇地,你是不是与常相思串通好来陷害我的?”
凤黎苏冷笑,“北玄夫人别事事都推给相思,这林大娘是朕让凤一找来的,难道北玄夫人认为朕想要陷害你不成?”
北玄夫人立即苍白着脸摇头,“命妇不敢!”
正在此时长欢走了过来,“皇上,北玄小将军在外头求见!”
“宣北玄小将军进来,朕也有话想问问北玄小将军!”
“是!”长欢立即退下。
北玄夫人一听到北玄瑜过来,心里虽然如找到了依靠,但还是不希望北玄瑜过来,今日人证物证俱在,她不知还能不能够安然地回到将军府。
如今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她,纵然她死不承认,可如果皇上最终以严刑拷打她能够停得过去吗?
一想到那些刑罚,北玄夫人就觉得浑身都开始疼了起来。
北玄瑜很快就来到了长锦楼,看到屋子里的一切,便先行了礼。
“微臣拜见皇上!”
“起来答话!”凤黎苏淡然地出声。
北玄瑜很快起身,“不知皇上有什么想要询问微臣的?”
朕听闻当年常夫人离世那一日,你与你母亲到了相府里,而且那一日你正与相思玩捉迷藏,可有此事?
北玄瑜回忆了下,对于那一场捉迷藏的游戏倒是记得清楚,因为那是他与常相思的最后一场迷藏。
再后来他去找过常相思只觉得她呆愣愣的再没有以往好玩,后来的状况日益更甚,从那以后他就很少去相府,特别是他母亲也不让他去。
只是后来疯傻的常相思,倒是很喜欢跟在他的后面一口一个北玄哥哥地喊着,于是他开始了被同伴嘲笑,因此对于常相思的厌恶日益加深,想到她还是自己的未婚妻更是厌烦得紧。
只恨不得将她永远地甩开,可当有朝一日他真的将常相思甩开了,才发现那十年里常相思的追随让他觉得是最大的耻辱,殊不知,那是他最为幸福的时光。
北玄瑜看向常相思,而后颔首。
“是,那是微臣与相思最后一场捉迷藏,所以此时想起,倒是印象深刻得很。”
那一场捉迷藏他没有找着她,只记得回去之后再见她就是情姨的葬礼上了。
凤一看向北玄瑜,起身将手中的金簪递给他,“那你可还记得这一支簪子?”
北玄瑜接过那一支金簪,眉头微微蹙起,特别是看到簪子上的血迹,虽然已经干涸但一眼还是分辨出那是血迹。
“这……”
北玄瑜朝着北玄夫人望去,“娘……”
“那不是我的东西!”
北玄夫人立即否认,只希望北玄瑜别说出来,当年他年纪还小,但这一支簪子意义不小,此时看他的目光应该还是记得的。
“北玄瑜,如实说来!”凤黎苏适时地出声。
北玄瑜的目光还一直落在北玄夫人的身上,如果只是一支簪子他承认了没有关系。
可这上面沾有血迹,他若是稍微回答不好,只怕自己的母亲会有灭顶之灾!
常相思看到他们二人眼中交流的样子,微微一笑。
“北玄瑜,有话就说,难道你想要欺君?要知道真相最终是会水落石出的!”
她虽然是笑着出声,眼里却自有一股冷意。
北玄瑜将目光收回,这簪子如何得来,早晚会被揭晓,与其等到之后,不如此时就先坦白了,他深呼吸了口气。
“这一支簪子乃是我爹在我出生的时候,送给我娘的簪子!”
或许,也是他爹这辈子送给他娘唯一的东西了。
只是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再见过,后来询问过,他娘只说是丢了,再后来就没有人提起。
“瑜儿!”北玄夫人低低地出声。
常相思道,“既然是你母亲的东西,为何北玄夫人不肯承认呢?莫不是这里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北玄夫人脸色又是一白,“胡说什么,就算是我的簪子,但又能够说明什么呢?”
凤一道,“整件事情的经过,我已经整理出来了,北玄夫人不如听听是否如我所推测的一般?”
此时常相思也差不多能够将整件事情给推测出来了,但她还是静等着凤一的推测。
北玄夫人没有说话,只是跪在那里沉默不语。
北玄瑜看着他母亲的模样,心中几分忐忑。
凤一看了跪在地上的一群人,慢慢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十年前北玄夫人因为怀疑常夫人与北玄大将军有染,所以怒气冲冲跑去寻找常夫人,在争执中用言语辱骂常夫人,常夫人气不过甩了你一巴掌。”
“你以为常夫人勾引了你的丈夫,怀恨在心便从头上取下簪子想要置常夫人于死地,结果簪子扎入了常夫人的胸口但因为常夫人的挣扎最后被你给推到在地上,因此头上磕破了,那簪子入口的伤势不深。”
“后来你见常夫人头破血流地倒在地上,慌慌张张地逃离了现场。你没有发现何氏当时在外头偷听着,也正好那一日年幼的四小姐与北玄小将军玩捉迷藏,四小姐藏到了常夫人的房中,因为没有被发现所以亲眼目睹了一切,四小姐毕竟年幼看到自己的母亲死在自己的面前,受了不小的打击,这才导致她日后的疯傻!”
说到这里,凤一朝着北玄夫人望去,“不知北玄夫人觉得我的推理是否与当日一致?”
“简直是一派胡言!”
北玄夫人摇头,“我没有杀她,更没有将她推到在地,南宫情的死与我没有关系!”
“既然如此,那么你来解释你的簪子为何会有血,为何会丢失了这么长的时间?”
北玄夫人冷笑了一声,“我的簪子后来就丢了,丢哪儿去我怎么会知道,这个时候出现还带了血,难道因为这样就能够证明人是我杀的?”
北玄瑜也道,“凤一,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了?我娘他怎么可能会杀了情姨呢?这一支簪子我娘确实说丢了,会不会是有心人拿来污蔑我娘呢?”
“就是!这簪子难免就是有心人拿来诬陷我的!”北玄夫人立即接道。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