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就办派对?”
“明天他帮里的小弟要帮他办,所以小何决定咱们提早一天!”
沉吟了一会儿,吕方齐笑着回绝。“不了!你帮我跟他说,后天的喜宴我一定会去。”
萧亟亟深知他的个性,也不勉强地笑了笑“那你后天会带小表弟妹一起去吧?”
“或许吧!”给了答案,不等萧亟亟有机会再缠着他,吕方齐立刻掉头加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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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吕方齐一打开大门,发现迎接他回家的竟是满室的暗黑时,浓眉不由自主地纠结了起来。
她的毛病一定又犯了!
收起鼻梁上架着的眼镜,这是他唯有在他与妻子两人独处的家中才会有的举动,因为既然已回到了自己家中,这个纯粹装饰用的东西大可收起。
轻声放下手上的公事包,他想都不用想的直接往视听室走去。
她爱看电影,尤其对欧洲的片子更是疯狂,当初在还没担任他那在阳明山上的大宅管家前,她就常为了省下看电影的费用,而连续吃了一个月的馒头配白开水。现在可好,家中有了一间舒适的个人电影院,她会不乘机看到疯才怪!
果然!挨近视听室的门板,他果然听见里头传来细微的音乐声。
想来他加班的这几天,她大概也都是在视听室里耗到他回来吧!难怪最近晚上老看她揉眼睛,原来是看电影看得太累了!
按捺下想打人一顿的冲动,他轻推开隔音门,无声地跨入视听室,视线毫不犹豫地立即锁定那抹几乎要淹没在小牛皮沙发里的小身影。
清脆的银铃般笑声随着幽默的电影对白响起,毫无所觉的江茱萸兀自沉醉在电影情节中,不知危险将至。
想必是她太久没受到他“荼毒”了吧!不复在外人面前佯装的温文无害,吕方齐嘴角勾起一抹冷冷浅笑。
“这碗白面该不会就是你的晚餐吧?”睨着摆在茶几上的那一小碗白面条。
哼!又被他逮到了另一项把柄!
被他突如其来的问句硬是吓得自沙发上弹跳起来,江茱萸惊魂未定地转头嗔道:“你吓到我了!”
“是吗?”看她脸色微微发白,吕方齐笑得是十足的恶意。“我以为你应该有听到我回来的声音。”
悻悻然地瞪着他毫无悔意的笑脸,江茱萸气得走到他跟前,伸手往他两颊捏去“你故意的!”
吕方齐侧头闪开她的攻击,反抓住她双手“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宁愿当小人!”江茱萸哼了两声,试着想抽回被他握紧的手“放开我啦!”
抓牢了她白细柔软的小手,吕方齐实在是不愿轻易就放开手。在她的娇嗔中,无视她反对地低下头,让唇得以吻上她温暖的掌心。“让我多握一下!”
他难得的温存让她有点不自在地晕红了两颊,带着些些受宠若惊的不敢置信,心头泛起淡淡的甜蜜。在不自觉中,怒气一丝丝地被抚平了去。
“今天怎么那么早就下班?用不着加班吗?”她软下了语调,流露出只有他看得到的温柔。
“我那么早下班是为了——”他刻意顿了下,缓缓抬眼盯住她已拿下眼镜的水汪汪大眼,原本轻柔低沉的语调瞬间转为苛刻嘲讽“看你拿那碗白面当晚餐。”
心虚地别开了眼,自知理亏的她只有讷讷地解释“我想只有我一个人在家嘛!随便煮个面吃就好了,哪知道你会提早回来。”
“这么说来是我不对,不该提早回来!嗯?”
偷瞄一眼他笑里藏刀的表情,他威胁性十足的口吻让她忙不迭地忏悔道:“我承认是我不对嘛!”
“你知道不对还做?”他眯起了一双利眼。
在他的眯视下,她忍不住畏缩起来。
别看他平常那副斯文有礼的模样,其实啊,那都是他拿来欺骗世人的表相罢了!现在他这副阴狠狠的嘴脸才是他真正的本性。
身为少数知道这真相的人,且又正巧是他的枕边人,江茱萸可委屈了,只要两人一独处,他那既阴险又霸道,冷血无情得可比恶魔的恶劣天性便会自动跑出来,专司欺负压榨她的工作。
被他瞪得头皮发麻,她直觉地抽回被他紧握的手,改覆上他双眼,遮住他骇人的视线,软软地撒娇“我发誓我再也不敢了!”
“发誓?”抓开她的手,他恶狠狠地伸臂搂近她瘦弱的身躯,俯首抵近她脸庞,蕴满怒火的眼睛瞪入她盈满惭愧的眼瞳。“你发的誓哪次兑现过?”
被他瞪得有些别扭,她赶紧举手抵开他的脸“哪没有?”
“至少对我发过的誓就没有!”像是蓄意要惩罚她的推拒,困住她腰际的手臂收得更紧了。
“阿齐!轻点!”她被勒得忙叫痛。“你别这样,很痛耶!”
压根儿不理会她的求饶,他只顾着跟她谈对于她违反两人规定的处罚方式。“这是你第四次被我抓到拿白面、白饭之类的东西当晚餐吃了!”
由于先天体质对化学调味料过敏,在无法乱吃外面食物的情况下,江茱萸早已练成一身只以白饭、白面、白馒头裹腹的超人本事,加上她生性疏懒,即使会做菜也不下厨,因此只要是他不在身边盯着地吃饭,她大概都会旧态复发。为了遏止她这项恶习,当初结婚时两人已约法三章,怎知才结婚半年,她就已违反了四次约定!
“那你想怎样嘛?”被他弄得疼得紧,她也忍不住生起气来。
“怎么样?”问完他即刻低头张嘴咬住她嘟起的红唇。
“阿齐!”她吃痛得用力拨开他的嘴,只见他一脸“你活该”的表情,不见半丝怜借,胸口一闷,委屈不过地红了眼眶。“你食人族啊!”“痛吗?”他很故意的问。
“你让我咬咬看痛不痛啊!”“很好,就是会痛才咬!咬了不痛哪是处罚?”
“你——”眼泪开始在她眼眶里打转了。
“哭?你敢让眼泪掉一滴下来试试看!”他冷血地警告。他可不像那些妻奴似的丈夫般,会轻易被妻子的眼泪给唬得团团转,尤其是当她有意拿眼泪来撒娇以扭转劣势时。
抿起了被咬得红滟滟的双唇,怀着满腹委屈,江茱萸强忍着眼眶里的灼热,当真不敢让泪滴下,怕他又咬人。
满意的看她听话的模样,吕方齐这才松开了钳制住她的双臂,脸上的威胁狰狞瞬间被温柔的微笑取代。“别一脸好像我欺负了你的样子,我这也是为你好啊!”悻悻然地拍开他环在她腰间的大手,她埋怨道:“你每次都这样!”不过埋怨归埋怨,她还是转身关掉dvd。“吃饭了吗?”
“还没。”他跟在她身后走出视听室,进入了厨房。“本来许幸要帮我到地下室拿便当,但她一想到中午那碗什锦面,便打消了主意,要我自个儿回家吃。”
江茱萸闻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幸姊大概再也不会点什锦面了。”
“我也是。”
“你也是?”她可惊讶了。“你也吃了什锦面?”
他撇嘴冷笑道:“怎么,我不能吃什锦面吗?”
“不是可是,你不是早知道那面没味道的吗?怎么还吃?”
若非今早他突来的惰性不肯准时起床,连带也任性的抱她一起赖床,以至于两人都没时间准备便当,她也不用到公司楼下买面吃。
为了她的特殊体质,他一早到公司,便立刻下餐厅,佯装探视餐厅工作情况地找大厨聊天,顺便乘机说服大厨拿什锦面当不添加化学调味料的试验品。怎知大厨是个道地的老实人,不但听话地不用化学调味料,甚至自动将高汤、盐巴也减量,搞得原本是餐厅招牌的什锦面成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恐怖料理。怎知他这始作俑者竟也点了什锦面当午餐!
“家里还有菜吗?”有意避谈这话题,他凑上前去看她在冰箱里找他晚餐的食材。
“剩下不多了。”好不容易找出了半颗高丽菜与一包牛肉丝,她询问道:“吃炒面好吗?”
根据婚前的协议,两人的晚餐由她负责,而午餐的便当则交给较早起的他,至于早餐,那就两人一起准备了。
“嗯!”在她关上冰箱前乘机拿出了一瓶果汁,他边松开领带,边走到餐桌前坐下。
望着她忙着切切弄弄的背影,他突然开口“茱萸!”
“干嘛?”她回头应道。
“你在公司里工作得怎样?”
他的问题让她愣了下,卸下了眼镜后的晶亮眼眸里闪过一抹警惕。“怎么忽然问这个?”
他听到了什么吗?她不由得怀疑。
虽然她已经要求许幸与简峤贵不要把她在公司里的处境告诉他,但还是不能保证他不会听到来自其他人的闲言闲语,毕竟她今天中午才亲自体会到公司里八卦流传的夸张程度。
对她眼里的小心视而不见,他看似轻松地笑了笑“我想都工作了两个月,你应该体会够上班族的生活了吧!准备放弃了吗?”
看他不像是兴师问罪的样子,且听到他只是一如以往的劝退,她登时松了一口气。“还没呢!”回头两三下炒好牛肉炒面,她利落的装好盘端到他面前“吃吧!”
望着这盘只有他一人份的炒面,他挑高了左眉。“你的呢?”
“我的?”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瞅着她满是问号的明眸“你该不会忘了你也还没吃吧!”
“啊!”她这才想到自己的确是为了看电影,而把那碗本来拿来当作晚餐的白面给搁在一旁,忘得一干二净了。
“去拿碗跟筷子来!”太过清楚她偶尔的傻气,他有些无奈的吩咐道。
这个小女人的精明冷静只有在外人面前才出现,而他这个为人丈夫的,就仅能看到她的迷糊少根筋了。
看着他手上早已拿了一副筷子,她不解的问道:“你不是有筷子了吗?怎么又要一双?”
“再拿一只是给你的!”他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哦!”她被瞪得有些无辜,赶紧听话的去拿碗筷,随后在他的指示下,乖乖坐到他身边。
他替她盛好一整碗的面。“吃吧!不够的话,晚一点我再带你去逛夜市。”
“真的?”她眼睛一亮。
瞧她高兴的样子!他虽没将眼底宠溺表现出来,但笑容里却多了几许深刻的柔情。“快吃吧!”近来因为连续加班的关系,他已经有两个多星期没好好陪她,她虽然没说,但却掩饰不住眼里透露的寂寞。总算今天提早回来,让他能多陪陪她,好乘机减少她日渐累积的闺怨。
她越来越依赖他了!侧头看她满心欢喜的吃着面,他有点讶异的发现。
似乎连她自己也没自觉到这是不是表示,她终于爱上他了呢?
最好是这样!
当初若不是他的威胁利诱,那时对他又恨又怕的茱萸是绝对不肯答应为了帮他躲避奶奶和父亲的逼婚而嫁给他的。
江茱萸一抬头,就瞧见他直瞅着她愣愣地发呆。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的白皙脸庞染上一抹绯红。“阿齐,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他回过神来,为她不自觉的娇羞露齿一笑。
真的没想到三年前的一时兴起,竟让他得到了这块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