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以往他也不敢这样用自己的炙热去磨蹭她的腿,可今日……
想到此,凤绛衣微微勾起笑意,为两人又近一步的关系而高兴。
常相思依旧将白子捏在手里,想着今日如果是别的男人这样磨蹭着她,光是想着就觉得恶心,甚至有一股想要杀人的冲动,可是凤绛衣刚才那般轻浮的举动她除了震惊与羞怯,并没有恶心之感,甚至让他磨蹭了那么多下才去制止。
默默地将白子落在棋盘上,这一次堵住了黑子的去路,也破了对方给她设好的陷阱。
或许,凤绛衣对她来说已经有些特别了。
搁在桌上纤美的手一点点地朝着前方挪去,最后缓缓地轻覆在她的手背上,紧紧地收紧,握住。
长长的睫毛轻颤了几下,常相思反手将握住了他的手,爽朗一笑,“这些时日我确实担忧你的安危,也有些想念你。”
既然如此,那么她也无需隐藏自己的情感。
如果这个男人真的适合自己,那么自己为何不去争取不去主动?
是否要等到某一日失去了才去后悔?
因她的话,凤绛衣正要落下的黑子从他的指端掉落下去,一步走错,整盘棋局形势大变,已经给了对方打败自己的机会。
落子无悔,凤绛衣看着那一颗落在一旁毁了整盘棋局的黑子,无奈一笑,“你这是美人计?”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步,凤绛衣纵然想要挽救奈何常相思每落一子都坏了他的布局,第二局,他输了。
常相思见自己终于赢了一局,虽然赢得不够光明磊落,可是落子无悔。
“凤绛衣,你可听好了,什么时候本小姐一高兴让你穿女装走出去,你就得乖乖地换上女装!”
“自然不会食言!倒是你刚才所说的担心我,想念我是真的?”
他的眉眼皆含着笑意,还以为这个女人无情无义,没想到不过是不好说出来罢了。
有必要骗你吗?她轻笑了声,又道,“快帮忙整理棋子!”
接下来的几盘常相思盘盘皆输,但是每一记吻都是中规中矩,凤绛衣没敢再耍幺蛾子,因为到最后受折磨的还是自己。
让常相思郁闷的是凤绛衣在棋艺上的造诣确实甩她好几条街,每次都给她快要赢的节奏,然后一棒子打下,输得整个人愣在那里,久久回不过神来。
不知不觉中夜色已经深了,蜡烛也燃烧了一大半,外面早已一片寂静,常相思也有些睡意,干脆将棋盘上已定输赢的棋局一扫,呵欠连连地开口,“困死了,不玩了。”
凤绛衣见她确实一脸的睡意,便道,“那就睡吧,这里很安全他们找不到的。”
常相思起身将外衣褪下,又取下发上的簪子,披散了一头如瀑的长发,选了外头的那张床榻,被子一拉整个人窝在了里面。
凤绛衣也褪了一身鲜艳耀眼的衣袍,灭了烛火朝着外间的床榻走去,掀开被子,整个人贴上了那温暖而纤瘦的后背。
正要睡着的常相思感觉到身后的人立即出声,“凤绛衣,不是说好了一人一床吗?还不快滚回你的那一张床榻!”
凤绛衣哪儿肯离开,紧紧地拥她入怀,“我抱着你睡就好,相思,我什么都不做,这样可以吗?”
“信你才有鬼!快下去,不然我踹你下去了!”
可是身后的人还是无动于衷,“我发誓真的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抱着你,我要是有别的举动你就将我踹下去!”
常相思困得不行,见他不肯下去,但也确实没有别的举动,便问道,“真的?”
“嗯。”他轻轻出声,见她放软了态度,一抹笑意浮起,“睡吧,我在你的身边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抱着你睡。转过来可好?”
常相思见此翻了个身整张脸面对着他,嗅得他一身清冷的梅香极为好闻,忍不住嗅了几下,最后整个人埋在了他的怀里。
这一刻,所以的睡意都消失无踪,常相思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她第一次与一个男人靠得这般的亲密,甚至直接躺在了他的怀里。
可是一颗心除了紧张还有安心,他的怀抱并不讨厌,甚至让她喜欢。
清冷的梅香,淡淡的体温,还有他沉稳的心跳。
黑暗中她的长睫毛轻颤了几下,微微勾起了一抹很浅的笑意,而后抬手怀抱了他的腰。
“绛衣,你记得我第一次与一个男人靠得这般地近,近到两个人躺在一张床榻上!”而那个男人是他!
凤绛衣心中一阵狂喜,更是抱紧了怀里的女人,“相思,那你也记得我第一次与一个女人靠得这样近,近到将她抱在怀里一起睡,往后我也只有你一个女人,我希望能与你共度一生的人是我。”
他凑近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此时他也只敢这样抱着,再也不敢有别的举止,因为长夜漫漫,受折磨的还是他!
可是怀里温香软玉,怎能不心猿意马?
常相思很快就睡了,凤绛衣就这样睁着双眼一直在半个时辰之后才压抑住自己狂喜的内心,迷迷糊糊睡去。
夜很安静,窗子因为是关着的关系,所以室内也是一片漆黑。
入秋的夜里有了寒意,可是两个人拥睡一起,被窝里暖暖的。
**
次日,清晨。
常相思先醒了过来,正想翻身却感觉到腰间被束缚住怎么都翻不过去,睁眼一看,竟然看到了她的腰间上有一只手搁放着。
再一看凤绛衣就这样躺在她的身边,大清早的她的脸突然燥热了起来,这混蛋说好的一人一张床榻呢?
常相思将腰间的手挪开,此时也看到了自己的睡姿真的不怎么样,自己的一条腿竟然被他的腿夹住,而大腿上磨蹭在他的垮下,甚至可以感觉到清晨时男子的勃起。
虽然是正常现象,可常相思还是第一次遇上有些被吓到,立即缩回了自己的腿一脚将他踹下了床榻。
“流氓!”
她捂着发烫的脸
,而此时被踹下床的凤绛衣已经醒来,看到自己被莫名其妙地踹下来,又见常相思略带惊恐慌张的眼神,与她双手捂着的微微泛红的脸,一下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低头一看,立即将床榻上的被子抓来遮掩住,慌乱地想要解释,“你别紧张,这是……这是男子正常反应!我又不是有意的!”
要是不这样了,那么她就该担心往后的性福生活了。
常相思自然清楚这样男子正常的反应,可是大清早的亲眼目睹还亲自去感受一个男人的正常反应,委实真是有些吓到她了。
见他要起身,常相思将床榻上的枕头朝他砸了过去。
“凤绛衣,我们先说好了,今晚开始一人一床,你选里面还是外头?”
“不都说了这是正常的吗?你睡哪儿我跟着你到哪儿!”
“别耍无赖,否则我就离开这里。”
闻言,凤绛衣抬手指了指屏风后的那一张床榻,憋屈地开口,“就里面吧!”
“哼!算你识相!”
常相思起身,看到还坐在地上的凤绛衣又上前补了一脚,“喂,梳洗的水是他们端上来还是我自己下去呢?”
他从地上起身,将枕头与被子一并放好,这才从一旁取出一只包袱取了件干净的红衫穿上,又穿了鞋子,走去开门。
“你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看到凤绛衣闷闷不乐地离去,常相思才露出了一抹笑意,此时脸上的烫意也减轻了许多。
真是个奇妙的早晨!
她走过去将窗子打开,一股带着秋意的凉风吹了进来,因为身处高楼,此时看到了眼前的景色,前面是一条街道,再前方是一片或高或低的房屋,暗灰色的瓦片偶尔夹杂几间绿瓦的人家,错落有致倒也形成了一副极好的画卷。
此时房门被推开,凤绛衣一手端着木盆,盆里装了两只竹筒上面各放了一只杨柳枝,另一手提着一桶清水,肩上还挂着两条汗巾,看到他完全是一个小二的模样,常相思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凤绛衣无奈一笑,推开了另一扇通往外头屋顶的门,回头笑看常相思,“过来这边梳洗吧!”
常相思走了过去,接过了其中一只竹筒,嘴里咬着杨柳枝,又往嘴里倒了些牙粉看到凤绛衣也在一旁咬着杨柳枝忍不住就觉得好笑。
古代的生活比不上现代的方便,可是这样的生活也挺有趣的。
洗漱之后,常相思一脸清爽回了房屋,梳理了头发,干脆高高绑起了马尾,用丝绸绑好,简单利落。
凤绛衣在一旁看到她这样简单的打扮,上前将她的马尾解下,取过梳子轻缓地梳理着那一头如瀑布的黑发。
“我虽然技术不怎么样,可应当会比你好些。”
复杂的发髻他自然不行,但是简单的还是可以的,最简单的发髻可以说是双丫髻了。
虽然最后凤绛衣梳出来的与双丫髻差别有些大,但是比起常相思自己梳的马尾有看头多了,两边的发丝绑成发髻用簪子固定好,又插了珠花,脑后如瀑的发丝自然垂落而下,也算是落落大方。
凤绛衣暗想看来下回得找个丫鬟教他梳头这一门手艺了。
常相思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确实比自己所绑的马尾要强上许多,而且落落大方的模样。
看似双丫髻又不像,竟有几分独特。
常相思笑嘻嘻地回头在他无暇的脸上落下一吻,“奖励你的!”
原来梳头也是有奖励的,这样的奖励他喜欢!
看着那张美丽夺目的容颜,凤绛衣本想问她画眉吗?
可见她那一双黛眉已是浑然天成,无需再画。
心里有些惋惜,否则估计还能得到一次奖励呢!
想起常相思这些时日被常相囚禁在房间里,昨日到现在又一直待着这一处四四方方的房间里,便问道,“相思,可想出去走走?”
常相思双眼盯着他看,“可现在估计常相的人都在找我,而且他们应当也还未放弃刺杀你!”
她虽然不怕,但是也不想惹上这麻烦,常相手里的人武功不差,一个南宫涑她就有
些不好对付了。
凤绛衣笑道,“我有法子,你等着!”
他从那一只包袱里取出一只盒子,从里面取出两个类似人皮面具的东西出来。
“贴在脸上试试看,我的易容术还算高超,只是想不到常相脸上那一张皮这么多年我竟然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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