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易轩的话,安盈略微愣了愣,随即微笑,“希望你得偿夙愿。”
说完,她欠了欠身,退回屋去。
易轩目送着她走了进去,旋即埋下头,继续雕刻手中的短笛。
等笛子终于成了一定的形状时。天色已经有点翻白。萧逸于是将短笛凑在唇边,呜呜咽咽地吹了几声:短笛未成曲调,但和着山峰那边的风鸣树摇,异常悠扬,让人心旷神怡。
安盈躺在屋里面,睁着眼睛听着外面的动静,待听到这声短笛时,她绷紧的心弦没来由地松了一下,无比恬静。
可是所有的恬静,都不过是片刻。
下一刻,笛声中断,村寨那头传来一片哭爹喊娘的声音,犬声大吠,被惊醒的母鸡疙瘩疙瘩地叫唤,小孩扯着嗓子的哭喊撕破了还呈宝蓝色的晨曦,随即,又被大人及时地捂住嘴巴,余留呜呜的残音。
安盈刚刚翻身坐起,易轩已经不客气地推开门,站在门口沉声道:“好像有情况。”
“嗯。”安盈点头,“我们去看看。”
这里是天一门的附近,其他门派甚至朝廷的人都不敢随便在这里放肆,更别说造成如此大的动静了。
能做到如此嚣张的,要么萧遥,要么,就是天一门。
萧遥一直以来塑造的形象,就是忠君报国,爱民如子,他不可能出面做这件事,那么,现在的可能,就是已经占领了天一门的那些叛徒。
安盈是和衣而睡的,此时跳下床,就能直接冲出去。
他们所住的地方本是远离山峰的那一侧,易轩的反应很快,骚动刚起时就注意到了,所以,他们暂时还未被波及。