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看到凤绛衣那一脸的得意,自然清楚他的心思,不过就是打算用凤唯去刺激下肖慕罢了。
其实他也无需这般,等到了涂城,他自然会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肖慕。
课堂上,夫子在上面摇头晃脑地读着诗句撄。
十七公主提笔迅速地写着,没一会儿一张白纸就写满了偿。
可是她还写得意犹未尽,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呢,于是又取来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了起来。
大抵都是这些时日学堂上发生的事情,还有抱怨了苏溪几句,最后又抒发了一番自己对肖槿的思念之情。
洋洋洒洒地写着,最终三张白纸写得满满的。
十七公主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文笔这般好,简直下笔如有神,写完之后还觉得不够似的,恨不得再写上几张,厚厚的一叠信给肖槿送去那才显得有心意。
她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字迹,小心翼翼地用镇尺压着,最终抬眼看着前面那漂亮的后脑勺,伸长了手用笔头去触碰苏溪的后背,放轻了声音。
“苏溪……苏溪……”
她的这一番举动,很快让周围几个少女不满地望了过来,十七公主懒得理会,依旧以笔头戳着苏溪的后背。
前面的苏溪一直不想回头,但看那不屈不挠的架势就知道十七公主不会这样轻易放弃,只得沉着一张俊脸回头,也放轻了声音。
“做什么?”
十七公主见他终于回过头来,立即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将压在一旁的信纸扬给他看。
“这是我给肖槿的信件,你呢?赶紧写好了,回头本公主让人去一趟凤府,错过了这个机会,可是又要等上好些时候,也不知该等到什么时日了!”
苏溪看着她手里写得密密麻麻的三张信纸,眉头细微一蹙,写个信件需要写这么多,他甚至猜测十七公主是否将一日三餐吃了什么都报备一番。
“回头再写!”
说了一句,苏溪又转了头,继续听着夫子念诗。
十七公主还有不少的话想说,但见苏溪这般清冷的样子也知道他的不耐烦。
红唇一嘟,她又取了一张白纸迅速地在上面落笔,大抵都是写苏溪的傲慢!
等到放堂之后,大部分人都已经散去,十七公主还在写个不停。
一旁又有两张未干的信纸正放在一旁吹风,苏溪收拾了课本回头一看,但见十七公主的书案上又摊了两张笔墨未干的信纸,而手里的那一张还在刷刷写个不停。
秀气的蝇头小字,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大半张,他瞄了一眼,全都是废话!
不过想到肖槿的性子,估计看到十七公主写了这么多的废话还能够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能够反复看个两三遍。
这也是他能够与十七公主臭味相投的缘故。
又一张写完,十七公主吹了吹未干的墨迹,用镇尺小心地压好,看着书案上的信件甚是满意。
抬头看到苏溪正盯着她的书信看,也不介意被看到,眉头微挑,眼里立即染上明媚的笑意。
“怎么样,本公主从未有过的下笔如有神,思路清晰,言语恳诚。”
苏溪瞥了一眼那张明媚的笑颜,最后还是落在了那几张书信上。
“这般啰嗦……”
十七公主加深了脸上的笑容,眼睛也染上了笑意。
“就是啰嗦怎么样了?可肖槿他就喜欢这么啰嗦的书信,没看到肖槿给我们的书信也是长篇大论吗?他只恨不得连今日吃了多少粒米都写出来告诉我们,只有这样子双方才能够保持长久的热络。”
“你若是回得太过简便,就单单两三行的字,没准儿肖槿觉得你烦他,下回就不给你写信了呢!”
两三行……
他还觉得多了呢!
“你先去用膳吧,我给肖槿简单地写几句,晚点儿你给送去就是!”
“不嘛,本公主在这里等你,一会儿一起用膳,一个人用膳太无趣了,以往肖槿还会陪本公主用膳呢,唉——真不知道肖槿何时才能够回来!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回来的那一日……”
说到这里,十七公主又长长地叹了声。
都怪那可恶的肖昊如若不是他背叛了皇上,肖家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肖槿也不用逃离皇城,过着逃亡的日子。
很难得的,苏溪没有反驳她的话,默默地回身坐下,取了一张白纸铺好,又用镇尺压上。
这才提笔,然而却不知写什么,他总不能够犹如十七公主那般整整写了六张纸吧!
两三行都觉得有些多了!
十七公主见此也起身,在他身边的软垫上坐好。
看着苏溪提笔然而后顿在了那里,不知如何下笔,她忍不住一笑,偷偷地打量着苏溪。
要知道苏溪的才华那是写什么简直是下笔如有神,常被夫子赞誉,在他们这一辈当中鹤立鸡群。
如今要给肖槿写封信,他反倒什么都写不出来了!
看着那俊雅润泽的少年,十七公主心中的爱慕并没有停止,然而想到常相思的那一番话……
眼里难掩失落,自古以来的驸马确实没有参政的,苏溪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
而且苏溪简直就是夫子重点培养对象,将来皇上更不可能放弃这样的人才,说不定苏溪将来能在朝政上有一番大作为。
苏溪当不成她驸马,十七公主满心的忧愁,于是托着下巴问他,满怀希望地问他。
“苏溪,你有一日会为了自己喜欢的女孩,放弃似锦前程吗?”
苏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首先我年纪尚小,其次,我并没有中意的女孩子,来这里只想好好用功,学点儿有用的东西!”
他看着空白的信纸,还是不知怎么下笔,其实不过就是问个安好罢了。
但若是写得那般简单,说不定肖槿还真以为他不想搭理他,才随随便便写那么几个字。
苏溪最终什么都没写,直接将狼毫搁放好。
很明显十七公主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不过现在对苏溪说这些也觉得有些过早了,苏溪将来是要考取功名,入朝为官。
他父亲可以当上大理寺卿,说不定将来苏溪比他还要有出息!
苏溪道,“走吧,先去用膳,给肖槿的信件之后再说!”
苏溪很快将桌上收拾了一番。
十七公主见此也只好作罢,闷闷不乐地将字迹已干的六张信纸按照顺序叠放一起。
小心地折叠好又取了一个信封将信件藏在里面,揣在了怀里。
这东西可不能够让人看了去,若是让人知道他与苏溪还与肖槿保持联系,一定要为他们二人带来麻烦。
如今她与苏溪走得较近,早就引起不少官家千金的不满,可不能够让她们揪了她的小辫子。
十七公主跟在苏溪的身后离开了学堂,见苏溪不语,便没话找话。
“对了,要不晚点儿你跟我出宫吧,亲自将信件拿给凤夫人。”
“呀!你可不知道那凤尊主的儿子有多么地可爱,满月那天没见着喜乐,但上回本公主单独去了一趟可是看到了喜乐,特别可爱,毕竟喜乐的身上流着的是我们皇家的血脉,我们凤家人可都是生得极好的。”
“就算凤尊主已经被贬为庶人,可也不影响他身上流着皇家血脉,而且凤尊主可是被称为第一公子,凤夫人又是第一美人,他们的儿子……啧啧——那简直是如玉雕琢啊!看一眼就想亲亲抱抱!”
说不定将来的第一公子就是凤唯了。
苏溪回头瞥了一眼十七公主,本不想去的,但最后还是轻轻地颔首。
十七公主看到苏溪这一番举动,立即就笑了起来,抬手把玩着挂在腰间的玉兰花玉佩。
又看到苏溪也将肖槿送给他的那一块鱼形玉佩也挂在腰间当做配饰,心中也极为高兴。
她、苏溪还有肖槿三人,不会因为分离而生疏。
见着苏溪只是轻轻颔首,彼此之间很快就沉默了下来,十七公主又道,“这么长时日不见肖槿,估计他得长个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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